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为了让大家相信这是一个意外,就把他进城发生的所以事情说了一遍。心想: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了吧!说完,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李邡不敢相信,使劲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是说,在去李家千金的浴室里洗澡之前,你还去了一趟怡红院?”
“对啊,怎么了,你们去过?我跟你说,那个地方太可怕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邛诚恳地道歉。
“知道错就好!”李邦以为他们理解了,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确实错了”,李邛冲李邦比着大拇指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佩服三个人,第一是你,第二是我师父,第三是咱们父亲。嘿嘿,小四,你师父不会是整天就教你那啥吧?”
李邦翻了翻白眼,情知他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小四可能到了年龄了,想这些也很正常,要不给爹娘给小四订一门亲事吧!”李邺出来打圆场了。
“哼!你们三个的年龄早到了,也不见你们哪一个操心一下自己的亲事,看一看崔尚书家,就一个儿子,现在才十七岁就成亲了,上个月,人家的儿子都满月了,崔夫人抱着她孙子使劲向我显摆,不仅如此,还大摆筵席,把朝中大臣都请去喝满月酒。现在,人家崔夫人是三句话不离她的孙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孙子似的……”
“扯远了,现在需要解决的事情是李丞相要的说法。”李邦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一个办法。王文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附在李邦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娘,这不好吧,这样一来,我不就等于承认了我是故意潜入丞相府了吗?这下我的清白就彻底毁了啊!”李邦为难地说。
“清白?你都去逛青楼了,还有什么清白?”王文雯表示李邦的清白早就毁了,再毁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楼?什么是青楼?”李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知道,就虚心地请教李邺。
“啊?对啊,什么是青楼?”李邺转头问李邛。
“这个……不好说,老三,你给他解释一下。”李邛把问题抛给李邡。
“嗯……青楼就是……就是……娘,我也不知道,要不……您给小四解释一下?”李邡试探着问王文雯。
“这个……李纲,你给小邦解释一下!”王文雯直接把问题推向她的丈夫。
“唉!小邦,这个青楼啊,它是……噢,对了!就是你去的那家怡红院,那就是青楼。”
李纲那叫一个憋屈啊:从古至今,有哪个父亲和儿子讨论青楼是什么的问题?自己这可算是开了先例。
“哦,原来如此”,李邦点了点头,“那它是做什么的?”李邦将求助的眼光看向李纲,一副求知好学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军营中还有一些事情,先去处理了,你们聊!”李纲面色大变,落荒而逃,临出门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李纲是什么人?当年以三千人挑三十万,硬生生拖了半年的主,如斯强悍的人物彻底被李邦的无知打败了。
“哈哈哈……”一家子人都大笑起来。一种家庭的温馨在悄悄地浸润着李邦的内心。不知不觉中,李邦开始接受并融入这个家庭。
“呃,你们知道吗?”李邦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三个哥哥。支支吾吾了半天后,王文雯大怒。
“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也需要我亲自来解释吗?”李邛壮着胆子对王文雯说:“娘,那个,要不……我带小四去逛逛,让他明白明白?”王文雯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误打误撞进去也就算了,你还带着他去逛逛,那是能随便逛的吗?
王文雯狠狠瞪了李邛一眼。
“这个不用了,以后他自会明白的。”
“可是,我是被那个该死的店小二强拉进去的,怎么就没有清白了?”
王文雯独断专行地挥了挥手,霸道地说:“我说你没有,你就没有!”
“哦。”李邦有些委屈,哪有娘亲硬说自己儿子不清白的?
王文雯说完刚站起来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对着李邺说:“对了!邺儿,你去帐房支一些银子,买一份厚重的彩礼,选个好日子,去丞相府提亲。”
“提亲?提什么亲?”李邦迷糊了,娘这说话怎么想起一搭是一搭啊!
“还能有谁,你啊!”王文雯心想,自己这儿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尽犯迷糊啊?丞相李岩就那么一个女儿,不给你李邦提亲给谁?
“我?为什么给我提亲啊?”
李邦一想,给我提亲?那女孩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你还提亲?万一那女孩存心要报复我,答应下来,洞房花烛夜,抽冷子给我这么一刀,那红事办完接着就得办白事,连厨子都不用另请了。
“当然是你,那李家的丫头看见你洗澡,要是不和你成亲,你清白何在?”王文雯为了抱孙子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李邦弱弱地问他母亲:“娘,您刚才不是说,我的清白被逛青楼逛没了吗?”
王文雯独断专行地挥了挥手,又霸道地说:“我说你有你就有!”
“哦。”李邦更委屈了。心想:得了,合着我这清白全是您说出来的。
“那我现在是清白还是不清白啊?”李邦彻底迷茫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什么都没做啊,怎么会纠结于这个问题?
“唉!小邦,”王文雯拍拍李邦的肩膀,“两国交战,拼的是什么?”
“军队啊!”“对!就是军队,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旦战争爆发,尸横遍野,流血漂橹几乎是注定的。”
“这些我知道!”李邦心里纳闷了:这和我的清白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清白竟然可以影响天下苍生了?娘亲说话跳跃太大了。
“古往今来,征战频繁,为此流血牺牲的战士数以亿计,他们可以称得上是英雄了,但现在,还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