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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妈妈的红舞鞋(3)

李尔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地面,草皮还湿答答的,他站起来抱怨李莉红:“姐,这雨才停了三小时,草地还没有干呢,我们不能换个场地吗?万一小雪跳舞的时候,因为地滑摔了怎么办啊?”

红红耸了耸肩,无奈的回答他:“我和阿紫也没办法让草地立马变干啊,你对我抱怨也没辙。舞蹈教室一个都借不到,今天又不是周末都在上课着呢。好歹,现在这个户外的绿地做布景,还充满了大自然的味道呢。”但是一想到因为地滑可能会带来的事故,她走到正在换鞋的傅小雪面前,问:“不过,小雪,草地还没有干,可能脚底打滑。你,可以的吧?要不恐怕意外伤了脚,我们就随便找个普通教室拍摄好了。”

小雪微笑着一点都不担心的回答和宽慰红红:“没事的,学姐。舞蹈教室的地面其实也是很滑的,这样有利于大家掌握足下施力的力道。所以这边我不在话下的,当然我还是会注意着点的,毕竟是要小心的事情。”

宁冰那边器材准备好了,他叫白筱白:“助手,模特服装好了没?”白筱白被他颐指气使的问话弄的没好气,懒懒的回答他:“第一双鞋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开始。”宁冰等小雪入镜后,先是用DV录入她跳舞的片段,再等小雪舞眺结束了,他让小雪摆出刚才自己觉得最帅的姿势,咔嚓擦拍了没几张,他就要求白筱白给小雪换第二双鞋。

第三双红舞鞋、第四双,也都是DV录了有十几分钟到几分钟不等,而拍照则只用了2分钟就搞定。白筱白不是因为很快的换鞋一直弯腰导致的肉体上的痛苦感觉不爽,她反倒担心宁冰,拍照环节太快太底片又用的少,她问出口:“会不会拍的不好啊?那么快流水作业呢啊?”宁冰一点都不理睬周围的杂音,继续手中DV和单反同时使用。

一个半小时之后,7双鞋都用了,没有每双鞋都跳舞,只有3支舞,其他都只拍了照片。眼看没有鞋可以换了,最后一支舞也跳完了,白筱白急急忙忙要上前给小雪换她本来的休闲鞋,却又被宁冰制止了。“别忙,还没结束呢。小雪,现在你就站那儿,对着DV镜头,把它当成你妈妈,对它说你心里的话吧。”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不敢出声。小雪停了舞步,站定,清了清嗓子停顿一下,她抬起头对着镜头:“妈,我不是无聊了没事找事做,这件事我一直想着,从小时候一直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妈,你再跳舞给我看好吗?你跳的舞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有感染力的,你穿着红舞鞋在客厅旋转模样一直浮现在我的梦里。我知道,爸那么早离开我们之后,你不得不挑起家庭的重担,所以你收起了你的红舞鞋,不再跳舞。我开始学舞去舞蹈班学习的时候,你怕触景生情,一次都没有接送过我,你都让家里阿姨代劳。后来我考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我说我要选X大的舞蹈系,你不说不好也没有说过好。你尊重了我的选择,但是你都没有认真的看过一次我跳舞。妈,我想你看我跳舞,我更想看到你再次穿上舞鞋跳舞给我看。我知道,你还是很爱舞蹈的,对吗?妈,这个周末我们系里有一个小阶段成果展示会,对家长都开放的。我希望在那天,我能看到你穿着我给你买的红舞鞋出现,和我一起舞蹈舞出新人生。这双鞋我买了三年了,我一直不敢送给你,现在我一定要送给我最爱的妈妈,和我一样热爱舞蹈的妈妈。妈,我等你!”

“咔!”小雪好不容易控制住,没有在说话的时候流出眼泪,一喊卡小姑娘的泪腺绷不住了,嚎啕大哭。每个人都被感动的眼角湿润。

阿紫很快跳出煽情的氛围,开始指挥大家:“筱白,李尔,你们先把傅同学送回宿舍,她现在情绪还是比较激动,还有她的那么多的鞋子别落下了。宁冰,范建,你们把你们自己的设备仪器收拾好,移到405教室去。我和红红收拾现场残局,最后大家都在405聚首吧,最晚半个小时后都要到。

白筱白扶着小雪离开,慢慢的走过宁冰的时候,她瞥见他眼角有水珠划过。白筱白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汗水,宁冰这个家伙那么冷血,他怎么会留下鳄鱼的眼泪;但是现在已经深秋季节,也不至于热到汗珠直飙。一闪而过的分析,白筱白觉得自己无聊了,管这些干嘛啊,快点送小雪回去吧。李尔抱着一叠老高的鞋盒子,跟在白筱白和小雪的身后,踉踉跄跄的走着。

宁冰收起器材,他重新看了遍小雪说话的那段,感觉果然是深秋竟然下午就起雾了。回405之前,他发了条短信给他爸,“爸,工作劳逸结合,注意健康,等你回来。”

半小时后,都回到了405,阿紫说,“我们再加点东西到短片里面吧?”

“加什么?”他们问。

“我们作为旁观者的陈述。我们每个人都对傅妈妈说一句话,关于傅妈妈的,关于小雪的,作为一个看着小雪努力实现梦里的事情的旁观者的话。现在就录很快就结束了,可以吗?”

每个人都赞成,宁冰又重新打开DV开始录起来。

白筱白:阿姨,您好!我是白筱白,我听小雪讲您跳舞时候的美丽精神焕发,她是都么真切的希望在看到那个舞蹈着的舞者妈妈。阿姨,重新跳舞吧!

阿紫:您好,阿姨,我是苏陌紫。我亲眼见证您的女儿为了让您重新舞蹈,不停的换鞋跳舞准备这个短片,地面其实还没干她也不放弃。她是那么的坚韧,您就成全她吧。

红红:阿姨,您是一位好妈妈,您的女儿也是一个好女儿,我被你们感动了。

李尔:阿姨,您好!我是李尔,我也见证了小雪的梦,希望你们母女永远这么互相关心着幸福下去。

宁冰:您好,您女儿小雪很有孝心,值得我学习。

范建:阿姨,您好,您就重新开始跳舞吧,为了小雪,更为了自己的爱好。阿姨,加油!小雪,加油!

当晚,宁冰和范建一直弄到凌晨两点,把短片剪辑好,照片洗好。等着隔天随着红舞鞋一起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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