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间内,罗正和门狼两个人相对而坐。
门狼的脸色还好,看的出来这几天没怎么受苦,但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精英现在却话很多,从见到罗正开始,他就一直在说,好像要把以前的所有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完似的。罗正一直在静静的听,没有插言,只是偶尔点头。
“血狼,你说我们当兵是为什么?”突然的,门狼问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这个问题罗正问过赵卫国,现在却是门狼在问自己。
“保家卫国!”
“血狼,你知道吗?在无数次的任务当中,我一直准备着迎接死亡,保家卫国,我自豪。我是孤儿,是国家养育了我,所以,我时刻准备为自己的祖国献身。可是,我现在却在这里,我心有不甘啊,没能死在战场上是一个士兵最大遗憾,但是,如果碰到这种事我不管,我愧对国家,愧对部队。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点都不不后悔,因为我做了该做的,那样的人渣,只会欺负自己的同胞,只会欺负弱女子的,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还会下手的。”
门狼的心情有些激动,但是罗正却可以理解。
“0802,时间到了。”一个狱警走了进来。
罗正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门狼,对他说道:“门狼,你的不甘,我来完成,记得走好,用不了多久,咱们狼队就又人齐了。”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血狼,你别乱来,算我求你了。”门狼身体一颤,着急的站起身来,他察觉出了什么,可是他阻止不了。
罗正停下脚步,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向后挥了挥手,然后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门狼知道,血狼的坚持没有改变,就像以往一样。门狼对旁边的狱警说道:“我这辈子,活的没有遗憾了······。”狱警看着眼角滑过一滴眼泪的门狼,点了点头。
“头儿,我想知道门狼这事后边都有哪些人?”
血狼和赵卫国再次见面的时候,直截了当的问赵卫国。
“你想干什么?血狼你给老子冷静些,这事就到这儿了,别在找事了,要不老子也保不住你。”赵卫国一蹦老高,脸色铁青的对罗正吼道。他实在是怕血狼再出事了。
“头儿,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犟,这次门狼这事在我心里是个疙瘩,不揍这些人一顿我这儿过不去,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最多就是揍他们一顿,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真的?”
“头儿,你还不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赵卫国知道,像血狼他们这样常年执行任务的特种兵都有一些血性,这只能疏导不能压抑,要不然就会出现大问题,好在血狼这小子自制力比较强,也没骗过自己,大不了等他把这些人揍了后,自己再给他安排个远离这里的工作。自始自终赵卫国就没有怀疑罗正的话。
最后,赵卫国还是把收集到的资料给了罗正,看着赵卫国离去的背影,罗正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明天就是门狼的处决日,今夜,就让你们陪葬吧!血狼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这笑容看起来相当的和善,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笑容代表的是绝对的血腥......
仅仅一个晚上,罗正把所谓的背后的人全部解决,并且将其在家中所藏的犯罪证据打包扔到了几家有影响力的报社和电视台的大门口。对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有些难找,但对于罗正来说这太简单了。
当罗正来到公安局自首时,警察都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可是在经过确认事实之后,一伙警察直接将罗正按倒在地并给他上了手铐和脚镣。罗正没有反抗,当警察一遍遍询问罗正作案动机时,他只是微笑着沉默。
闻讯急急赶来的赵卫国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为喜欢的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拿着手指一直指着罗正。赵卫国脸上的失望和愤怒罗正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罗正只是微笑着对赵卫国说道:“头儿,血狼要归队了。”
赵卫国自始自终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在警卫员的搀扶下离开了。看着赵卫国那落寞的身影,罗正一阵眼酸,头儿在一瞬间仿佛老去许多,自己有愧于头儿。
罗正行刑的时候,没有人送别,当枪声响起后,罗正的最后想法是终于可以和兄弟们见面了,接着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一个故事结束了,而另一个故事却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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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油绿的草地上,时而落下一两只蝴蝶。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气,让人不由的感到通体舒畅、心情愉快。
但不是人人都感觉良好,罗正就觉得这一切很诡异。自己明明被枪毙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罗正自己在刚醒来的时候,曾侦察过这里,这是在部队练就的习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侦察地势环境。只在西边十里有座城,当时罗正看到那城时差点没叫出来,你道为啥?原来,那城的样式和现代截然不同,倒有点像古代的建筑,还有一些穿着铠甲的兵卒在守着大门,进进出出的人们一副古人的打扮。
罗正的第一反映是拍电影?不对,自己又马上否决了,那这是哪啊?罗正决定找个人问一问,在离城门不远处,罗正找到一个挑柴壮汉,壮汉打量了他老半天,还以为罗正是个强盗,最后罗正骗壮汉是从山里出来的,壮汉这才相信。
通过壮汉罗正得知,现在是任安七年,这儿是阳西县城,是萧王治下领地。而萧王则是武隆皇帝授封的十四个王爷中的一个。其他的壮汉也不知道了,最后在壮汉走的时候叮嘱罗正,要小心些,现在兵荒马乱的,贼匪尤其的多。
罗正彻底的傻眼了,这是古代,但又不是自己熟知的古朝代,这武隆帝是哪路的主?没听过啊,这萧王是谁自己更不知道了,不行自己得好好想想。于是罗正就在这风景最好的地方苦思冥想,到头来依然毫无头绪。
“哎,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既来之则安之。”罗正忽地站起来狠狠的道,看他的样子,似乎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转悠了半天,罗正决定去不远处的小湖里洗个澡。
阳西县李府
“老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只见李家管家李福跌跤打拌的跑进李府,一边跑一边喊着。
“怎么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说,出了什么事?......”说话的是一名华服老者,这老者长着一张娃娃脸,但却是须发全白,手里拿着两颗铁珠,显得精明老练,这老者就是李府的当家人——李兴。
“老爷,我们在城西的库房被陈知县带人给封了,听说在库房发现了前不久钱家进贡给萧王府的一万两白银......”
“什么?一万两白银,不是说在半路上被强盗劫了吗?怎么会在我们的库房内?”
“小的也不知道啊......,老爷,这肯定是钱家栽赃咱李府的,老爷你想啊,这钱家早就看您不顺眼了,再加上前几日钱家小公子调戏咱家小姐,被李四他们打断了一条腿,能不记恨咱?现在陈知县直接带人去了城西仓库,这分明是有人带路嘛!......”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这......这陈知县和钱家向来一个鼻孔出气,这还不得把咱网死里整啊?”李兴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抬起头来,对李福说道:“李福,你速去收拾些金软,带着小姐从后门走,看来这次李家有难了,李福,你是看着岚儿长大的,岚儿就交给你了。”
“可是老爷,您呢?您怎么办?老爷您对李福有恩,李福怎能在此时离开李家呢?”
“好了,只有我在这才能拖住知县他们,你们才有时间离开。李福,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李家有此一难实属天意,你叫小姐勿要报仇,我只望她平平安安的......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老爷,您......您保重......”李福朝李兴磕了一个头,急急的转身走了。
李兴看着李福离开,长出一口气,转身站在大门口,两只铁珠悠悠的转着,静静的等待着陈知县和钱家人的到来。
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陈知县带着一班衙役风风火火的朝李府赶来,远远看见李兴在大门处站着,对着李兴喊道:“李兴,你胆敢私劫萧王的贡银,其罪当诛,来啊,给我上,李府上下全给我逮了,待我回县衙在一一查清发落。”
话落,只见众衙役犹如野狗奔食一般,朝着李府奔去。李府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哥,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来到陈知县身边,看了一眼喧闹的李府,深凹的双眼散发着淫亵的光芒,扭头对陈知县道:“大人,李家小姐您可一定要交给我,我要把她带回去好好的玩玩。”
“钱公子放心,你助我破了这劫银案子,这点小事本官自然随了钱公子。”陈知县眯缝着眼,对钱公子微笑的道。
“如此就有劳大人了,改日我必有重谢......。”钱公子还未说完,就被前来报告的衙役打断了话。
“启禀大人,李府上下除了李家小姐和管家,全部被缉拿归案......”。
“什么?你说什么?李家小姐不在?你们查仔细了?”钱公子差点没跳起来,转头对陈知县道:“大人,李小姐一定跑了,请大人速派人追拿。”
“钱公子放心,本官这就派人追拿,来人,去各城门查问可有李家小姐行踪,如有发现,速速捉拿。”
远处李兴被按压在地,但其脸上却露出了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