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多的修炼者在进行着内心的检讨,看看自己最近是不是坏事做得太多了,看看这雷有没有自己的一份。
黄袍老者依旧站在通天山的顶端,仰头看着天:“天降异象,还是雷劫,总不会是好事。传说中,上古时代就是以一场雷劫而结束的,难道大陆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此时最轻松的莫过于包子了,十分虚幻的身影,舒舒服服的躺在一束黑发上,看着天外的电闪雷鸣,包子的嘴角闪过了一丝讥笑“找不到人,就开始那整个大陆撒火,看来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大陆的人哪里知道,着漫天的天雷,都是在寻找项昂,这个正在冲击自己的诅咒的人?虚空掩神术,将整个的隐君山都转移到了不知名的空间,使其脱离了斗之大陆的掌管,天劫无处施放,只好四处放雷了。真是苦了那些在修炼者啊,今夜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劈死呢!
摇摇头,包子把眼光移向了项昂。
黑暗又平静的隐君山,有一个地方光华闪耀,细细看去,有着四处发光点。分别是项昂的两只深蓝色的眼睛,发着强光的肚子,还有发着红光的额头。
项昂此时汗水不停的流,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缩水,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五内如焚,一直在靠着意志力勉强撑着。原来,那个鸽蛋大的圆球进入斗府的位置之后,便迅速的与整个身体相联系,企图与项昂的身子连为一体,成为项昂的新的斗府。项昂仔细感受后,才真正确定,这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斗府,应该是项家的先祖为后人准备的,专门对抗上天的诅咒。
本来这一切是美好的,也没有想到,在项昂的眉心深处,竟然还有一道天地的封禁。这是天地留下的后手,每一个想要违背他的意志诅咒的人,都会受到那道封禁的阻碍。
天地的意志不容侵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然而,项昂却是屡屡对天地不敬,终于引发了这道禁制。
项昂的额头的红光越来越亮,就像一道火烧云一样,烫的项昂几乎昏倒。肚子里的新斗府不断的发出蓝色的能量波,向上冲击,而头上的红云却不断的发出红色的能量波,向下冲击。两股能量就以项昂的身体为战场,你进我退,你追我赶。你破坏,我就修复,你修复,我就接着破坏。最痛苦的就是项昂了,那感觉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一道银蛇划破了长空,直接劈在了项昂的头发上。
“啊!”项昂一声大叫,原来是电流顺着头发传到了项昂的头上,竟然被红云吸收了。那火烧云变得更加的鲜艳,就要凝结成为天地的符印。
“快点阻止它!”包子一个瞬间就来到了项昂身边。再一次盘坐,打着手诀。包子虽然隔绝了整个的斗之大陆,但是隐君山却没有办法隔绝。这一片天地,仍然属于斗之大陆。天地在项家人额头上种下的烙印,竟然调动了这一方天地的法则,降下了雷罚。
就在雷声响起的时候,隐君山的外围的雷电忽然加剧了,似乎是感觉到了项昂的所在,不断的冲击着空间裂缝。
“万法皆空,大智慧当居大虚空,虚空掩神,咄!”包子的嘴里念念有词,手印疯狂的打出,已经无暇顾及隐君山内的雷电了。
“天地,想要我死,你还差得远!”项昂仰着头,对着天狰狞地大笑。
两只手开始了运转,牵引着体内新斗府的斗气,运往头顶。
“我悲,世人愚昧无知;我悲,大陆杀伐不断;我悲,天地无情无义。禁技,白发三千!”
无数的黑发疯狂的舞动,灿烂、明媚又忧伤,似乎是在向这个世间告别。而后。便迅速的汇聚,合在了一起,开始缠绕着项昂,几息的功法,就将层层项昂裹住,变成了一个高数丈,长数十丈的黑色大茧。
闪电仍旧在疯狂地劈下,裂缺霹雳,丘峦崩摧。可是每当劈到大茧上时,都没有激起任何的反应。一道道的电流闪动着,却始终无法进入,似乎那头发变成了绝缘体,只是能够看到那黑发在一丝丝的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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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终将过去,黎明终将到来。天亮了,隐君山外围的空间裂缝消失了,一些猎户背着弓箭和箭笼开始上山打猎了。飞云瀑布依旧在原来的位置流淌着,似乎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在瀑布的旁边,却有着一个白色的大茧。十分的巨大,几乎可以当做一条小船了。随着一屡屡的阳光照在白色巨茧上,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啪啪啪啪的,就像绳子绷断了一样。原来是白色巨茧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不断扩大着,砰的一声就像铅笔盒翻开了盖子一样,巨茧由内而外地打开了。
“呼!”项昂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昨天睡得十分舒坦。看着恢复了原貌的瀑布,项昂觉得一切好不真实。
“包子哥?”项昂爬了出来,走到河边就要洗脸。却看到了一个倒影,瘦削的脸庞似乎是变得更白了,似剑一样的眉毛,浅蓝色的眼睛,还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还是蛮帅的吗?”项昂抬起来头,看看天一脸陶醉的神情,“你说是不是?”
施展了禁技,将自己头发的精华全部用尽的后果,便是自己的头发永久性的变成了银白色。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记忆力说几乎所有修炼这个功法的人的头发都变成了银白色,因为技能就是学来用的!
“当然不是!”包子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坐在项昂的头上。“别臭美了,小子。怎么样,玩命的感觉如何?”
项昂坐了下来,看着依旧轰鸣的瀑布,笑笑“我感觉,这是我父亲死后活得最真实的一天”
包子飞了起来,“真实好好吗?我可是差一点就被雷劈死了,小子,我可是有言在先。我帮你,不是无条件的。我一共会帮你三次,其中的两次是我当初答应了你祖上的,剩下的一次你就得为我找需要的东西才能兑换。三次过后,无论你拿出什么,我都不会帮你了。”
项昂站了起来,耸耸肩,“有这一次我就很满足了。”说完,就跑了几步,照着河边的一颗碗口粗的树挥了一拳。
“轰!”连一下晃动也没有,那树就拦腰而断,飞了出去,砸在了另一颗树上。
项昂则吃惊的盯着那剩下的半截树和毫发无损的自己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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