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身边还有谁?”
“一个白面大汉,一个年轻女子。”
“确定没有了?”
“一定。”
罗云天听罢,皱了皱眉头,自己被人出卖了。这时候,他听见那人在和自己的下属说话:“上去——三个——一个不留——”
“是!”
罗云天赶快跑回房间,对白岳说:“他们上来了,有什么脱身的办法?”白岳只是微微一笑,对他说:“跳到楼下去。”罗云天开始有些疑惑,这是三楼,跳下去能活吗?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练成了寒冰诀第二层,不是肉体凡躯了,虽说白岳还没教他凌空步,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在空中多前行一会儿减缓落地时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天雪,抓紧我。”罗云天拉着天雪,从窗户里向楼下跳去。罗云天只感觉阵阵清风从自己身边划过,自己向前滑翔了大约十几丈后就安然落地了。这是他第一次慢慢感受腾空的感觉,那感觉真好。他看到大地在下面,自己则可以摆脱大地的束缚,但是在这里看来,算不了什么了。
白岳也下来后,他们赶快找了两匹马,向城外奔去。
“好嘛!本来就要走,只不过多了一群小跟班而已。”罗云天骑在马上,一面笑盈盈的对白岳开着玩笑,毫无半点紧张之意。“不过这群小跟班还有点本事,追了这么就,还没停。”罗云天转过一片小树林,在一处茶棚停了下来,然后和白岳跳下马来,对那茶棚的掌柜说:“两碗茶!”
天雪也跟着跳下马来,问罗云天:“公子,再不快点走,那些人就要追来了。”罗云天不紧不慢的接过茶,把其中一碗递到天雪面前,对她说:“口渴了吧!喝茶。”那声音中听不出一点紧急之意,哪像是逃命的。见天雪把手中的茶拿去了,才对白岳说:“白岳,后面的,去。等会儿在前面的城里客栈中见。”话音刚落,白岳就双脚蹬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前行着。让旁边的天雪看得目瞪口呆。
罗云天在一空位上坐下了,对旁边的天雪说:“不要站在那里,过来坐。”天雪这才走过来,轻轻坐下,问罗云天:“公子,现在白岳也离开了,一会儿那些人过来,公子怎么应付?”罗云天沉默不语,因为他看见,那个儒衫中年已经到了这里,同样做了下了来,不同的是,他要了一壶茶。罗云天用神识打量了那人片刻,看来自己预料的不错,这人果然比其他人要来得快。过了一会儿,罗云天才回答:“你不相信我?”天雪见状,连忙说不,“天雪当然信得过公子,只是担心公子的安危。”说到这里,那坐在罗云天右边的儒衫中年手腕一抖,把手中刚刚喝完茶的茶杯以极快的速度向罗云天扔了过去。罗云天把手掌抬起来,把法力聚在掌中央,然后化为气力,形成一个气体护盾,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个茶杯,并没有弄碎它,而是手掌向前一推,将茶杯弹射回去了。那儒衫中年没料到罗云天会这一手,不过他反应倒也快,立即打开扇子,挡在茶杯面前,然后稍用一些法力于扇子上,茶杯就碎裂开了。
这时候,罗云天再将桌上的两个茶碗扔了出去,比那人打出的速度还快几分,但那人仍然用扇子抵挡,只是更加吃力些,但还是把那两个茶碗震碎了,然后连忙站起身来,将桌上剩下的四个的茶杯全力打出去,罗云天依旧利用法力将茶杯弹了回去,只是紧接着又从手中打出四枚白色的略带透明像是冰晶的飞镖分别打在了四个茶杯上,四个茶杯立刻变成了四个冰块向前飞行。那儒衫中年见势不好,立即收回扇子,立即将法力转化成一头烈焰雄狮,想那四个冰块奔去,几乎在一时间,冰块和雄狮同时消失了。经过这几回合,他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细,罗云天是在意料之内的,这人的法力确实不怎么样,只是手中的扇子好一些罢了,刚才全力一击才勉强消解了自己轻轻打出的冰晶。但那儒衫中年,却是意外非常,他万万没想到,罗云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寒冰诀修炼到第二层。
罗云天慢慢站起身来,“费尽全身气力做出全力一击值得吗?”
对面的的儒衫中年心中暗暗叫吃惊,连自己做出了全力一击都看得出来,看来对方非同小可,不可硬来。罗云天对天雪说“天雪,到我身后来。”
“是。”
罗云天正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那儒衫中年叫了声——停。罗云天便把法力收了回来,正在这时侯,对方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指间弹出一个火球,向罗云天打来,罗云天早有防备,轻轻一掌打过去,一跟冰柱便向火球射了过去,那火球触碰到的时候,就结成了冰块,掉落在地上。
“既然阁下已练成寒冰诀,在下就不多得罪了,只求交出寒冰诀,就放阁下一马,如何?”对的儒衫中年油腔滑调地说,分明是看无法取胜,就用恫吓之术,罗云天怎会上当?“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罗云天用一种讽刺的的语气说道。
“你——”那儒衫中年的阴谋被拆穿了,心中很是不甘,于是又一次聚集法力发出了一头烈焰雄狮,可这回的明显比上回的要小一些,很明显,他的法力耗尽了。罗云天只是一寒冰掌打过去,那烈焰雄狮就被寒冰掌穿过,结成了冰块,寒冰掌向那人打去,但是他已经没有精力躲闪了,也被结成了冰块。罗云天在一用力,那冰块与冰块中的人全部化成了透明的水。天雪在罗云天身后看着也暗暗吃惊,仅仅几日,罗云天地本事就增长了一大截,确实让人不可思议。
“掌柜的,两个茶碗和五个茶杯加起来换一匹马够了吧!”罗云天对旁边目瞪口呆的掌柜说。说着,走到一匹马面前,骑了上去,对一旁的天雪说:“天雪,上马。”于是,骑着马消失在了小树林里。
黄昏时分,罗云天赶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在城中最大的一所客栈中找到了白岳。白岳看来是等了很久了,但是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平淡的说:“那些人都已经了事了。你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罗云天淡淡的说,“点菜了吗?”
“没有,等你来,现在去。”白岳走到了柜台前,对掌柜的吩咐了几句,就回到罗云天身边。罗云天看白岳今天不怎么说话,便问道:“白岳,你是不是有事没和我说?”白岳怔怔的望着罗云天,半晌才冒出来一句话,“云天,我……”
“既然你有苦衷,那我就不问了,只是自己小心就好。”罗云天看出白岳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人嘛!心里总要装些东西,总不可能什么都让别人知道了。罗云天吃完饭,就回到了房间。他感觉心里有些乱,到了这里,虽说还算适应,以前的一切也都放下了,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始,怎么去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公子,喝茶。”这时候,天雪倒了一杯茶捧到罗云天面前。罗云天接过茶,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现在你在这里,又何必做这些丫头的事情?”接着,把手中的茶喝干净了。“可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呀!公子,还要不要?今天赶路累了吧!”
罗云天把茶杯递给她,“不用了,放回去吧!”他看着窗外,对天雪说:“现在我想不让你跟着我也不行了。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又不可能让你回去。”
“那就让天雪留下吧!天天在公子身边,做公子的丫环,伺候公子。”天雪还是征求着。
“我又不是什么大老爷,要什么伺候啊!你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知道的现在我不可能把你带回去了,我又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撇下,那你也就留下了。”罗云天其实本来想着有一个人做丫环,服侍衣着茶水,也可以省心些,但是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天雪本来就想脱离在别人家做丫鬟的日子,现在要她来伺候自己,跟原来的生活有什么差别?是有差别,她不会挨人打,挨人骂,但是生活方式仍然没有变。
“天雪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就当是对公子救命之恩的一点报偿吧!若不是公子舍身相救,天雪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若不是公子的收留,天雪还是依然过着下贱的生活。”天雪把茶杯放回桌上,对罗云天说:“公子好像有心事,我今天看白岳心中也有事,只是没有和公子明说,公子在为此事烦心吗?”
罗云天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善解人意,连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都知道了,一面口上答道:“是呀,你说对了,白岳今天是有些奇怪,原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瞒着我的。”罗云天依旧看着窗外,他心中还有些迷茫,不算迷茫了,就是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公子又何必为此事烦心?每个人心中都会藏着一些事情,只不过白岳当家仆太久,有什么事情都和主人说,所以心中有事情就很容易看出来,反应也很强烈,我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天雪希望能为罗云天分忧。罗云天心里虽说好受些,但感觉还是有事情放不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天雪看看,认为不方便打搅罗云天想事情,“既然公子有事,那天雪就先出去了。”说着,打开了门。
“天雪!”罗云天转过头,叫住了她。
“公子还有事情?”天雪有些奇怪。
罗云天说:“没什么,只是,你自己要小心,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感觉心中有一根线牵在了天雪身上,很记挂她,怕她出什么事情。
“天雪怎敢劳费心。”天雪点点头,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