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千景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千图绘桥等上忍的眼底,她也比较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小鬼接下来会做什么。
雨忍们的命运已经注定,这支最强的暗杀部队此刻已然成为了罗马竞技场中的犯人和战俘一样,任人宰杀和用来当作试练的道具。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眼中浮现出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最后一搏这个词都已经不属于他们了,他们此刻只剩下无比短暂的可以苟活的时间。
玖兰千景并不认为他可以和犬冢辉配合默契,也没想过跟他配合。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就并不对头,仅有的一次交手也是在玖兰千景的无心战斗下不了了之。尽管如此,他们俩虽然说不上互相了解,但也算是熟悉。
酝酿了片刻的玖兰千景此时终于有了动作,身体细胞中的查克拉被他极其效率地调动着,手中结印快速利索。
“风遁?风切!”
一道风刃掠过充满水汽的空间,角度极其刁钻地朝刀疤脸而去。风刃的高度使得刀疤脸无法用下蹲来闪避,也有着让他无法侧移的宽度!除了利用手中忍刀强行抵挡并破坏这个术,只剩下跃向空中这个动作可以闪避。如果是在他满状态的时候,这区区C级的风遁他抬手间就可以破除,只是现在的他是个查克拉严重枯竭、身受重伤的状态。
刀疤脸用本就不剩多少的力量跃起,他并没有跳得很高,只到了刚刚足以避开的程度。虽说不高,但也勉强算空中吧,这短暂的停留却也令得他在空中无法移动分毫。
已经“拟兽忍法?四脚之术”BUFF加身的犬冢辉向前一冲,以极快的速度到达刀疤脸身侧,变得锋利无比的手爪向他身上划去。
刀疤脸持刀的手此时无法有效地移动,用左手挡开来势汹汹的爪子,右手顺势持刀劈下。
犬冢辉自之前被完美破招之后就明白了,这种简单明了的攻击对刀疤脸是无效的,所以他也不认为这一下可以伤到他,“四脚之术”赋予他的敏捷性能此刻发挥了作用,左脚自半空中落下,猛然蹬地,身体也为之闪避,躲开刀疤脸的忍刀。
四肢着地,犬冢辉开始在刀疤脸周围快速移动,看势有利便出手攻击,然而都被刀疤脸一次次挡下。
“无聊。”吐出这两个字,刀疤脸忍刀一横,朝着快速袭来的犬冢辉就是一个横斩,出刀的时机和角度无不是精确至极。
犬冢辉瞬间被吓出冷汗,脚下查克拉爆发,强行减速,调整重心,准备避开这一刀。
接下来是刀刃豁开皮肉的特殊声音,还有滴落在泥地里的鲜血。
犬冢辉身形有些不稳地停在刀疤脸不远处,从上臂到胸口,一条很长的伤口显现出来,伤口之深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嘿,再来,小….”刀疤脸用他那张一直都在咧着笑的嘴说道。
不待他说完,数团夹杂着浓烈查克拉的真空玉破空而来,数量之多令得刀疤脸都无法闪避。他只得舞动忍刀,用他精湛的刀术切开那些可能击中他的风玉,饶是如此,还是在他被他切开之后连带着落在他周围地面上的那些一同爆炸开来。
泥地被炸起飞溅的泥水,同落下的雨水一同爆散,顷刻间便模糊了刀疤脸的身影。
犬冢辉趁机撤回,来到玖兰千景身侧,捂着被刀疤脸划开的伤口,鲜血有些止不住地溢出,好似不会停止。
而玖兰千景脸色有些不太好,额头溢出些许汗渍,呼吸频率也稍稍加快了。之前施放的那B级风遁术就消耗了他将近三成的查克拉,而后的几个忍术释放频率也颇快,使得他呈现现在的状态。
犬冢辉忍着痛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变化,看着玖兰千景的异样,犬冢辉眼睛看着别处,语气怪怪地说:“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了解自身查克拉量的玖兰千景与他针锋相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并没受伤。”
犬冢辉抬手指着玖兰千景用很大的声音喊道:“你根本就没有近那家伙的身好吗?!一直都是我在前面跟他打,你就在旁边放几个忍术,不受伤是当然的!”
“好吧,我承认,但是你也因此捡了一条命不是吗?”玖兰千景从刃具包里摸出几枚手里剑:“继续吧,那家伙撑不了多久了。”
犬冢辉感受着伤口带来的火辣疼痛,没好气地说道:“你说的那么轻松。”
他是真的有些后怕,那刀疤脸的刀术凌冽无比,每一刀都是直奔自己的要害,在自己出招的僵直状态砍过来,也就是自己的速度和敏捷性够和他没那么多力气了,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两人此时一同看向刀疤脸,只见他从下到上全是泥,除了上衣胸口往上的地方少一些之外,其他都没泥覆盖了。
而衣袖的一些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想来是刚才玖兰千景的真空玉造成的,遗憾的是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可惜啊,你们的实力太低了,我甚至都不想用太多的手段来杀你们。”刀疤脸一脸嘲讽地样子,忍刀一挥,沾染的血液一挥而落。
“早点结束,去死吧!”
刀疤脸用一种很诡异的身法向千景二人袭来,看似奇怪的移动轨迹却是有着太多的学问在里面。
到现在为之,这是刀疤脸第一次主动的攻击,而且似乎是用了大部分他本就不多的体力,这是要杀死千景二人!
瞬间就来到两人不远处,而且此时刀疤脸的身形还很飘逸,给人以很大的压力。
犬冢辉并没有解除“拟兽忍法”,正要移动,余光却见玖兰千景根本没动作。这瞬间,也没有给犬冢辉考虑的余地,他用出了最快的速度撤开躲避那噬人的气势及忍刀。
下一刻,刀锋与他擦肩而过,不待他庆幸,却隐约看见忍刀划过玖兰千景的脖颈,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向后倾倒。
沾满雨水和汗水的黑色的发丝虽然潮湿,但是依旧在令人压抑的阴雨中、在犬冢辉的眼前飘拂着,就像悬住了一样,印在了他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