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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就算李邦看到了,也不见得就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一来,初出茅庐,本来江湖经验就稀少得可怜;二来,老暗影就算再不着调,也不好向他介绍这方面的东西。三来,修罗山地处偏僻,李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四来,李邦衣着华贵,要不然,门口的小厮也不会把他迎进来。
各方原因让李邦走进了这家疑似客栈的青楼。一进大堂,更是富丽堂皇,纸醉金迷,女子娇笑之声处处可闻。到处都有穿着奢华的男女公然搂搂抱抱,相互喂酒,还有男子的手不老实地在女子的身上摸来摸去,甚至会掀开裙角,把手伸进去,但女子竟然对这种轻薄也不恼,而是妩媚地笑着迎合上去……
李邦已经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过想着自己已经进来了,索性吃了饭再走。想到这里,李邦加快脚步,跟着那小厮走进一个厢房。
进去以后,李邦点了几个菜就把小厮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
所谓近乡情更怯,虽然李邦从小就跟着师父在修罗山,洛阳城也不算是自己的故乡,但是对于这个有自己所有亲人的城市还是有点无所适从,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李纲。事实上李邦心里根本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在此之前,李邦一直把师父当作自己的父亲,现在忽然有另一个人,很陌生,但是他才是父亲。
这让李邦很纠结,很别扭,很矛盾,也很压抑,一时难以接受。而且据说书的所说,自己的二哥李邛,三哥李邡,全部都在小的时候被送去别处。如果所料不错,他们也应该被送去别的门派了,可是一个国公,也算是位极人臣,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都送去别的门派?
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索性不想了。这时,菜也被端了上来,当然,有一道主“菜”,是一个妖冶女子……
女子身着薄纱衣裙,如雪如玉的娇躯透过薄纱若隐若现,面容精致,眉目含春,一颦一笑都尽显风情。女子进来以后,稍微一愣,一来,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这么英俊,二来,也没想到他的年纪这么小。
实际上,在封建社会,十六岁已经不算小了,而且但凡到了这个年纪,父母都会给定下一门亲事,有更早都已经都成亲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年龄的年轻人,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很少有来青楼楚馆寻欢作乐的。一是因为刚刚成亲,新婚燕尔,处于蜜月期,小两口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自然不会来这里。就算没有成亲,只要订下亲事,也不会来这里凭白污了自己的名声。就算是以前就流连花丛的,父母家人也会在这一段时间严加看管。怕万一女方知晓了,搅黄了这门亲事。
所以,妖媚女子看到眼前的这位公子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还是感到有点奇怪。不过,本着“进门就是客”的职业道德,女子还是笑意盈盈地迎上来。
“这位公子好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嗯。”李邦闷闷地回答。
如果说刚才所想已经让他很郁闷的话,那么此时的情况就更让他郁闷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里好像不是酒馆或者客栈啊!这女人来做什么?师父怎么没有告诉我啊?不管了!赶紧吃饭,吃完就走。
想到这里,李邦执酒壶,想倒一杯酒,不想,女子玉手按在李邦的手上。一阵绵软的触感传来。
女子的脸凑到李邦的耳边,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公子,还是让奴家来给你斟酒吧!”女子一接近,顿时有一股香风袭来,再一说话,李邦就觉得自己耳根痒痒的,再加上李邦握在酒壶上的手还被女子的小手握着,女子还时不时地,若有若无地捏一下,挑逗着李邦,所以李邦就受不了了。
当然,不是那种受不了,怎么受不了?李邦有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尤其是身上那一股脂粉味,太香,太浓烈,迎面扑来,差点让李邦窒息过去。
李邦一路上看见的女子有不少,不过,和李邦有过接触的就只有黑松林救了的少女莲儿(至少李邦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还是“亲密接触”。
当然,这种接触比较另类。当时,李邦施展‘御风步’,急如流星赶月,莲儿也是慌忙逃命,结果莲儿夺走了李邦的第一次,呃……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
天凑奇缘,莲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把李邦撞了个芳香满怀。两人相对而跑,产生的高速度让李邦充分感受到莲儿身体的柔软。但是,有利就有弊,速度如果能慢一点的话,李邦就能抱住她了,以李邦的心性,说不定抱着就不放了。
不是说李邦当时是一流氓,现在变成正人君子了。孔子说:“食色,性也”,这都是天性使然。
自然,天性也是需要条件的,如果各位看到芙蓉姐姐都可以产生这种天性的话,不说李邦,就算是狂生,也要甘拜下风。这个快要将身子紧紧贴在李邦身上的女子在李邦心里,已经基本上和芙蓉姐姐是一个档次。
那一天,李邦也曾闻到莲儿身上的香味,清新淡雅,沁人心脾。香味很淡,不过越闻越香,恨不得一世都沉浸其中,哪像这位,闻到这种味道,都有一种被老暗影施毒暗算的感觉。
“不用,辛苦了。”
李邦虽然不知道这时什么地方,但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肯定不是个好地方。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否则说不准别人就利用这一点对自己不利。
这就是老暗影告诉自己的,要学会不懂装懂,因此他也没有赶走那女子。
女子嫣然一笑:“公子说笑了,奴家就是专门来给您斟酒的呀!”
原来如此,李邦“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高级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