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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生岛主

古风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突然感觉亲切了许多。

他不由自主地,轻唤一声:爷爷!

“爷爷?”长生岛主回过了神,心中一暖道:你叫老夫爷爷?

古风肯定地道:爷爷,我看你好像想起了往事,能讲给我听听吗,我特别感兴趣。

古风随手往茶杯里添满了茶,恭敬地向老者递去。

长生岛主更是宽慰,平时没少受被人奉承,自己更是说一不二,但正是这样,很长时间已经没有了思想上的交流,这也是很多高位者的悲哀,而这个年轻人不拘束,又不刻意妄为,实是真性情中人,很合他的胃口。

“哈哈,太久了”,长生岛主摇了摇头,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露出了一丝尴尬,于是接过茶杯,抿了口清茶,又重新显得闲庭自若。

古风知道长生岛主话里有话,坐回了椅子,等待着,在长时间的和导师们交流中,他学会了等待,他发觉有时候等待是最好的回应方式,在等待中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长生岛主道:离开故乡太久了,哦,老夫来自秦王朝,那时老夫还太小,有点狂妄,有点自负,以一甲子的年龄在当时所取得的成就,自以为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了,所以放眼宇内有点目空一切。

古风的心是听的咯噔、咯噔响。秦王朝?一甲子,都快六十大寿了还算小?更让古风受不了的是,口气忒大了吧,你以为你是秦始皇啊。仔细一算,心里又是凉飕飕的,秦朝来的,那岂不是说坐在他面前的是个2000多年的老妖怪,不会活见鬼了吧。吓的古风连屁都不敢放,硬是听完了他的故事。

这一听,却是让古风心潮澎湃、翻江倒海,几乎推翻了几十年建立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各种观,不知是悲是喜。

原来,长生岛主就是秦始皇。

当年,始皇一统九州后,又南征北战,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同时进行了政治、经济、文化等全方面的改革,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一统货币,北筑长城以防狼子之心,南建灵渠以通南国要塞,每日所批公文尽达60公斤之重,而所有的这一切尽用了区区11年,即便是用如今这种高节奏、高效率的眼光来看,那也是个奇迹。而始皇自己知道,身体状态已是每况愈下,于是,就多方打听长生不老之术或长生不老灵药。从一名叫卢生的博士那得知,神书《山海经》上有记载,在飘渺的东海上,有蓬莱、方丈和瀛洲这么三座神山,山上住有神仙,这些神仙会长生不老之术且有长生不老灵药。于是,寻找神山之风盛极一时,始皇也曾亲自四次巡游,暗中查访,可每次都是败兴而归。后来,山东有个术士徐福,实则一江湖骗子,他说他曾到过蓬莱,也亲眼见过蓬莱仙境。始皇立马出重金,为他打造豪船,寻找神山求取长生不老灵药。但徐福拿着钱,并没有去东海寻找神山,而是等船离开了大家视线以后,拐了个弯,沿渤海湾北上辽东半岛去了,在那里他大手大脚挥霍着,等挥霍完了,又是故技重施,故意衣衫褴褛地回到咸阳,向始皇汇报说:神仙我是见到了,但神仙他老人家很是生气,说礼太薄,诚意不够,对他大不恭敬,本来是要给我降下天罚了,但因为他制作长生不老灵药,需要善男信女在丹炉旁边意守乾坤,所以给了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陛下,请责罚我吧,是我该死,没把一切准备妥当,耽误龙体永驻。始皇一听,哪有时间责怪他啊,不但好生安慰,还加官进爵,第二天就准备好了三千童男童女,各种珍奇异宝,让他速去求取灵药。而这次,始皇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徐福返回的消息。徐福却已回到了辽东半岛,享尽人间福禄,3000童男童女也被他潜规则了。但好景不长,这件事被当权宦官赵高的亲信发现了,将徐福逮了个正着,并禀告给了赵高。其时,始皇的身体已越来越示弱,因此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但也是让他左右为难之事,二儿子胡亥是他最宠爱的,但知子莫如父,胡亥的能力有限,难安四方,大儿子扶苏倒是刚毅而勇武,信人而奋士,连大将蒙恬也信服于他,颇有秦族一贯血统,虽然为难,但已有了初步人选。可是,当时并没有下诏书,也只是向服侍他左右的赵高透露了那么点意思。赵高是什么人啊,他的政治灵敏性比狗还灵,立马察觉到始皇意欲立扶苏为太子,而蒙恬是扶苏的亲信,赵高又和蒙恬的弟弟蒙毅是死对头,要是扶苏当了皇帝,那岂能有他赵高的好日子过?赵高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诶,这时,赵高的亲信来报,说在辽东半岛抓住了求取灵药的徐福,于是,计从心来。旁敲侧击地提醒始皇,听说最近东海一带时有神迹出现,气象有点反常,这样,始皇开始了第五次巡游。在赵高的建议下,始皇先去了会稽山,会稽山是当年大禹祭天之地,这次他们去,一是为了拜祖祭天,二是也是主要的目的祈求得到长生的神谕。另一方面,赵高让人把徐福押解到山东半岛的东海边上。古代拜祖祭天是一项异常严肃庄重的政治、宗教活动,一般需要沐浴、斋戒,也只有虔诚、无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干净的贵族才有资格举行祭天大典。因此,一般来说,当帝王进行拜祖祭天时,一般人员是要回避的,即便是极其重要的大臣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这次的祭天大典,始皇异常的重视,一切礼制均按最高规格履行。这天艳阳高照,隆重的大典仪式开始了,在祭坛上只有始皇,以及远远陪着的司仪。始皇将酒抛洒四方,以敬四方之神,当准备行跪拜之礼时,突然奇迹发生了,只见地上赫然有一行血红的神谕:欲求不老,速往蓬莱,勿泄天机,切记切记。始皇看后,慌忙跪拜,擦去神谕,起身匆匆往山东半岛蓬莱方向赶去。看得李斯、蒙毅一头雾水,而一旁的赵高却是暗自窃喜,因为这一切全是他搞得鬼。原来,在祭祀大典前一天,他就以视察工作的名义,在祭坛的地上和酒中作了手脚,地上他用一种无色的碱性液体预先写上了“欲求不老,速往蓬莱,勿泄天机,切记切记”这句话,又在祭祀所用的酒中兑入姜黄所泡的酒,这样当姜黄所泡的酒一洒到地上,和无色碱性液体相混合时,就会变成血红色。赵高是始皇的远房亲戚,从小家境贫寒,所以从小就是在街头混大的,因此从江湖术士手上学到了不少江湖骗术。当始皇一行马不停蹄地赶到蓬莱时,已是第三天的晚上,始皇趁大家疲惫不堪休整时,一个人偷偷地来到蓬莱的海边,果然他远远地就看见海边的悬崖边上缩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就是徐福,只是这时徐福瘦的跟猴似的,始皇心中一喜,大叫一声:固然是你。吓的徐福两腿发软,扑腾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道:陛下饶命,贱臣回的太迟,让吾皇挂忧,感于吾皇功德扬四海、威名震四方,而仍不改虔诚之心,上仙特赐金丹一粒。哆嗦着递上了一个雕龙玉盒,始皇也没多跟他废话,拿来玉盒,打开上盖一看,两眼就像触电了一般,直接直了。在他想象中,像长生不老药这么金贵的东西应该像米粒般大小,这样才显得来之不易。可他手里的长生不老灵药却有鸡蛋那么大,本来始皇很是怀疑的,但就在打开玉盒的一瞬间,鸡蛋大的灵丹闪闪发亮,而后又一闪不见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心想果然是长生不老灵药啊,生怕灵力有所损失,就着口水一口就把灵丹吐了下去。这下可倒了霉了,原来这颗灵丹也是赵高安排的,始皇虽然已经老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当年世界绝顶杀手荆轲都没把他拿下,可想而知始皇是何等的勇武,如果灵丹做的太小,所含的毒药就少,怕一下子毒不死始皇,而赵高和徐福都瘦的跟风筝似的,真打起来,始皇一拳就可以让他们飞的没有方向,反被他手刃,因此干脆就把灵丹做的像鸡蛋那么大,什么长生不老药啊,分明就是一颗送你速速去死的大毒丸。好不容易咽下灵丹后,始皇已感觉不对劲,口干舌燥,头重脚轻,全身开始肿胀,这不像是升天的象征啊,心里有点发憷。这时,赵高从暗处阴笑着走了出来,徐福也站了起来躲在赵高身后,始皇立即明白了,中了这孙子的计了。还没等赵高他们近身,一个转身就跳下了悬崖,始皇知道,他们现在已是破釜沉舟了,落在他们手里可没什么好下场。

这种结局让赵高他们也是始料不及,尽管他们也准备把始皇谋杀后扔进大海的,但始皇自己主动跳进大海,反而让赵高心里空荡荡的。两人站在悬崖边,望着茫茫大海,唏嘘不已,一代霸王啊喂了王八。

徐福还是心有余悸:“赵公,皇上他,不,赵政他肯定死定了吧”。看见赵高眼光一横,立马叫出了始皇的小名。

赵高却是信心满满,道:这么大一颗毒丸,神仙也倒了,要不我把你扔下去看看。

看着这汹涌澎湃的大海,徐福立马跪地求饶。赵高冷眼道: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了吧。

徐福频频点头、作揖: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立马远走北疆永不回中原,也决不提口以前的事。

赵高阴阴一笑,道:就这些吗?

徐福左思右想,之前赵高威胁他,让他骗始皇,事后让他远走高飞。交代他的不就这些吗?难道还有遗漏?百思不得其解后,道:请赵公明示。

赵高淡淡道:北疆?太近了。

徐福惨笑道:赵公,北疆已是蛮荒之地了,小的,这条命还真不知道能在北疆坚持多久。

赵高道:我倒有个好去处。

赵高示意徐福起来恭听,徐福心中一喜,刚起了个半身,赵高就凑了过来,还没等徐福反应过来,赵高就一把给徐福推出了悬崖,徐福临死也没想到,赵高说的好去处,是去死。

后来,赵高找了个替身顶替秦始皇,一直由赵高陪伴左右,并称病速回咸阳,还把身边大将蒙毅支开,连李斯也难得见上一面,所以旁人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赵高在假冒秦始皇的日常饮食中放了慢性毒药,在行至沙丘时,假冒秦始皇暴毙而驾崩。此后,赵高又威逼利诱李斯和他联手,假传圣旨,令扶苏自刎,推立胡亥继承皇位,并设计杀死了大将蒙恬、蒙毅兄弟。这样,胡亥就成了赵高手中的傀儡。秦王朝从这时起,便变本加厉地剥削、压榨百姓,把秦始皇时的残酷刑罚推向了极致,最终导致了全国范围内的反秦浪潮。后世大多人把这些暴政夸大其词地追加到秦始皇身上。当然,这些已是后话了,长生岛主是不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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