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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约法三章

老头儿继续数落着,“这是一株扶风如意莲,我看看是多少年份的,扶风如意莲的年份要从根须上看,超过五十条主须就是一千年份的。哎呦!有近八十条主须,证明这株扶风如意莲至少有一千五百年份了,乖乖,这要是在地球上可以说价值连城。”

把这近百株药草唠嗑完后,老头儿还舍不得放手,忍不住摸一摸这株灵药,又看一看那一株灵药,他把这些药草当珠宝一样把玩。

见老头儿那副陶醉样子,莫森然明白灵药对于修武是多么重要,好像没有灵药来辅助修炼,根本就不会成什么事儿似的。

老头儿终于把玩够了,让莫森然将它们仔细收藏好,“好了,配制CT液的三门主药总算找齐了,只需把药引加进去就行了,这药引还是为师亲自出去整弄吧,看你现在笨手笨脚的样子,带上你反倒会给我添麻烦。”

老头儿说着准备出洞,出洞之前交待莫森然把那间石室收拾好,以后这间石室就是专门的制药坊,等待条件成熟之后,他还要在里面炼丹什么的。

莫森然心里闹着气,这间石室是他平日住的地方,要把它腾出来做制药坊,那他到哪儿去住?但不平是不平,老头儿发了话他又不得不听,谁叫你拜人家做师父呢?

他只得搬一次家,把这些锅、碗、瓢、盆等居家物品搬到里面那间大石室里去,但是他只能搬动小型物具,几件大家伙不是他移得动的。就比如这张石床,少说也有个几百千儿来斤,他莫森然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不可能搬得动。

一件件地摆放好这些物具后,莫森然才感叹这家搬得太迟了,这儿比原先那间石室更适宜人居住。在地球上的时候莫森然有个习惯,他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放一张CD享受一下轻音乐。

这间石室中间有一个温泉池,从水里冒出的热蒸汽升腾到洞顶,热气在洞顶凝成密集的水珠,又从洞顶滴落下来发出叮叮咚咚之声。初一听这水声杂乱无序,听得久了居然可以听出旋律来,这天籁之音亚赛所有的音乐。

经过这一番劳作,莫森然身上已是汗渍斑斑,他想跳进温泉池里洗上一把,他刚走进水池,池里就有许多浮游生物朝他游来。他朝水池中央走去,那儿有一块一丈见方的石板,石板表面温润如玉,离水面约有三寸许,自然天成一张宽大的水床。

莫森然躺在石板上,洞顶的一根钟乳石的**上,不时滴下一颗指头大的水珠,有几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口里。一股甘甜在口舌之间萦回,他索性把这汁液吸吮进去,没想到在吸吮数滴水珠后,他浑身的劲力顿时恢复了。

“真奇怪,这水珠能让人恢复体力,真是太神奇了!”

他并不急着离开水池,就这样安静地躺在石板上,听着叮叮咚咚的水声,听着听着,他居然从这水声里听出一支他熟悉的曲子来。他记得这首曲子是卓丽雅推荐给他的,那晚他和卓丽雅躺在床上,两人盯着天花板,静静地享受着每一个乐音。

“卓丽雅,你还好吗?”他眼里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莫森然不想沉溺在对卓丽雅的怀想中,他一骨碌从石板上爬起来,走出水池。刚好老头儿也回来了,抱怨他没有把东西搬完,石室里也没有收拾干净。

“师父,你看……这几大件是我搬得动的吗?”

老头儿才一笑,“你看我这一恍惚,就把你当成我原来的徒弟了,我忘了你还没有淬体呢!”

“淬……体?”

“是啊,这CT液就是淬体用的,按照这套体系,所有人在开始修炼之前都要淬体。所谓淬体,顾名思义,就是淬炼筋骨皮肉,强健人的体魄。”

老头儿看了看还没有移走的石床、石桌、石几,“我先替你把这些东西移走,然后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做制药坊的坊间有些讲究,炼丹更是讲究一个‘净’字,哪怕是一点纤尘都会影响炼制丹丸。”

说着,老头儿不知运用什么功法,只见那张宽大的石床自动从地上浮起,一点点地朝曲廊里挪移过去。老头儿又用了一次这种功法,石桌和石几同时浮在空中,经过曲廊到达里面那间石室。

莫森然惊得张大嘴,“啊!师父,你这……”

老头儿道,“搬移物品有多种功法,我这用的是一种三级法术:通灵,是凡武境脱境时的三大法术之一,等你练到这一层境界的时候,我自然会教你学这门法术。”

莫森然不禁对老头儿肃然起敬,心想自己拜老头儿为师算是对了,不用说,老头儿随便教他一门法术他都会受益无穷。

“你现在收拾屋子,我在里面给你配制CT液,等我给你配置好后,这儿也应当收拾好了,正好让你有个淬体的处所。”

莫森然把石室打扫干净后,老头儿恰好从里面出来,把一个小瓶递给他,“徒儿,你快打上一盆清水,把药液倒入水中搅匀,然后坐入其中慢慢静养。这CT液经过仁甫的改进,加进了两枚二级兽元石之后,果然比原来的那个秘方要强得多,可以缩短不少淬体的时间。”

接着,老头儿交待他CT液的使用方法,他接过小瓶,照老头儿的吩咐打来一盆清水,把瓶塞启开滴了两滴CT液在水里。那是一种墨绿色的汁液,很浓稠,落入水中后起了一阵儿水泡,整间石室里都漾着一股药香。

他把自己脱净后进入石盆,这石盆是腰圆形,他躺下正好全身浸泡在药液里,皮肤上先是有一种滑滑的感觉,稍后感到一阵烧灼,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咬噬他的肌肤,不用说是药力在起效用了。

约莫三个小时后,墨绿色的药液渐渐变淡,那种烧灼的感觉也变轻了,按照老头儿的交待,他往水中加了三滴CT液。片刻之后,肌肤再一次像小虫子咬噬,渐渐地,药力由表里进入深层,那些小虫子似乎在咬噬骨头。

第三次往水里加药液后,感觉小虫子进入骨骼里面,吞噬骨髓。第四次加进药液,小虫子进入内脏,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成了虫穴。

第五次加滴药液后,小虫子纷纷钻进血管,像蝌蚪一样在血管里洄游。第六次加进药液,那些小虫子一个个消亡,被融化进他的气血里,他的肺腑出现从来没有过的通泰。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石盆里加入CT液,半天过去了,一夜过去了,又是一个白昼过去了,不知不觉地,他在药液里整整浸泡了七天七夜。

第八天早晨,老头儿才推开石门进来,“徒儿,你快从盆里出来,让我看看你淬体淬得怎样了。”

因为一丝不挂光着身子,莫森然有点难以为情,他从盆里慢慢起身,老头儿说,“得了吧,我当年在鲲鹏宗当师尊的时候,同时教百十个徒弟,一个个自觉地光着腚让我检查,哪有和你一样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

莫森然勇敢地站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他的皮肤成了古铜色,发着紫红色的光,用手指摸挲有一种金属的质感,且发出丝弦般的声响。老头儿在他浑身查看,时而拿手摸一摸,用指头弹一弹,就像检查一件刚出窑的瓷器,看哪儿有没有瑕疵。

“唔,这CT液的效果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多,要是当年鲲鹏宗配置了这么一份CT液,那弟子们淬体就要容易多了。”

莫森然不解,“师父,这这CT液的配方貌似并不复杂,也就三门主药加两种药引,鲲鹏宗就研制不出这种配方吗?”

老头儿说,“这倒不是配方的问题,主要是地球上的灵药太少,就是有人给你这个配方,你从哪里弄到这些年份几百年的灵药?而且,上了级别的兽类少之又少,也没办法弄到二级兽元石做药引。”

“那……师父,下次你出去猎兽,也带上徒儿吧!”

老头儿摇摇头,“不行,你才淬完体,还没有真正开始修炼,连简单的武技都没有,要是让你出去猎兽,只能算是给那些猛兽送食物上门。”

莫森然焦急起来,“那你快教我修炼啊!”

“别急,这修炼就和吃饭一样,得一口一口地来。”老头儿道,“不过,气海替你打通了,也淬完了体,可以正式修炼了,我现在教你元力境的修炼。你听好,检测元力境一至九重,都是以抓举重物为标志的,这和地球上的举重运动员没有区别。”

“那要……举多重呢?”莫森然问。

“在旻星上修炼是肯定要求要高一点儿,因为这个星球上的大力士太多了,要想超越别人,就得给自己订立一个高标准。这样吧,我直接把公斤换算为吨,元力境第一重为一吨半,以一吨半为基数,每提升一重加一吨半,比如,第二重为三吨,第三重为四吨半,第四重为六吨……以此类推,到突破元力境第九重时,应该能抓举十三吨半。”

莫森然听了后张大口,身子也不由得往下缩了一截,好像被这些重量压得快趴下了,“师父,这……这……你没有弄错吧?凭一个人的本力能抓举十三吨半吗?”

“一点都没有弄错,要说弄错的话就是我给你降低了标准,若是不相信的话,你自己看——”

说着老头儿打开那个储存盘,莫森然在翻开的页面上看到元力境的检测标准,第一重为抓举四千斤,以四千斤为基数,每提升一重增加四千斤。果然如虞信所说,书上订的标准比他的还要高。

老头儿又说,“在你开始修炼前,我们师徒俩约法三章,你不是想跟我学武技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承诺,你每突破一个层阶,我就教你练习一门武技,这总没有亏待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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