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老叟

我被绑成了粽子，其实不用绑我也跑不了的，因为我感觉我的腿都要被他们打断了，而且还被关在这么严实的房子里。小女人被他们带走了，虽然她没挨打、没挨骂、没被绑，但我总感觉她要面对的危险比我还要严重。所以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绑着我的绳子。可最终却无济于事，它好像长在我身上的一样，甚至比长得还要紧。“砰！砰！砰！”竟然有人敲关着我的们，难道不知道我不能去开吗？“进来吧！”这一声浑厚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我一直没注意到房梁上竟然还坐着一个老头子。我心道：他坐这么高，掉下来还不摔死吗？门过了许久才被打开，显然是锁得很严实。进来的是一个尖嘴的年轻人，和声说道：“吃饭！”话还没落地，人已匆匆退出去了。我饿得厉害，但眼看着饭就在面前，我却没法吃到。老头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安安稳稳！伸手抄起篮子，低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突然透出很亮的光芒！“你姓什么！”我一怔，不知道“阿”算不算姓氏。老头子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说完第三个“不可能”后，竟转身不再理我。“哗啦啦！”阵阵清脆的响声传入我的耳朵。我这时才发现他脚上、腰上、手腕上，都挂着比我胳膊还要粗的铁链。我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身上怎么帮着铁链？”老头子身子一震，回过头来又看了我一眼，怒道：“我愿意行不行！”振聋发聩！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已不在了一般。至此，老头子便没再看过我一眼。没过多久，盛饭的篮子突然被他狠狠摔在了我眼前，坏的不成样子，香喷喷的鸡肉或者是鸭肉正巧掉在我嘴前。我的身子僵得已像石头一般硬，闻到饭的香气，胃又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可是任我怎么蠕动身体，却始终够不到嘴边的肉。为什么挨饿的总是我？我心里从来没有像这般难过。老头子的鼾声响了起来，就好像他那一声大喝一般响亮。我肚子发出的“咕咕”声虽然被掩盖，但那份饿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小龙，快跑！”我被吓了一跳，静下心来一想，原来是老头子说梦话了。自我记事开始，便从来没与别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听人说梦话自然是第一遭。老头子说个没完。“小龙，不要管爹，快跑，快跑！”原来这个叫小龙的竟然是他的儿子。老头子又断断续续让他儿子跑了几十次，我听得耳朵都麻木了，但又不敢吵醒他。到了后来老头子突然从梁上掉了下来，眼看就要摔成肉泥，没想到他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来了个后空翻，竟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我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头子喃喃道：“又他娘做恶梦了！”转脸突然看到我，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要张嘴应答，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站在他面前，身上的绳子不知怎么就断落在了地上。“你实话告诉我，你父亲是谁？”我只感觉身上的绳子一去，全身舒服得不得了，忍不住竟伸了个懒腰。“啪！”老头子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一字一字地问道：“我－问－你－父－亲－是－谁？”我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又无助又害怕，什么也不敢说。他又道：“我在问你，你听到没有！”“我……我不知道！”我没骗他。可是“啪”的一声，我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打在脸上，却打在了我背上，我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真没骨气！”小女人不知道把这话骂过我多少次。我短短一生，也不知道被这样骂过多少次，可这一次，我却感到了莫大的侮辱。感到侮辱是一回事，可我不敢骂他，更不要说还手。老头子又飞起一脚，将我踢出有一丈远，幸好我落在了草堆上。即便如此，我已疼得要死了。“砰！砰！砰！”门竟又被轻轻叩响。“都子时了，来干什么？”老头子满身的怒气。“前辈！今晚乃月圆之夜，不要忘了咱们的规定，月圆之夜是不能大声喧哗的！”老头子冷哼一声：“月圆之夜，那你们把这个小鬼丢在我屋里干什么，怕我寂寞吗？”门外道：“这小子是少爷今天抓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虽疼得厉害，却没有死，清清楚楚地听着门外压低声音道：“不过，和这少年一起被抓来的女孩……”“阿青！”我竟能说话了，说得却不是“救命”。老头子怒道：“住嘴！你继续说！”门外清咳一声，道：“对，那女孩说她叫阿青，是梅女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