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吗?这个世界总会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它早晚会让你感悟到,怎样认清自己!
————————————————————————————————————————————————————————
这是个陌生的身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方才并没有见过他,更没有与之照面过。
之前玖兰千景曾仔细地观察过每一个上忍,他们的面孔他基本都有印象,但是这个人,他真的没见过。
饶是疑惑到蒙圈,但是此刻的玖兰千景根本无法去思索,只能呆呆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刀疤脸雨忍瞬间感觉身后一阵猛烈的凉意,万分的不安用上心头,待得听到身后传出这句话的时候,更是让他恐惧得他心头直颤。
他并不怕死,他可以面对任何情况的死亡,但是每个人的潜意识都是不能控制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条件反射。然而就是因为人类拥有这种知觉,所以可以感知危险,从而险象环生,行走在刀尖之上就是最好的解答。
这一瞬间,刀疤脸侧过头,眼角的余光带着惊恐地看向身后那人,随即脚下发力猛蹬泥泞的地面,强行止住之前的动作闪到一旁。
然而这一系列的反映和动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是徒劳而已。
这不明人物鬼魅地化为一道不断闪动的影子,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如流光一般,手中出现一柄苦无,锋尖上的寒芒掠过,身形显现,鲜血自苦无上滴落而下。
刀疤脸止住了动作,就那般直直地站在那里,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凝固,如同时间停滞了一般。
在他的脖颈处,一道血线缓缓展开,随后赤红的鲜血在这片毫无生色的树林中倾洒而下。
没有遗言,甚至他的脑中都没有任何的思维活动,就这样在玖兰千景呆滞的表情下倒在了这泥泞之中。
“始终只是些自以为是的小鬼啊…”语气似是有些无奈,看了千景一眼,而后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过了良久,冰冷的雨水逐渐稀释了,稀稀落落地滴落着,玖兰千景的身体却是变得越发冰凉了起来,想要站起来却没有任何力气,胸前的伤口依旧浸着鲜血,他面无表情,看向一旁的犬冢辉。
“犬冢辉,站得起来吗?”冰冷如似无情的话语出口,令得犬冢辉身体一僵。
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犬冢辉艰难地撑住地面站起身来,伸手拉了千景一把,后者顺势起身,但是没有站立,而是单膝跪地,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隐约间可以听见金属交锋的声音,踏在泥地中的脚步声,周围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其他人,犬冢辉观察了一下四周,看着玖兰千景。
“我走不了了。”玖兰千景摇了摇头,但是他的表情却恢复了些许生色,不再那么僵硬。
同样伤痕累累的犬冢辉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没力气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一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在玖兰千景旁边,深深地低着头。
玖兰千景突然轻笑了笑,而后身体逐渐倾斜,倒了下去。
…..
……….
黑暗的梦境中,头戴雨忍护额的人影死死地盯着玖兰千景,看不清样貌,只有那双血红的眸子无比渗人,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过了不知多久,那人影转身走向远处,期间回头用那双血红的眸子看了玖兰千景一眼,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又过了几时,黑暗中缓缓亮起一个光点,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刺眼。
眼皮异常沉重的,只能微微眯着,望着眼前的一个光点,不断适应着光亮,缓缓睁大。
那光亮是上方悬挂着的一盏泛着暗淡光亮的吊灯,周围尽是灰色的帐布,帐篷里没有其他人,只能隐隐听见外面的轻声交谈。
玖兰千景的思维开始运转,辨除了这里是木叶的营地帐房。
就这样一直看着眼前的吊灯,目光沉静,没有任何的波澜。直到一阵清晰的谈话传入他的耳朵,是鞍马优奈的声音。
“这家伙两天没睁眼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
“我们小队这次行动的意图好像很复杂,一定要找千图老师问个明白。”伊藤诚的声音想起。
“我也看出来了,那,辉的事情,要不要….”鞍马优奈说着挑起帐篷门帘,话到一半却又止住了,她看见玖兰千景正直直地看着她。
伊藤诚也愣住了,没想到玖兰千景已经醒了,那刚才的谈话….
“犬冢辉的事情?”玖兰千景喉咙略带干涩的开口问。
“那个什么,犬冢辉伤的也不比你好到哪去,是吧,伊藤。”鞍马优奈略微有些慌乱。
伊藤诚沉吟了以下,刚要开口便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打住了。
门帘被挑起来,一个清秀又有些精致的短发女孩走了进来,说道:“还是告诉他吧。”
待得看清了来人,玖兰千景想从床上做起来,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手臂也完全没有力气。
再次倒下,玖兰千景的眼神有些锐利:“谎言没有意义,就算是善良的谎言,也只是懦弱的托词。”
这一席话令得鞍马优奈说不出话来,情绪有些低沉地偏过头,不敢看玖兰千景的眼睛。
“夜雨,你说。”玖兰千景看着假小子。
“等到你可以站起来到我面前,我会告诉你的。”话刚说完,这假小子便转身除了帐篷。
“我们去拿点食物给你,走吧,优奈。”伊藤诚说完拉了一下鞍马优奈,后者轻应了一声,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伊藤诚两人刚出帐篷,没走多远便碰见日向日差,后者问道:“千景怎么样?还闭着眼呢?”
“他醒了。”伊藤诚回答。
“那他知道了吗?”日向日差皱着眉。
“优奈说漏嘴了,但是也没有说明了。”伊藤诚看了一眼鞍马优奈,有些无奈道。
“那他可能已经猜到了吧….”日向日差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径自走了。
日向家两兄弟分在另外一组,和千景他们组的任务相近,性质是一样的,但是遇境却是天差地别,他们回营地之后很久千景他们小队才回来,而且小队的每个人表情都很沉重,都收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且他们小队此时有多名上忍在其中,和出发的时候完全不同。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几人,发现了其中居然有玖兰千景,两人均是有些惊讶。尽管是私底下关系不错的朋友,有着担心是正常的,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玖兰千景的实力绝对不弱,那为什么平日里比千景弱得多的菜鸟都安然无恙,千景现在确是躺着回来的?
日向日足也问过千景小队担任侦查的日向族人,是一名中忍,但是得到的回答却令他摇头,这名族人陈述了他们任务的整个过程经历,但是被日向日足问到为什么的时候,这名中忍的日向族人也表示他不知情。
玖兰千景静静地躺着,眼眸微闭,脑海中不断闪过之前战斗的画面,自己之前的一系列分析和认知,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还是用手按住额头,遮着双眼。
“真是白痴,怎么可能敌得过上忍…..”
半晌后,玖兰千景恢复平静,带着清亮光泽的眸子缓缓睁开,那眼眸中,出现了从没有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