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觉得自己今天脑子直接被影响的严重,眼前这个之前还被自己称为“死人”的竟然是个十足的老古董,要知道,司徒狂老祖生活的时代,离自己已有三百多年时间了,一个人最长也只能活一百多岁两百岁,而此人却说自己是三百多年前的人,逸云能不吃惊吗。
“前辈?莫非您是上官霸老祖?”司徒逸云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问。“呵呵!在这天下间,能有资格称司徒大哥为大哥的人我想我不用说你也知道的!除非你不是司徒家族的人!”说着,一股狠戾之气扑面而来。逸云对此全然不在意,只不过在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是老妖怪,说变脸就变脸,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来度量!不过这话只能藏在心里,却是千万不能说出来的。
“前辈说笑了,如今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冒充司徒家的人呀!”逸云满脸苦涩的说。“嗯!这是为何呢?莫非司徒家族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回事?快快说来!”上官霸有些不解,急促的问道。
“出事!呵呵!如今那里还有什么司徒家族呢!只有两个无家可归的孤苦孩子!”
逸云自嘲的苦笑着说。
“什么?司徒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上官霸看来逸云半天说不到重点,情绪有些急躁的紧追着问。
“司徒家族没了!早没了!”逸云苦涩的说了一句。
“全没了!啥都没了!一切都没了!父亲没了,母亲没了,福叔也没了,啥都没了!”
“没了?死了?全死了?”上官霸满是疑惑,一股暴虐的气息毫无预兆的从他的身上发散,瞬间将逸云包裹,逸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下了一跳,但却不容他有丝毫的反应的机会,就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置身在大海之中,周围是无尽的狂风巨浪,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自己,逸云感觉自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是一种孤寂的死亡的感觉,逸云又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感觉,死亡的味道,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飘向死亡的深渊,没有一丝依靠。逸云忽然感到无尽的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甚至比逸云当时置身火海看见满地鲜血时更加恐惧亿万倍。
只是一瞬间,周围的压力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官霸也恢复了他那刚来时的模样,端坐着,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一脸平静盯着眼前的司徒逸云。
司徒逸云感觉周围的压力突然消失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他,早已狼狈不堪,脸色煞白,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全身不停的发抖,哆嗦个不停。
上官霸看着面前这个浑身发抖的小孩,眼中不由得流露出赞赏的神色,其实,刚才他确实是因为情绪波动太严重了,几百年了,偶尔也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闯进来,但他们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死,“狂霸双煞”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当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知有多少,这才有“狂霸双煞”的名号。
多少年了,时间长的他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从进了这个莫名空间,他就再也没有生过气,发过怒,没想到在今天,却如此发怒。
“大哥呀!几百年了,我以为我早已将这一切都看开了,没想到,就在刚才,我才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呀!”不管眼前还在颤抖的司徒逸云,上官霸深沉的说,“今天,我就了却了这段因缘吧!从此我们兄弟继续在一起,无忧无虑,浪迹天涯!”
司徒逸云依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着,心里却有些纳闷,是不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司徒家族的人?检测自己的本领?先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正在胡思乱想着,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就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了,逸云感觉自己好像在飞,缓缓的飘向前面。
只是一瞬间,逸云就再次双脚稳稳的踏在地面上了,而且,逸云也发现自己不再发抖了,大概是刚才的那股冷风的原因吧!逸云还没来的急去细想,就被上官霸的声音给打断了,“小家伙!既然你是司徒家的人,那么,我也就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教你本领!”“约定?”逸云被突如其来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搞得麻木了:“出去转一圈就能打听到哥哥和家族的消息,回来时爬个山竟然进如神秘空间,然后再遇个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而且那个老怪物还和自己家族有些渊源,更令人不可致信的是那老怪物居然要无条件的给自己教授本领!”自己是不是撞大运了,或许这会儿去赌场肯定能赢个盆满钵满的,逸云居然无耻的在心里思量着这件事。
“不错,就是约定!而且这里也曾进来过其他人,其中就包括你的那些先祖们!”
“其他人?那些?”逸云心中一惊,有些好奇,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莫非那些人也和我一样爬山?然后就进来了?不会这么无聊吧!
“当然,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到这儿的人?你也不好好想想!三百多年了,就算几年或几十年来一个,那样进来的人也有几十个呢?奥!司徒青,就是你父亲,也进来过好几次呢!”
逸云听他如此一说,也没接着继续往下问,独自站在旁边,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不知到底在想什么,上官霸见他如此,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前辈!不知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逸云看上去一脸平静,心里却是紧张万分,目光直视上官霸,没有丝毫胆怯之色。上官霸也毫不在意,深深的看了司徒逸云一眼,司徒逸云正好看见上官霸那双深沉的眸子,仿佛无底洞,逸云不由得陷了进去。
“咳咳!”上官霸的声音突然响起,犹如炸雷一般,轰响在逸云的心田,逸云脸色煞白,额头豆大的冷汗滴落到地上,心里一片惊骇,再次看上官霸,目光已经有些躲闪了。
“哼!你这小家伙,也太过于谨慎了,我若想要对你不利,何须如此麻烦,只不过是多年未曾与人交谈,今日说的兴起,这才说与你听,若是以往,何须与你多言!况且,今日之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如此这般的说话!”上官霸面带怒色,略有不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