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此时房内多出一个人来,小红自嘲的笑了笑,道:“仙子,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绿衣仙子不屑的丢下一袋银两,道:“最后一件事,昨天的事情你就当做了一场梦,从今往后你和慕容靖再也不能见面。”
小红拿起丢在桌上的银两,道:“这玉佩是他的,就由仙子还回去吧,这些钱够小红赎身的,从今往后洛城之内再也不会有小红这个人了。”
绿衣仙子嗤笑一声:“想从良?也对,这烟花之地终归不长久,以你的姿色,找个庄稼汉总比在这里强。”
“仙子说的正是小红心中所想。”
绿衣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红还算聪明,要是她亲了慕容靖,或是她不离开这洛城,今晚洛水中便要多出一具女尸了。
出了胡同的慕容靖漫无目的的走在洛城大街,若是再无银两怕是连今天都过不了。慕容靖自言道:“没想到这试炼居然这么艰难,妖魔一个都还没碰上,自己却快要饿死了。”
这时正走到一处粮铺,管账的囔囔道:“发工钱了,发工钱了,快来领钱呀。”管账的喊完,一个个扛着米袋的伙计放下肩上的米袋,然后排着队领工钱。
慕容靖来了兴致,等到最后一名伙计领完工钱,慕容靖走到那伙计面前,问道:“这位小哥,请问刚才那位先生为什么要给你们钱呢?”
伙计乐了,笑道:“那来的乡巴佬,你连这都不知道,我们给这家米铺做工,他们当然要付我工钱。”
慕容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在这里做工赚银两?”
伙计指了指刚刚发工钱的管账先生,道:“你找他就行。”
“谢谢小哥。”说完慕容靖走到管账先生面前,道:“先生,请问你这里需要请人做工吗?”
打着算盘的管账先生抬起头来,见慕容靖细皮嫩肉,一身白袍。他挥了挥手。“你这样的做不了粗重活,别妨碍我算数。”
慕容靖一听,立刻扛起一袋米,在管账先生面前走了几圈,虽然压的肩膀有些发疼,但慕容靖连大气都不敢喘,道:“先生,你看我完全能扛得动,你就请我做工吧。”
管账先生不耐烦的道:“好吧好吧,还有一点力气,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干吧,事先跟你说清楚,如果你干了一会就不干了,可别怪我一个子都不给你。”
“多谢先生,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你放心吧。”
揣着刚领的工钱,慕容靖心情很好,肚子早就饿扁了,他正要去吃一顿,路边的老乞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么繁华的洛城,竟然也有乞丐,真是可怜。”思考了一会,将一文钱放到老乞丐的碗里,老乞丐冲慕容靖道了一声谢。找了家面摊,刚吃了几口面,一个身着绿罗衫的女子坐在了慕容靖的对面。
慕容靖擦了擦嘴,道:“绿衣姑娘,你怎么在这?今天还没带面纱。”
“我住在这洛城之中,偶尔出来走走,突然想吃面了,就到这来吃面,就碰上你了。我一个人外出不带面纱的,难道我的模样很丑,非要带面纱,不带的话就会吓坏慕容公子?”
慕容靖连忙道:“绿衣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的模样能吓坏人,那天下女子都不用出门了。既然姑娘想吃面,那今天我来结账,想吃多少尽管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别看我是个女子,我要是放开了吃还挺能吃的。”
洛城,绿衣仙子的居所外。吃完面,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慕容靖摸了摸钱袋,钱袋中只剩下三文钱了,住最便宜的客栈都住不起,看来他今晚只能睡大街了。绿衣仙子居然吃了五碗清汤面,要是省下这五碗面的钱,倒是能在客栈住上一晚,此刻慕容靖也只能在心中感叹世道之艰。
绿衣仙子道:“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面,我到家了,你不上去坐坐?”
“不了,趁天色还不算太晚,我要找间客栈住下,明天我还有事。”
绿衣仙子笑道:“住客栈?就凭你口袋里的三文钱恐怕连最便宜的客栈都住不起吧。”
被绿衣仙子点破,慕容靖尴尬无比,绿衣仙子道:“慕容公子,你今天在米铺扛了一天的米袋,才赚了区区二十五文钱,在路边施舍给乞丐一文钱,你和我吃了七碗面,每碗三文钱,这就花掉了二十二文钱,我说的可对?”
慕容靖点了点头,问道:“绿衣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今天我走在洛城大街,见你居然在扛米袋,我就问了问账房先生你的工钱是多少。”
洛城半数以上的买卖都和顺天教有关,绿衣仙子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简直轻而易举,何况那米铺就是他们顺天教名下产业,包括那管账先生和伙计事先都是安排好的。现在慕容靖完全通过考验,绿衣仙子自然不想再难为他,绿衣仙子道:“慕容公子,你已体会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你师父让你凡尘试炼,主要是为了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如果每日为了生计在米铺扛米,那又怎能完成你凡尘试炼的目的?”
慕容靖叹道:“绿衣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我本想游历南诏,斩妖伏魔,却没考虑到生计问题。”
“慕容公子,你下山只有一年时间,莫说一年,按你在米铺所赚的银两,恐怕三年你也未必能游历南诏。我顺天教救苍生,除妖孽。若是公子不弃,可与绿衣一同诛妖,那样公子的凡尘试炼便能在一年之内完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慕容靖道:“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麻烦绿衣姑娘?”
知慕容靖乃是担心男女有别,便道:“若是公子介意绿衣乃一介女子,不肯为之,那岂不是说明公子心有邪念?”
“这…我修道之人本应清心寡欲,如果连这些也看不破,那我这些年所修岂不是白费。也罢,绿衣姑娘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