“你们三个怎么找凶手?”徐一凡、李香君、周凯听见花呜喵的话,也是一阵大眼瞪小眼。
花呜喵微笑着说:“柴思德和陈胜都见过把束多良带走的人,我们就找他们!”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怎么找呢?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啊!”柴思德一脸迷糊地说。
“不需要你们认识,只要你们两个见过他们,那就足够了。我有一种直觉,即使他们不是凶手,也一定跟凶手有着掰扯不开的联系!所以,从他们下手肯定没问题。”说到这里,花呜喵转而又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李香君、周凯,你们两个谁能先去把钱交了?”
“我去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花呜喵于是说:“那周凯陪徐老师去吧,李香君你现在下楼去给我买铅笔、橡皮、刨笔刀,外加一个A4大小笔记本。嗯,我说的是里面的书页都是白纸的笔记本,不是手提电脑。”
“没问题。哦,周凯你把我的卡也拿去刷3万,密码是6个6。”李香君大大咧咧地摸出一张卡来。
花呜喵却说:“李香君的钱先不忙垫,等过了这5天再说。”
“反正都是要交的,早交晚交不都一样?”李香君有些奇怪地问道。
花呜喵笑笑:“既然你也说早交晚交都一样,那就暂时先不忙吧。别把钱都整光了,万一有点别的事呢。”
见他坚持,李香君也就不再多说了,他收起银行卡,问:“你要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你买回来就知道了。”花呜喵微笑:“好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于是徐一凡把花呜喵的那张卡还给了他,然后带着周凯去交费了,而李香君也直接下来去买笔记本。
花呜喵让柴思德和陈胜在那边椅子上坐着等等他,他自己掏出手机,站起来走到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柳叔,我是小飞龙……嗯,我到东市了,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忙……给我准备两个人就行……见面地点你发给我,我晚上八点至九点之间来找你。”
然后,他走了回来,对着柴思德和陈胜说:“现在,咱们三个好好地来捋一捋,那两个把束多良带走的人具体都长成什么样子。不用着急,你们慢慢想,咱们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捋,先从第一个人的头发开始……”
两个小时以后。
花呜喵放下铅笔,疲惫地捏了捏自己鼻子根部的睛明穴,对着柴思德和陈胜说:“你们两个过来看看,抓走束多良的是不是就是他们?”
顿时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只见笔记本上画着两个男人的头像素描:一人满脸横肉,鼻大口歪;一人脸颊凹陷,阴气沉沉-两张素描将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看着就像是活的一样。
“像,像,真是太像了……”柴思德和陈胜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狂喜地叫了起来:“花呜喵,没想到你还会根据我们的描述来给人画像,你……你难道是神笔马良转世?”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警方办案时的模拟画像啊?”周凯目光炯炯地看着花呜喵,眼神里翻涌着一丝莫名的光辉:“你连这个都会?”
“什么模拟画像?别说得这么玄乎!”花千树很低调地说:“我就是以前学过几年雕塑而已,人物素描是基本功。”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来我们东大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香君也来凑热闹,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花呜喵:“你难道是那种为了执行一个绝密任务,被警方派到我们东大来的卧底?就像逃学威龙里的周星星那样?说,你现在有没有瞄上哪个女老师或者女学生?”
花呜喵嘴角顿时一阵抽抽:“李香君同学,你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突然,他右手一翻,把笔记本合了起来,然后很温和地对着走过来的一个人说:“阿姨,今天晚上就要辛苦你一下了!”
“我不辛苦,今天把你们都累着了倒是真的。”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在徐一凡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眼睛已经哭肿了。
中年妇女对着几个少年说:“几位同学,这都快到晚上七点了,你们也都饿了吧?阿姨请你们去把饭吃了,然后大家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束多良的母亲钟素芬在一小时之前终于赶到,听来找自己的邻居说束多良突然住进了医院,她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来听说是学校打来的通知电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倒地不起,最后还是邻居陪着她来到的医院。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生死不知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口气没转过来,当场就眼前一黑地晕了过去。
当她苏醒过来,徐一凡告诉她,他们刚才已经筹集到接近7万块,后续还准备组织院系同学进行募捐,让她不要担心医疗费用问题,只管好好照顾束多良就行……
钟素芬听后就感激涕零地痛哭起来,马上就要给众人下跪,答谢大家对束多良的“再造之恩”,顿时搞得几个人一阵手忙脚乱。最后在大家的竭力劝说之下,她方才收起了自己那一番诚惶诚恐的念头。
此时听钟素芬叫自己这帮人去吃饭,李香君等人都没吱声,他们的眼光情不自禁地落到了花呜喵的身上。不知不觉间,花呜喵已经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
“阿姨,你和徐老师带大家先去,吃完了给我打包一份回来就行。”花呜喵说:“我在这里守着束多良,顺便再打个电话。”
看他坚持要这样,钟素芬拗不过他,就和徐一凡带着大家先下楼去了。
李香君故意落在最后,然后很郑重地对花呜喵说:“花呜喵,我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动手的这个人是谁,但是敢这么做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否则很有可能变成鸡蛋碰石头!”
花呜喵呵呵一笑:“我不会冲动,我连目标都没有,跟谁去冲动呢?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鸡蛋’,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碰石头,放心吧。”
李香君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放心地走了。
待到他们几个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厢之中,花呜喵把笔记本摊开放在椅子上,接着拿起手机将那两幅画像咔咔拍下,然后编写了一条彩信发了出去。
“鸡蛋碰石头?未必吧,我怎么觉得我才是那块石头呢……呵呵,一位伟人说过,一切坏分子都是臭鸡蛋!我是好人,所以我是石头!”花呜喵的嘴角浮起一丝冷酷而自信的微笑。
然后,他走到玻璃房前,用手机拍了一张束多良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然后低沉着声音说:“束多良,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半个小时以后,徐一凡等人提着两盒盒饭回到了ICU,此时花呜喵却不见了。
“你给花呜喵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吃饭。”徐一凡对李香君说。
电话一接通,花呜喵就一口气不停地说:“我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可能回来有点晚。对了,我吃过了,打包回来的饭菜留给阿姨明天吃吧,医院里面有微波炉。”然后不等李香君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出去找他那两个人干架了吧?”李香君若有所思地收起了电话,但是随即就对自己的念头哑然失笑:“不可能,这人海茫茫的,他能去哪里找呢?”
……
邝希今晚约了两个人在大林海鲜美食城喝庆功酒。
今天上午在东大校门口的那次剐蹭事件,让他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要是今天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以后东大里面那些小的不是得翻天了啊!东大那些妹子跟自己玩啪啪还会有安全感吗?
所以,那两个吊丝,必须完蛋!
敢惹我邝大少,从今天开始起你们两个的人生就只剩下一种结局:L-O-S-E-R!对,就是LOSER,还是大写的,必须大写!
“……总之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查到今天上午那两个王八蛋的名字、在哪个系……你不知道什么事情?不知道你不会问保安啊?你不会调监控来看啊!……对,你就调上午10点到11点之间在校门口的录像就一定能找到!”
挂断电话,狠狠地冲着听筒骂了一声:“傻比一个!除了拿钱屁都不会!”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邝希像一只困兽一样地在自己的别墅小院子里走来走去一阵,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把X6送去4S店进行修补,否则让老妈看见又要啰嗦个没完,而老爸知道了又是一堆麻烦。
于是他马上拨通了4S店的维修热线,让他们派一个人过来取车去修,没想到这个电话又让他火冒三十丈起来。
4S店的服务人员很吃惊地问:“邝先生,您是昨天才提走的车吧?”
“是的。”
“那您怎么今天就要修车呢?”
“我……一个朋友非要借去开,不小心蹭了……”
“邝先生,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大方的人,做您的朋友真幸福!”
啪嗒!无绳电话被邝希狠狠掼到了地上!
“这两个狗|日的王八蛋!等着吧,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一小时不到,束多良的信息就被确认了,因为他在事后还吃力地把那个破电瓶车推进了学校的车棚,而这就成为了他留下来的最明显的追踪线索。但是,另一个邝希最痛恨的家伙的身份却迟迟没有得到确认,因为那个家伙没有什么显著的关键特征,他就像一滴水融进了茫茫大海,想要一下把他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是邝希当机立断,决定先拿束多良开刀。
儆猴之前先杀一只鸡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把这只“鸡”杀得惨一点,那么就会对那头“猴”在心理上产生极大的震慑!
面对这样强大的心理攻势,到时那头“猴”还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说不定还会痛哭流涕地主动跳出来抱着他邝大少的大|腿自首了呢!再说,现在找不到不代表永远找不到,也许自己还能通过束多良这只“鸡”把藏起来的那头“猴”揪出来呢!
“哼,在东大这片地界儿,就算你变成一只蚯蚓钻进地里,老子也能用钻探机把你给钻出来!到时候,老子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狠狠地抽自己50个,不,100个耳光,不抽成一只腊猪头都不带停的!”
想到花呜喵小脸惨白、浑身抖索地跪在自己面前,带着屈辱而哀求的神情猛抽自己耳光的场景,邝希觉得自己又有了一种类似高朝的攀升感。
所以接下来当他找到专吃“血泡饭”的强子,要他帮着自己给束多良一个教训的时候,强子问要把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他就很霸气地说了一句:“那还用说?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辈子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