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林韩一直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眼睛往门外望,双眉之间紧凑的夹在一起。
“林韩,没事的。不用这么着急,现在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旁边一名年纪苍老的长老说道,这便是大长老。本来是二长老,因为原本族长衰退,无心带领家族。所以族长位置便到了林韩身上。二长老也就成为了大长老。
“你以为我能不急吗,林辰这几天才刚刚闭关,等他出来,发现连他儿子都不能保住,我还有什么脸面见林辰”林韩叹了声气,旋即,步法更是加快。
“如果林泽从严柳手中跑出来,应该回林家啊,为什么到现在都迟迟不回”另一个长老疑惑道。
“哼,严柳,严家大长老是吧。最好别让我碰见,不然怎么的也废掉他”林韩已经极度的愤怒了。一个长老级人物,竟然敢公然对个小辈下如此狠手。
“这事,主要是林泽不果断,若是一遇到严胡龙,果断解决,就不会又这么多麻烦了”大长老叹息道,如果这话被当场的人听见,恐怕一口血就喷出来了,这还不够果断,在击败的同时,下杀手的招式已经升起。如果大长老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一切都等结果吧,若是林泽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也只能向严家开战了”林韩的越来越不耐烦了,仔细的人可以反向,林韩来回走两趟才会往外望一次,现在是每走几步,就抬头望一次文外。
整个屋子里,显得异常的沉重,只有林韩的脚步声,以及一长老用无名指敲桌子的声音。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随即,一道细小的声音打破了这般沉寂。
格叽!
陈旧的木门被一道人影推开,发出的呻吟声。后面还跟着一道人影,两人进入了大厅所有人的视线。自然是林泽,林夕颜。因为家族里的人都出去搜寻林泽了,林泽两人从后山回来,自然没有遇到半个人。所以便来到了主厅。
“林泽!”族长急忙的跑了过来,直到望见林泽满身伤痕累累的样子,才确认林泽是如何的死里逃生。
“韩长老”林泽艰难的喊出几个字,林泽还不知道家族里的会议,自然不知道林凡进阶失败的原因。所以还以为林韩是大长老。
整个客厅十几名长老也是围了过来,都是望着林泽的伤势,甚至有些长老的实力比林泽还要弱,见这般伤势,便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是多么壮烈。
“别说话,林易,先带林泽下去,拿这些丹药去帮林泽泡下吧。”林韩拿出了几颗丹药,丹药浓郁之色,三阶丹药。
“夕颜,这是怎么回事。”林韩满脸担忧的面容看着夕颜。
“林泽哥为了保护我才跟严家打起来的...”林夕颜嘟了嘟小嘴,小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林泽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讲话声了,只是听见扛着自己的林易还一直不停的吹嘘着。
“小子倒是挺狂,连你易叔恐怕以后都不是你对手了”林易脸上布满骄傲。
“啧啧,我林家的人又怎么会差”林易还是络绎不绝的夸奖林泽。
但林泽并没有回答,因为外表看起来伤势不多,但是严柳的招式过于强大,冲击的过程中,林泽心脏的承受能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硬。尽管是将大部分的攻击抵挡了,但是内伤却是留下来了。现在都是说不上话。
手掌上甚至连知觉都是没有了,躺在林易背上,戒备心也是放下,最后的一次感觉是,林易将自己放于药水中。自己便是没有动静了。
整片商都,都是因为林泽的举动,热闹度甚至要比上占灵师来商都的程度。
“啊,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看重那小子了”一袭白衣,忽然而落。表情从容,眉目清秀,带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面前便是一名身披黑袍的人。
“唉、我现在都后悔了,若是当初便是知道这小子有如此本事,必定收其为徒,哪管什么尊师重道这类东西”那黑袍传出道道苍老的声音,诡异之极,语气中带有点点不甘。不过身体始终丝毫不动。
“没那么严重吧,只是一个突然蹦出来的新秀而已。”那白衣依然布满笑容说道,但年纪却十分年轻,而且实力比前面这人只强不弱。
“哼、如果你现在还没找到人选的话,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黑袍传出道道不悦之声,想来是为了这事而十分烦恼。
“还要在商都找吗,这商都,或许林泽勉强够看,但在我眼中,我是不会选林泽的”尽管林泽的表现已经如此优秀了,但在白衣男子前还是依然如此不堪。
“在找两天吧,整个商都,不可能连一个都没有吧,实在不行,就去其他都城看下吧,不然月池可就没自己份了。”
“外面不是一大把人求着当你的人选吗”白衣男子十分的轻描淡写道,天生优雅性质,在男子身上表现的无可挑剔。
“那你去挑啊,把羽飞让给我啊,说的轻松”黑袍人也是转过身来,望着这名优雅的男子。
“你惦记我那徒弟,都惦记了那么久了,还不死心,呵呵”随着笑声落下,那名优雅的男子,白衣一闪,阁楼的顶部,也只剩一黑袍人。黑袍被风吹过,但始终没将帽子吹下。
咚咚!
“占灵师在吗!”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严家有事找你!”声音依然十分恭敬。
“滚,老子正烦着”里面传出声音的同时,道道魂力,也是散发出来。
“严家说,请先生先看过这封信在决定”声音已经显得有些懦弱了。
砰!
门前的小二,脑袋直接爆开来,脑浆喷到四周都是。显然这激怒了占灵师,只能说这小二非常不幸,在占灵师刚被嘲笑就来找死。
门突然被打开了,占灵师从血堆里将信封将其,嘴里嘀咕道“麻烦死了,严家,最好别让我无聊”信封上也是沾满了血迹。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显得额为苍老,手上还有几丝血迹,黑袍里,一只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信封,瞳孔中都是震惊。
“哼,严家,希望信别是假的!”老者嘴角也是一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因为光线不够,没人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