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学期末，各种事情又接连摆到眼前。
这次是“卓越培养计划”的报名。这个“卓越培养计划”是学校两年前才开始实行的，意在选拔有兴趣的学生参与学校的各种研发项目。看老师分发的资料，这个计划门槛好像不怎么高。
“你们可以选择申请或是不申请，打算申请的同学请选择好要申请的项目和导师，然后到我这里拿要填的表格。”班会上，班主任金老师这样说道，“这个计划的门槛很低，只要全部科目及格就可以申请，成绩对选拔结果影响并不大，希望大家踊跃参加。”
诶，看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小葵想，既然说门槛很低，那么像我这种不很平衡的成绩也可以申请咯。于是小葵仔细阅读了材料里面列出的导师和项目，最终选择去申请参与阿祖老师的材料研发项目。
“表格填完以后，在本周六下午四点以前交到学院办公楼302室，下周会公布初选名单，入选的同学会收到面试的通知短信，总之，大家加油吧。”
小葵仔细想想，其实入选的机会蛮大的呀：阿祖老师的材料研发计划需要一个英语能力好的、有上进心有毅力的助手，小葵自认为这些条件自己都很符合的。但是……
通过第一轮选拔的名单出来了，小葵没入选——同寝室里，也就只有优纪收到了面试短信。
为什么？小葵哭笑不得。
阿祖老师知道了小葵的郁闷，于是就找她出来谈了谈。
“你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入选，对不对？”
小葵没回答。
“这次给导师选拔助手，名义上门槛很低，其实并不是那样。”阿祖老师说下去，“以低门槛吸引学生踊跃报名，而选拔的时候却是按照成绩的排名分割的……”
“等等，不是说成绩对选拔结果影响不大吗？”
阿祖老师摇摇头——看样子，小葵还是太天真了。“不，那是相对而言的，对成绩好的人来说影响的确不大。可按照你的成绩，一定是会在第一轮被淘汰的。”
原来那些说辞，都那么虚假……小葵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选拔过程，您也参与了？”小葵问。
“现在还没有。”阿祖老师回答她，“导师只参与最后的一次面试，其余的选拔工作都是有相关的老师做的——当然，那些老师并不授课，所以就只能通过学生的成绩来判断是否合格。”
“可这样的选拔，并不公平啊……”
“说实话，是不公平。况且很多学生的成绩是虚假的，这也只有授课老师才知道。这样选出来的学生，导师也不会满意——现在给我找的那几个候选助手，我就对他们很失望。”
“哦，是吗。”小葵尽量压制自己语气里的讽刺。
阿祖老师看到小葵这样，竟然笑了：“其实也不必那么生气，人世很浮躁，选拔贤能当然不会像‘迷若’里面选择首领那样精确考察实力。人类只会自以为是地画个准线，但是准线以外的贤能连看都不看一眼。虽然不敢说最后得到的那些胜利者是不是真的能担当重任，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认同的。既然是在人世，我们也只能按照人世的方法做了。”
“那这次我的选择是错的了。”小葵说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自以为是地申请。”
“也不要这么说啦。都是无所谓的事，也不必去较真。这个选不上，还有其他选择。”阿祖老师提醒道，“比如，我在之前和你提到的第二专业的事情，你有没有好好考虑呢？”
当然考虑过了，小葵甚至都已经填好了相关的申请资料——她要学一门外语。阿祖老师说得很对，有语言天赋就要加以利用，不能浪费掉。
虽然小葵没做声，但是阿祖老师已经知道小葵的选择了，他很欣慰。
“那么，你要加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