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宗,傲月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门下历史纵横千余年,底蕴强大,山门正坐落在这绵延千里的两秀山下。
柳艺一行四人,几天行程,便来到了这朝阳宗下。
朝阳宗山门坐落于一座城池不远处的郊区,山清水秀,却被朝阳宗圈住,外人不可涉足。
这落龙城,算的上一方大城,大多也是因为朝阳宗的缘故。
四人不加休息,已经来到了朝阳宗山脚下,袁师负手上前,柳艺有点纳闷,这一路踏足而入,居然没有任何人阻拦。那些守卫分明看见自己,却根本都是无动于衷。
“难道袁师是这里的老熟人?”柳艺不由得暗想,却又纳闷,即是熟人,为何无人前来迎接?
这通往山门之路,是由一万三千七百块台阶铸造的天梯,宽能够供几十辆马车并驾而行,一眼望去,似乎直插云霄,气势恢宏,叫人咂舌。
每踏足几十丈,两边皆设岗哨,不愧是一国第一宗,果然了得!
只不过一直这样干巴巴的被这些守卫注视,倒叫柳艺不自在起来。
“这第一宗,果真是有些气势!”柳艺摸了摸鼻子,擦了擦满头大汗,他现在全身上下皆无元力,在这辣日之下,攀爬这天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呵呵,这宗前山门,是一宗之脸,如何不能恢弘一些?小友何须着急,即可就到。”程刚当然知道柳艺此时已经是吃不消了,这几天几人不曾休息,对他们三人修炼之人,不算什么,可柳艺目前实实在在是个连普通人都及不上的重症初愈者,一路下来早就劳累不堪了,现在又在酷暑之下攀爬这朝阳宗的通天路,自然不会好过,言下之意便是提醒他——忍一忍,就快到了。
柳艺讪讪一笑,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废了大半天的劲,柳艺总算爬完这万层天阶,感觉到脚下平坦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朝阳宗,好大的手笔!
眼前,是一方广场大小的平地,面前一座牌坊,几乎十丈来高,上书“朝阳宗”三个鎏金大字,牌坊在这广场之间,给人一种笑傲苍穹的感觉!明明是这广场一座建筑,却叫人觉得如同直通天庭的天门一般。
最主要的是牌坊后面,居然是一道万丈深渊。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底,站在边上,叫人亡魂皆冒!一座铁索寒桥,就这样架在悬崖之上。对面,乃是林林立立的建筑。如此这般,便如同一方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
柳艺咽了口口水:“他们?就靠这一座铁索桥出入吗?”
这桥虽说宽也宽,长也长,但却是一宗唯一的出入之路,难免叫人有点难接受,而且这是一国首宗朝阳宗!
“呵呵,莫要小看这桥,这桥是千年精钢铸造而成,上设铁索,中间却是实实在在的钢柱!渗入两侧崖边十丈之深。只要这崖不倒,这桥就不会倒!”程刚往边上一坐,便给柳艺解释了起来。
此时,袁师和萧晴正在不远处凉亭里坐着,袁师似乎在和萧晴说着什么。
“我们在这里休息下吧,待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程刚长吁口气,似乎对达到目的地轻松不已。
不多时,便有个中年人从铁索桥上走了出来,走到袁师面前,二人嘀嘀咕咕说了一番,然后来到程刚这里,二人相互行了一礼,寒暄一番。
“柳艺,以后你们二人,在这里便由这位照顾,你可以叫他声宁伯!”
“宁伯好!”柳艺倒不生分,如此便打了个招呼。腰一弯,就要行礼。
这以后还得在人家下面过日子,不留下点好印象怎么行?
这位宁伯急忙扶住要行礼的柳艺,连声说不用,形态之间,颇为惶恐。
柳艺不由一阵苦笑,不就是行个礼么,必要这么惶恐吗?
况且这晚辈对长辈行礼,有什么不应该的?
程刚叹了口气:“柳艺,我们就要走了,以后,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走?你们现在就要走?”
“我们将你送到这里,任务便是完成,现在,我们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去做。”程刚说着,眼里泛起一阵迷离,旋即回过神来:“萧晴那丫头,就交给你照顾了!”
柳艺并没有注意到程刚的那句将萧晴交给他照顾,他听到程刚说将自己送到这里,是任务完成了,心里大惑,再次由此而起。
“程前辈,我柳艺这条命,等于是师父和你们给的!我很感激。”柳艺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可对这两个于自己几乎有再造之恩的人,心里提不起半分猜疑,他看的出,两人对于自己,的确无半分目的!
“可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我柳艺天生烂命一条,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们,也从来没有给予过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究竟为何要……”柳艺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程刚摆摆手,苦笑着说:“公子无需多言,一切的一切,日后便知。你心魔过重,希望你能在此洗尽心魔,袁师的那条路,凶险万分!公子要是有幸成功,便是这世间一等人杰!”这话并没有避讳旁边的中年人。
柳艺对这条路更加好奇,一切的扑朔迷离,就要在这里揭开,这叫自己心里越发斗志激昂!
难吗?再难又如何?
我本来就是废人一个了,就算失败,大不了一死!
“柳艺,记住,替老夫好好照顾萧晴!”程刚这话语重心长,却叫柳艺老脸一红!
这照顾萧晴,咳咳,是自己想歪了……
回首一看,袁师已经不见了,萧晴正在自己背后,默默流泪。
“老夫告辞了!”程刚言罢,转身离去,言语之中,说不清的洒脱与释然。一步步,踏足往下走去。
萧晴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三人一直站在这里,目送程刚走下山门,直至消失。
柳艺忽然心里泛起了一股浓厚的离别情绪,咬了咬牙,看着身边的萧晴,想要安慰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做一种无形的安慰。
自己似乎有一种将萧晴抱在怀里的冲动……
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声,便将这一想法抛掷脑后,转身问向宁伯:“宁伯,我们现在该进去了?”
宁伯此时正在一阵出身,冷不防柳艺这么问一句,急忙点头:“能!能!走,我们现在就进去。”
柳艺拉了拉萧晴的手臂,示意该走了。
萧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双目无神,和柳艺随着宁伯走上面前这凌空而架的铁索桥。
走进了这傲月第一大宗——朝阳宗!
这里?又会是一条怎样的路呢?
柳艺心里很彷徨,的确又很期待!
再次想起程刚叫自己照顾萧晴的时候,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笑笑。
自己到底期待什么呢?也许期待很多吧?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何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