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熬的一夜过去了,“皇宫”依旧如常,只是没有人知道,太子朱慈烜已经回归,宫中一些护卫也被替换。
“吾皇陛下,孙贼近年大兴典狱,臣子们被关押,被杀害数不胜数,今日,孙贼凶芒毕现,已经指罪我等,我等死不足惜,但已无臣子为陛下分忧了啊,恳请陛下垂怜。”兵部侍郎杨鼎悲苦沧桑,昨日起,他已经猜测到孙可望要对群臣不利,于是一大早联合众大臣,来皇帝这里求情。
虽然皇帝也是泥菩萨,但是至少名义上是江山的主人,百姓的天子,孙可望就是在忤逆,也不可能敢在皇帝面前行凶吧。
“众爱卿起来吧,众位无罪,秦王不能将众位怎么样。”朱由榔心中也悲苦,如今,国不国、臣不臣,他只能寄希望给如神人天降的儿子。
然而,他也知道,成功失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自然一切都好,但是失败……他不敢想象了。
“孙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等不出意外,罪名已经罄竹难书,而首辅吴贞毓和阁臣严起恒,都有可能遭遇不测了!”群臣悲愤说道。
“这……”永历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陛下,秦王带着数百士兵闯进宫中来了。”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
“什么!孙贼已经这般大逆不道了!”众臣惊慌而又愤恨。
“哼!”一声冷哼从门外传来,孙可望那粗狂的身影走进来,铠甲披身,身边上百银甲士兵,个个手提长刀,面无表情,孙可望冷眼扫过众人,“是我大逆不道,还是你们罪恶滔天,你们的同党吴贞毓和严起恒已经招供,你们还有什么要说!”
“首辅和阁臣都在你手中,什么最不都由你捏造!”大臣们不是普通百姓,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
“我捏造?”孙可望冷笑,“白字黑字,血手印,这就是铁证!”
“秦王,牵连巨大,再查清楚再做定论。”朱由榔说道。
孙可望看了一眼皇帝,决断说道:“陛下,罪行已经招供,还如何再查,如今百姓愤怒,如果今日不拿下这些人,如何安息民怨!”
“孙可望,有没有罪大家心中明白,大明不曾辜负于你,你为何这般歹毒!”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大家也不在表面上做功夫了,兵部侍郎杨鼎愤怒大骂。
“杨大人,话不可这么说,秦王外御清贼,内安百姓,件件事情有功于大明,何来歹毒?”宠天寿可得意了,觉得自己当初决定是无比正确。
“孙可望,你一个逆贼,当初要不是我大明崇祯皇帝留情,你已经随张献忠逆贼一起归天,而后,我大明不嫌弃旧怨,接纳你们,你们竟然心生篡位,你不得好死!”另一个激愤大臣破口大骂。
“给我拿下!”孙可望也气愤起来,不再罗嗦,直接下令说道。
“都给我住手!”马吉祥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众人惊愕,不知这是哪出戏,孙可望有些不满看向马吉祥,可马吉祥却是招呼几百宫廷守卫将银甲士兵包围住。
“马吉祥,你干什么?”孙可望愤怒问道。
“秦王,我在除贼。”马吉祥淡淡说,然后拿出一块锦布,大声宣读:“孙可望你有十宗罪!”
“第一,欺君辱君!第二,目无王法,私加刑法!第三,贪污,将国库据为私有!第四,祸害同僚,暗算晋王……”
“……”众人更加迷茫,马吉祥不是衷心与孙可望的吗?难带回心转意了?
“马吉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孙可望压制住巨大怒意。
“孙可望,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马吉祥一挥手,两个宫廷守卫个个从掏出手枪。
这是什么东西,众人见过火铳,但是那东西样子是一个长长管子,而且很繁琐,比弓弩好不了多少,而手枪,他们是万万没有见过的,这东西黝黑,看起来一点也不厉害,两百人,个个大汉,拿着这种东西,看起来有些可笑。
这手枪,朱慈烜可是花费了10积分换来,两百把手枪,当然是旧事左轮枪,子弹也是只有八发。
一夜间,他和马吉祥两人就教这些士兵如何使用。
“哈哈,马吉祥,你拿这些干什么,难道想打败我这些猛将们?”孙可望大笑。
“呵,无知!”马吉祥得意骂道。如今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猜想——朱慈烜是上天派来的。
昨天见识了左轮手枪的威力,他对朱慈烜更是服服帖帖。
孙可望见马吉祥自傲样子,又是一阵气,大声下令:“给我将这些阻碍我抓人的人杀了!”
他对自己手下很自信,这些都是从二十万士兵中甄选的,身强力壮,而又忠心耿耿,这些人都是他亲卫兵。
“不知死活!”马吉祥呸一声,下令:“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干掉!”
砰砰!声音此起彼伏,先后几十人银甲士兵倒下,众人大慌,永历也有些心慌,忽然朱慈烜走到他身前,“父皇,没事的,这些都是我的属下。”
“孩儿……为父惭愧!”永历感觉到自惭而又落寞。
“父皇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朱慈烜说道。朱由榔点点头。
“马吉祥,你那里来这些东西?”孙可望看着大半士兵倒下,倒吸一口,问道。
“你想知道?我偏不说!”马吉祥讥笑说道。
“你敢戏弄本万,哼,就算你杀死我这些士兵,我城里城外还有几十万士兵,你插翅难飞!”孙可望何曾被这样戏弄,无比气愤。
朱慈烜眼看差不多,对马吉祥说道:“赶快杀了他!”
“是殿下!”马吉祥听话说道,然后拔出自己那一把手枪,对着孙可望连放几枪。
“你!”孙可望带着巨大不甘倒下了。
本来今天应该是他耀武扬威的,但是却不想,万万想不到,今天是他的忌日!
“宠天寿,你自杀吧!”朱慈烜淡淡说道。
“啊!奴才……殿下饶命……”宠天寿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马吉祥怎么忽然倒戈,这些能精准杀人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种小人最是珍惜生命,朱慈烜摇摇头,激光枪一枪射死,死相惨状。
“父皇,如今虽然杀了孙可望这逆贼,但是他还有无数衷心士兵,父皇,你立即随马吉祥一起移驾云南,到了云南,就安全了,而父皇到了云南,孙贼余部也不敢轻取妄动,到时候我们父子再相聚。”朱慈烜说道。
“不可,马吉祥,你快带太子前去云南,如朕有不测,立即立太子为新君!”朱由榔立即摇头说道:“大明自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永历薄德,幸有儿子你,父亲能力不及你十一,儿子你才是大明希望。”
“父亲……”朱慈烜眼神复杂看向永历。
而永历惨然一笑,忽然将他抱起来,骑在肩上,“这几天朕都在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将来你一定好好对待百姓。”
“马吉祥,立即带太子离开,越快越好。”永历帝严声说道,这一刻他才像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受气的媳妇。
“遵旨!”马吉祥跪下来说道,他最希望这样了,毕竟在他眼中,朱慈烜才是值得跟随的人。
“朕忍辱负重多年,从肇庆逃到桂林,再逃到这里,路阻艰难,历经人情冷暖,为了延续大明,对孙可望忍气吞声,如今太子懂事,能力胜我太多,大明在太子手中一定更加强盛。”永历释然对群臣说道。
“皇上……”群臣有些悲伤。自古君辱臣死,他们无奈惭愧。
“带太子离开!”
“是!”马吉祥立即和宫廷守卫们将朱慈烜带走。
来带城外,朱慈烜有些难受,在内心对自己的“顾问先生”智能芯片问道:“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好不想过去的我。”
按理说,朱由榔、王皇后、马太后这些人都是才见面不久的,可是内心对他们有深深眷恋,就如自己亲身父母和长辈一样。
“尊敬的主人,任何记忆任何感情都不可能抹杀,你所附身的身体,脑袋中虽然被你的记忆和灵魂占有,但是实体很是他的,你们会渐渐融合,到最后合二为一,你是他他是你,他的感情无形中影响到你,最后变成你的感情。”
“呵呵,或许吧。”朱慈烜感觉到,自己是由内心生出的感情。
“殿下,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马吉祥问道。
“当然是接我父皇出来。”朱慈烜说道。
“可是,陛下他……”
“你听我的就是。”
“好!”马吉祥立即回答。
“你能纠集多少士兵?”
“大明本部,都是我管辖,应该有3000.”马吉祥说道。
“够了!”朱慈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