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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苦 战

若论年轻一辈中名声最响,最有希望进阶到武道的人是谁的话,江湖四公子,无疑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江湖四公子并不是一个团队。相反,这四个人相互之间并无多大联系。有些相互之间甚至都不认识。这只是江湖中人对于四个拥有惊人天赋少年的称呼。

“登天排行榜”每年将会排出五十名最有希望进阶武道的二十岁以下少年。当然,最后真正能进阶武道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要知道,能入榜的没有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天赋异禀之人。由此可见,要进阶武道是多么的阶难。一步登天来形容似乎并不过份。

当初秦靖第一次从白毅那儿听到这个排行榜时,当然仔细打听了一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自己榜上无名。而江湖四公子则因为年龄皆在十四岁左右,既便在入门九阶也是勉强进阶而已,还需要长时间的稳固,距离突破进阶还有一段时间,因此排名在第三十至四十位之间。

这一次,秦靖的对手便是四公子之一的冷血公子付无情。

而付无情则是被大多数认为是最难以捉摸之人。因为他行事更多的是以自己的好恶来作为判断的标准,也是四公子中杀戮最重的一个。

八阶VS九阶,难道不小啊。

这一个念头同时在白毅,秦府众人心中产生。老实说,一阶的差距虽然大,不过也并不是无法弥补。除非像是九阶对上武道一星,那就没法比了。

不过付无情的战斗经验也是极其丰富的,与秦靖相比较,只怕是只强不弱。相信一般的计谋是没有效果的。只怕真是一场苦战了。

一脸冷漠,神情冷峻的付无情就这么稳稳地站在台上,仿佛可以就这么一直地站下去,而不会有丝毫地松懈。多年的战斗使他明白,无论对手的强弱,都必须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击败,甚至是击杀对手才是最为明智的做法。而一开始的气势,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让对手慌乱而出现破绽。

耐心,同样重要。而付无情对于自己的耐心有着同样的自信。就如同每次战斗之前,他总是相信自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一样。看着自己这一次的对手,对于名满京城的“秦三少”有着同样的信心。

付无情当然不可能不知道“秦三少”代表着什么,甚至知道刚刚与他站在一起的那个青衣男子便是“多情公子”白毅。之所以知道,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是朋友。朋友,多么奢侈的东西,付无情从不认为自己能够得到。

不过那又如何?既便是秦府的人,也不可能浇灭自己心中对于胜利的渴望。当然,这次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毫无顾虑的击杀,毕竟那是不可能的。胜利,有很多种方法。付无情对于自己获胜的信心永远是如此坚定。

望着不远处的付无情,秦靖心中止不住的一阵阵叹气。从对方那看似随意,却无懈可击地站在那便,便可以猜出,对方的战斗经验比起自己这个半吊子来讲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了。而对方紧绷的肌肉便可以猜出,只要自己露出一丝破绽,便会迎来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能否坚持住,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

只能打破僵局了。秦靖自知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便会露出破绽。与其这样,倒不如抢先出手。不过终究是无奈之举,毕竟,在没有发现对方破绽的情况下冒然进攻是极其危险的。因为抢攻,看似占了先手,可是一旦无法对对方造成太大的危胁,便会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枪下。而进攻,难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眼下秦靖便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不过留给他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了。因为秦靖感觉自己的后背居然渗出了些些汗珠。而付无情的眼中也微微眯了起来,仿佛发现猎物的狼王一般。

双掌向外推出,打出层层掌影,而后身子腾空而起,长棍已然握在手中。

付无情嘴角不禁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终于忍不住了吧。对于那已经近在眼前的掌影,他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那只是试探性的进攻。

不知何时,一把混身金灿灿的长枪握在手中,顿时气势再度大涨。一道犀利的光线划过,那一道道的掌影便被轻松的化解。

秦靖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没有指望那掌影能够取到太大的效果,甚至不敢奢望能将对方逼得那么一点点手忙脚乱。可是还是希望多少能够使对方能够露出丝丝破绽,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看他那轻松的样子,应该连试探的作用也没有达到。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

不过现实是不可能允许秦靖作太多的感慨,此时付无情已然跃起,长枪化作一道亮光仿若闪电一般,眨眼间已来到他的眼前。秦靖无奈,只得以长棍抵挡。而付无情一旦占据了主动,当然更不会手下留情。长枪仿若化为流星一般,一枪接连一枪,一时之间,众人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铛铛”声,如同狂风暴雨来临,众人居然有一种窒息地感觉。又如鞭炮爆炸发出的一连串的有节奏的声音。

数个呼吸的时间,双方已然实打实地交手数十下。虽然付无情出枪的速度比白毅要慢上一些,可是力量上却要超过白毅许多。

空中交手终究是无法持久的,现在他们的实力都还无法御空飞行。所以当双方一踏足地面后,便急速后退十多步,再次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秦靖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脸色一阵潮红,一口鲜血涌向了喉咙,但还是被他强忍着吞了下去。自知已然受了些些内伤,而看那付无情的样子,除了呼吸上急促许多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不妥。秦靖甚至都有些没有信心了,毕竟不管是本身的实力亦或是战斗经验,对方都比自己强太多了。就仅仅是刚才付无情从第一枪开始便一直逼着自己硬接他的每一次攻击,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一切好像都是对方设计好了的,自己必须得跟着他的剧本走一般。这样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

“认输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付无情那不带丝毫情绪的语气,如同仅仅在诉说着一个事实,而没有贬低对方的意思。

其实从内心来讲,秦靖都有些认输的苗头了。不过看着付无情那一副好像掌控了一切的样子便不禁来气。TMD,拼了,大不了受伤回去在床上养一个月。相信还没有谁有胆敢在帝都取秦三少的命吧?

看着调息过来的秦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臂,便知道对方是不会认输了。虽然已经想到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有些惋惜。毕竟,自己从师傅那里学来的都是些杀人的技巧,自己可还远没到收放自如的境界。真正全力以赴了,恐怕很难不见血了。甚至某些时候都不敢保证能不伤及秦靖的性命。

不过这样的担心仅仅在付无情心中一闪而过。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者,是不会容许自己在战斗时分心的,此时,除了胜利,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长枪瞬间化作一条闪电,枪头不断闪烁,让人摸不清虚实,不知道他究竟将要攻击哪个位置。

而秦靖此时却灵光一现,不知从哪里来的直觉,让他相信付无情的目标是自己拿棍的手臂。这种直觉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自己的大脑都还没来得及判断到底有多大的依据,身体已经根据直觉作出了反应。

瞬间,两人再次战在一起。

此时秦靖几乎全数在防守,却也将“游龙棍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个时刻,仿佛自身的潜力也被逼出来了一般,而每每在一些危险时刻,那异常准确的直觉便会出现,使秦靖在间不容发间躲过一劫。付无情虽然占尽优势,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秦靖击败。唯有借着本身实力比对方高出一阶,强压秦靖。不过这种打法自身损失也不轻,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靖会因为疲劳而犯错。

秦靖的发挥几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有人能想到他能与大名鼎鼎的冷血公子缠斗这么久而不落败。这无疑又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胜负似乎没那么容易出现。

同样吃惊的还有白毅与大将军秦昌。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秦昌自然清楚。虽然天赋还算不错,对于练功也还算积极,不过对上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能撑这么久也算是相当不错了。至于先前的打算,也只好暂时抛到一边。

而白毅同样吃惊。上次秦靖能险胜那服用了“绝情丹”的苏氏兄弟,还是靠那不知道什么提高实力的方法。而现在的付无情可比那苏氏兄弟强太多了,实打实的九阶与靠着绝情丹暂时提升的九阶没有太大的可比性。而秦靖能依靠本身的实力与付无情打斗这么久,甚至让付无情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过白毅同样非常担心,因为他知道秦靖上次提升实力的方法并不十分了解。在他自己不能控制的情况下,被逼急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就糟糕了。这次可不比上次在大街上,现在这明里暗里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少,这其中的一些势力,既使是秦府甚至天南帝国都招惹不起的。而提升实力的方法足以让这些人疯狂,看看后遗症如此巨大的绝情丹都能被珍藏便可见一般了。

此时的秦靖,心中是有苦说不出了。那酸疼的双臂和沉重的步伐已经预示着他强撑不了太久了,每交手一次,便会退后数步。秦靖甚至已经想要认输了,不过付无情的攻击连绵不断,根本没有分心说话的机会。

然而,情况很快发生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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