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妈曾问我,你知道什么事爱么?
或许……我真的不懂吧!
我认识那么一个人,是在一个晴朗的夏天,城市的学校里不会有太多的植被,天很热,是个不讨喜的天气,太热,出了太多汗,那味道在男人看来不算什么,尽管尽情挥洒,也不会怎么样。但其实,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我对运动一项没什么好感,尽管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一点也不正常。
找到一个没人的阴凉处,喝着冰凉的饮料,其实学生时代的生活不过如此:如果是很在乎成绩的人,会选择坐在教室里一遍一遍的翻阅快要烂掉的书;如果热爱体育,会梦想以后进入什么体育学院;但更多的,应该是我们这种人,学习不够上进,体育不够过硬,在学校里每天假装忙碌,最后考上一个不怎么样的大学,混上三四年,最后开始为工作奔波。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听起来很难的事,所以做起来,应该也不会很难。
高三了,因为前两年不错的学习,第三年反倒清闲的我,有了这么个清闲的学期,跟和我混在一起的同学不同,可以在午饭后坐在树荫下喝冷饮的人,毕竟为数不多。
正当我享受这么一个不错的午休的时候,一个篮球好死不死的砸在了我头上,那时吹着温热的风,额头一声闷响,不算疼,但绝不舒服。
“对不起。”头顶响起一个声音,说实话,不算动听,起码对于我这种对声音极度挑剔的人来说,不算动听。我摇摇头,说了声没事,就见那人抱歉的又说了声对不起,捡了篮球离开了。抬头看向操场,是一群平均身高不怎么样的团体,说实话,我一直不认为个子矮就不能打篮球,起码在我这个个子不矮的人看来,个子太高,反射神经就不会特别好使。
轻笑着揉了揉额头离开,大概是上天惩罚了,还是回去好好看书吧。说实话,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呆在教室里,因为我们的教室是个独立的房间,虽然人很多,但是通风非常好。就算睡着了,也不会一身臭汗,毕竟我是比较不幸运的人,同桌是个洁癖女。
“去了哪?”洁癖女扶了扶眼睛,不情愿的往我身上喷了点什么东西,带着淡淡的清香,不刺鼻,也不会让人有晕眩的感觉。身上一阵凉凉的,我坐下问她是什么,她哼了一声“薄荷水。”
其实日子就该这么平淡,如果不是下午楼梯上,被泼了一校服的水彩颜料的话。
“呀,对不起,对不起。”熟悉的声音在不远的高台楼梯上响起,跟中午的声音有些相像,我闷哼了一声,或许是有仇也不一定,同一天被两个人触了霉头。
“算了。”摇摇头,不想再计较,我就是不喜欢争吵或打架之类的体力活动,最后一堂课是我上钢琴课的时间,所以才会上楼来。扯了扯校服,反正校服也该洗了。脱掉校服拿在手上往上走,却被那人拦住。
“校服给我吧,我洗好了明天送去给你。”
“不用了。”
“但毕竟是我弄脏的。”
“我只有一套校服,回家洗得话明天就干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学校的破规矩,没校服根本进不了学校。”快迟到了吧?看了看手表,不想再跟他纠缠。
“我叫李涵,三年五班,你……”
“顾夏,三年九班,不聊了,要迟到了。”匆匆离开,连全貌都没仔细看,不过倒没什么关系,就算记,我也记不住。
果然还是迟到了,被老师抓个正着,一脸严肃的让我把昨天给我的曲子弹一遍。说实话,我这人的确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喜欢钢琴却是事实,虽然家里没有钢琴,但我每天放学都会去琴行打工,会在那里练习。
曲终才被老师放过,又开始学习新的曲子,他拿了四张谱子给我,让我练这个,文艺汇演的时候上台。
“啊?别了吧,老师我……”
“别跟我说什么怯场,你一年级本就该去的,一拖拖到了三年级,总得给我争争光,我被隔壁女老师笑话了两年了。”
“徒儿不孝还不行么,放过我吧?”
“这次你别想跑。这几个月没其他的,把这个给我弹熟了,敢给我丢脸试试看。”
“……哦。”
我的生活本该慵懒中带着碌碌无为的,可谁知道,我却好像在个人喜好这方面,比别人强了那么一点点。打开家门已经十一点半了,屋里依旧一个人也没有,洗了衣服晾起来,把书包扔在不大的桌子上,如果明天有心情再写吧。高三的生活紧凑又松闲,早就没有人检查作业了,更别提批改,如果我自持力不够强,现在整本整本的作业应该都也只有题目罢了。
来不及洗脸刷牙就睡着了,第二天自然也是被不老实的闹钟叫醒,新的一天,又来了。
在门口买了吃了两年,看见就想吐的早餐进了学校,洁癖女大早上就不依不饶的对我进行消毒,直到她觉得我干净了才放过我。
“拜托,看见校服没有?才洗过的!”
“这种程度也算洗过?”
“颜料嘛,很难洗。”
“放学把衣服给我,明天七点准时给我在门口等着。”洁癖女挑眉,一脸明明是你懒还找借口的模样,我摇摇头不想理论什么,反正她洁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中午跟死党一起吃饭,听他抱怨学习如何如何紧张,二表都可能考不上之类的话。
“顾夏,你以后准备去什么学校?”
“我妈让我去音乐学院。”
“全国最好的那个?”
“废话。”
“就你那成绩,能行么?”
“当然是靠加分。”
“唉……事实证明,懂得一门乐器,真是占便宜啊。”死党口水连同饭粒直喷过来,幸好我反应力不错,及时拉开了我的饭碗。“吃了哥们这么多年口水,今天才嫌脏啊?”
“我只是不想感冒而已。”继续嚼嘴里的食物,突然背后出现一个声音。
“顾夏?”声音很熟,我转过头,看向端着饭坐到我身边的人“真的是你啊,昨天真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不会计较的。”死党乐呵呵的凑过来“眼生啊,几班的?”
“五班的。”
“五班?那有好几个不错的哥们呢,唉,你……”死党在旁边口若悬河,我就知道他今天饭菜又打多了,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我先走了。”食饱饭足,也不想继续跟他们这当电灯泡了,站起来准备走,衣角却被拉住了。
“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真生气啦?”
“我真没生气,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求你个事呗?”
“什么?”
“就我们老师,想请你当模特。”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红了大半,我就知道,一般人不能那么积极,还跑过来道歉。
“最近很忙。”
“不耽误你多久,就最后一堂课,两天就行,求你了。”
“行!”旁边死党又给我装豪气了“我负责把他压过去。”
“真的?太好了,那感谢你啊,改天请你喝东西。”说完走跑了,叫都叫不住。
“不会是裸体模特吧?”死党凑过来胳膊压在我肩上,听了我就毛愣了。
“如果是裸体模特,我负责把你扒光。”我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
“唉,你去哪?”
“练琴。”
“等等,我也去。”
下午最后一堂课前被死党压着去跟老师请假,老师听见是去给楼下当模特就兴奋了,硬要跟去,说什么……交流感情。
走进教室就看见一群人围成圈正向我行注目礼,我微微点了点头走进去,心里莫名有点慌,李涵把我拉到中央,大家就在老师的带领下开始拍手,整的我更不舒服了,毛楞的被按到中间座位上,一眼就看见了我们班洁癖女,顿时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我的钢琴老师看见美术老师笑得欢,嘴都要咧到脖子后面去了,我轻轻叹了口气,瞪了死党一眼,看见他羞中带色的看着不远的女生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我就知道这混蛋小子是来泡妞的。
如果是练琴,四十五分钟过得不知道有多快,但是换做当模特,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想一般人应该都没办法维持一个姿势四十五分钟吧。
直到老师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才收起我紧绷的神经,揉了揉肩膀,就看见那两个好色之徒各自跟着个女人后面走了。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都是P话!
“今天真是感谢,走,我请你喝东西。”
“怎么,两块五的水就把我大发了?”
“不然你要五块二的?也行啊。”
“不是那个事。”
“那你准备怎么着?”
“你得把那幅画给我。”
“啊?还没画好呢。”
“也没让你现在给我,明天给我。”
“明天也不行,老师还得看呢,这可是作业!”
“事多。”我白了他一眼。
“要不换个别的?”
“也行,两天时间,画个你的自画像给我。”
“你这什么癖好啊……”
“给不给?”
“给给给。”
“给什么?”洁癖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一跳,我摇头说没什么,就见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衣服给我!”
“啊?”
“啊什么啊,衣服给我。”
“哦。”木楞的把衣服给她,她抓起衣服就往前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明天早上七点,迟到你试试!”说完扭头就走了。
“唉唉唉,你女朋友?”李涵用胳膊碰碰我,笑得那叫一个别有意味。
“我有这么没眼光么?同桌,纯正的洁癖母老虎。”
“那咱们走吧。”
“不然明天你买了直接给我吧。”
“怎么?”
“等会儿得去上班。”
“那就等到你下班呗。”
“要到十点半左右呢。”
“哎呀,多大点事,走了!”李涵拉着我的胳膊往外拉,实在架不住就只好放弃了,结果李涵说他自己先去转转,找到了就直接买了给我。
“唉。”还没反应过来那小子就没影了,买瓶水,需要这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