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南郡城,两个苗人女子分外引人注目,那为首的一名女子样貌甚是好看,身上的金银首饰不少。那身后的女子娇小玲珑,眼睛眨的很快,甚是机灵。
这谵南郡城东连大海,据说从这海上出发一指往东北而上,有个岛屿,岛屿之上有许多洞府,那些洞府大多都是那些前辈隐士的居所,相传只要能登上岛屿,见上那些前辈隐士,便能得到得到那些隐士的指点。
但更多的不是为了得到那些隐士指点道法,而是去寻访长生丹药,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去寻医救治,反正把那岛屿形容的甚是夸张。
谵南郡海港,一艘大船停在港口,这艘船是专门远航的,今天这船接了一笔大生意,那雇主十分的有钱,出手便是一锭金块,把老板乐了好半天。
船主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仅做了这笔生意,还做成了另一笔生意,他接待了两位雇主,因为他们去的地方是相同的。
第一个雇主到了,那雇主是个苗人,长的非常漂亮,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长的也挺水灵。
那苗人姑娘一上船,对着老板道:“开船吧。”
那老板眨巴眨巴眼睛,道:“姑娘,稍等一会,还有位客人。”
那苗人姑娘倒是没说什么,那丫鬟首先不干了,这老板太不地道了,明明说好了这船被她们包了,可这个时候又说还有客人要来。这苗人姑娘身份可不一般,怎么能与那些平民百姓同坐一条船呢。“老板,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什么人,你居然敢欺骗我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老板赶紧道:“这位小姑娘,你说这话可不好,这船是包给了你们,但是这么大的船就你们二位客人,那位客人跟我说他实在是有急事,不能耽误,要是等我这船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呢,我这才答应的,看你们两位姑娘斯斯文文的,难道就不能给别人一个方便?”
那丫鬟嗤之以鼻,这老板太鬼精了,这么能狡辩,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我从南诏过来就听说你们中土人十分的狡猾,专门欺负我们苗人,今天看来果然是这样,不过老板你也别高兴,不怕说一句狠话,就你这样的来一百个也打不过我,如果你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你们统统丢到海里喂鱼。”说完那丫鬟还从腰间拔了一把弯刀出来,吓了吓那老板。
那老板是个人精,看这两人的打扮,想必除了有钱之外,还很有身份,一般人家的子女就算有钱身上的金银器也不敢雕龙刻凤,而这为首的女子那身上的金银可全是刻着龙凤,想必不是南诏的皇室,便是南诏的皇亲国戚。
这里虽然不是南诏,但想想人家有那么大的势力,只要稍微派几个杀手过来就把他这么一个老板给杀了,老板有些无奈,只好命令开船。本来接的那笔生意也黄了,只有吩咐人将那雇主的定金退了。
就在船要开的时候,一个矫捷的人影跃上了船,这船足足有两层楼高,那来人居然能一跃上船,这功夫挺了得的。来人上船之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这船老板也太过分了,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就开船,这分明就是欺骗。来人手上拿着一柄宝剑,身着白袍,头戴青丝冠。虽然是个少年,但长的已和成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来人道:“船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丢在岸边?”
船老板刚才才见识到这少年的身手,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解释道:“对不住了,刚才是这两位姑娘要我开船的,我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将雇主给抛下呢?”
少年看了看那两位苗人姑娘,这为首的苗人姑娘长的很美,本想责问两声,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道:“两位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那为首的苗人姑娘道:“公子,这船老板收了我们包船的钱,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接客,我的丫鬟一时生气这才让船老板开船。”
少年点了点头,船老板赶紧解释:“公子,你说你有急事要办,我这才答应你的,本以为这么大的船只是多上你一人,她们不会介意,如果公子不喜欢,那我便将钱全部退给你好了。”
那少年却道:“我确实是有急事,也等不及下一班船了,钱你不用退给我了,两位姑娘通情达理,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你将两位姑娘包船的钱退回一些,说上些好话,两位姑娘肯定会答应的。”
船老板进退两难,只得看向两位苗人姑娘,那为首的苗人姑娘道:“就这样吧,这位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有急事,那便一起出航吧。”
那丫鬟不依,刚欲开口,为首的苗人姑娘却拦住了她。那船老板心中一松,赶紧道:“这位姑娘真是通情达理,那我便退一部分船钱给你,这次是我不对,待会一定摆上一桌亲自谢罪。”
回到船舱,那丫鬟道:“小姐,你怎么就这样答应了,那些中土人明显是欺负我们。”
为首的苗人姑娘道:“你呀,就是得理不饶人,那个做生意的不为钱,既然人家能多赚一份钱,当然会去赚。再说那位公子身手了得,如果和他闹上了可不好,我这次去是为了给父王请良医,你就别惹事了。”
原来这为首的苗人姑娘便是那南诏国的公主慕容芯儿,这丫鬟叫翠屏,是慕容芯儿的丫鬟兼好友。自打五年前慕容恪病了之后,一直没好利索,经常会头晕目眩的,请了许多大夫都没能治好,耽误了许多国事,这次慕容芯儿便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去那岛屿请隐士。
而那白袍少年便是黄天宇,黄天宇本想这半年好好的陪着他的父母,可没想到他的父母却死了,听说了这岛屿的事情之后,他也抱着求医的态度去的。
出海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要是遇上风暴雷雨,或者是海匪劫船,都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大船航行了七天之后,竟然遇上了海匪。船老板在甲板上大喊,那些船上的工人都手握着兵器聚集在甲板上。
船老板此刻心急如焚,这出海碰上海匪的事情是很少的,且不说官府连年派兵征剿,就是这刚出海才七天,行的路程也不多,就能碰上海匪,这船老板可算是倒霉透了。“居然这么多海匪,我这是倒的什么霉,这几年都相安无事,今天居然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