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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子?

此时前方的那个村子已经一片黑暗,两人摸黑从护村沟过去。周围除了偶尔打呼噜的声音安静一片,今天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虽然仍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已经不影响分辨道路。从正门看去,门牌上看去似乎是个‘贾’,管他呢,偷谁不是偷,难道小偷偷东西还要问一下对方的姓名才开始偷?此时正门已经深锁。不过就算不锁,华巍也是万万不敢从正门进去的。按照常识来说,柴房,花园之类的一般都应该建在整栋房子的最后面。

两人轻轻的摸到围墙的北面,院墙能有三米左右,幸好,华巍提前做好了准备。接过侠宾扛着的树干,将它斜靠着墙上,脚踩在地上的一头,华巍猛然后腿发力,踩着树干另一头,利用惯性,把住墙头,将身体的重心缓慢上移,这要搁以前,估计华巍费最大的劲也未必能够,不过现在吗,身体最起码掉了二十多斤,力气也大增,华巍可以很淡定的,不费力的就移到墙上。这墙就是一个纯粹的土墙。上面可没有缺德的弄上碎玻璃渣子,垃圾之类的。趴在墙上,看着里面安安静静的,似乎刚才的声音并没有被人听到。华巍顿时放心不少。骑着墙,让侠宾将木头递上来,轻轻的将它放到墙另一边,再用手将侠宾拉上来。再放到墙里面。一手把着墙,华巍轻轻的落地。再次安安静静的听了会,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华巍才蹑手蹑脚的开始打量周围,现在最要找的就是厨房。自己两人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不补充食物,可能连爬出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挨个在房门前闻气味,按理说厨房应该有一些味道。周围应该有一些痕迹。

打开折叠刀。华巍两人走到第一个房子门前,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味道。继续来到第二个屋门前。没有任何的气味,继续向前去。

“梆,梆,梆”突然一阵梆子声传来,把华巍吓了一跳。周围顿时一个个火把亮了起来。周围十多个拿着兵器的家丁打扮的人将华巍两人包围了。

“完了,”华巍顿时咯噔一声,华巍只感觉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神经十分兴奋。说话都有些颤抖。只能静观其变了。

周围十多个人慢慢向两人逼近,看着对方手里的长短兵器,弓箭,自己手里的折叠刀,侠宾手里的木棍,加上周围高高的土墙。难道自己这次要栽倒这里了吗。华巍顿时有些绝望。今天估计必死无疑了。回头看着侠宾紧张的握着木棍充满敌意的望着周围的人。华巍有些不忍。今天完全是因为承受不住饥饿,才鬼迷心窍的想到到到村子里偷东西。华巍心中充满了后悔。

看见侠宾幼稚的面颊,华巍更加感到愧疚,因为自己的连累,侠宾离开父母,穿越到这里,跟着自己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今天又一次连累他入险境,而且很可能就此丢掉性命。华巍更加愧疚了。看着只低自己一头的表弟,一种责任感涌上心头。死亡真的不算什么。尽管华巍感觉死亡从来没有离自己如此近过。或许死亡之后会回到家,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将手轻轻搭在侠宾游侠颤抖的双肩上。将他凌乱的衣袖整理好。

“怕吗”华巍轻声问道。侠宾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听我说,等会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知道吗?”见侠宾点了点头,华巍满意的望着侠宾一眼。华巍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十分的冷静,或者说已经脑袋发蒙的状态,就像高考的时候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一样。周围的火光凭空暗淡了几分。

围着两人的家丁也已经停止了前进,似乎刚才被人叫住,虽然止住了步,但是仍警惕的看着两人。大有随时格杀的态势。二十米外则站着一位美丽的妇女,确切的说,大概三十多岁,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两孩子似乎十分兴奋。女人都比较感性,看来只能低头,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见过贾夫人”遥遥的朝那妇女鞠了一躬道。应该是姓贾吧,华巍暗想道。

“在下中原南阳人,乡里招灾,加之黄巾贼肆孽一方,不得已流落此地,今日饥饿难耐,做了这偷窃之事,要杀要剐,我魏山甘愿受罚。”华巍鬼话连篇道。此时只能打悲情牌了。不能告诉实情,否则自己随时可能被干掉,一个个念头不断的闪现。那美夫人脸色似乎有些变化,可惜华巍看不太真切。得加料了?

“这是我的亲弟弟,魏滨,”将侠宾手中的拉到眼前,“我家本来还有两个妹妹,在迁徙中,病死途中,如今我魏家仅余两口人丁,我有眼不识泰山(这句现在出来了吗?)冒犯了贾府,自知罄竹难书,可我阿弟不懂事,还望夫人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饶过他一遭。”这时候哭才应景,可惜华巍泪腺实在是太不发达。

‘该死,这女人难道是石头做的,怎么没有反应。’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半文半白,用语太不规范,由于激动语音都有些变调,语速有些快。这古汉语本来就有些半瓶晃荡的嫌疑,让这里的人得反应半天才能明白意思。这就跟英语听力考试一样,开头都能听懂,但是一大段下去,考生就只能从句子中提取单词,加上联想。此时那‘贾夫人’正在琢磨着华巍的话。可惜华巍并不知道。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华巍暗道。不就偷点东西吗。

“孔子说过,恩子曰‘宽以待人’贾府乃一大世家,世代为官,门第显赫,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

这次那少妇终于有了反应。对身边的家丁说了一句什么,虽然是当地语言,可惜这古代的方言也忒多了,华巍没有听懂。顿时,周围围着的家丁朝着华巍告罪一声,就相继退去。

怎么个情况,放过我们了?华巍十分疑惑。

那美妇人又朝身边的家丁说了句。就望着这边。旁边的家丁来到华巍身边。

“这位公子,还请原谅我等无礼。我等也是不得已。”那家丁朝华巍深深的鞠了一躬,礼节十分到位。把华巍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就以礼待人,华巍只感觉身在梦中,没有反应过来。

“还请公子移步前厅,此地是女眷歇息之地”努力的分辨出那家丁的话,华巍茫然的点了点头,一拱手,“有劳了”又朝那美少妇深深的鞠了一躬,拉着侠宾跟着那家丁走到前厅,那家丁将两人引到大厅中。

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有一个家丁,如果这时候将他打翻,一定可以逃出。华巍不禁有些心动。不过想想又有些否决了,如果对方对自己有敌意,肯定早把自己抓住了,如果没有敌意自己就是多此一举了。

“请两位公子稍待,夫人已经吩咐过,膳食很快就会到来”那家丁垂首站在旁边道。

‘膳食?公子?’那夫人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哪家公子了吧?想到这,华巍立刻做起改刚才的直接坐在地上为标准跪坐。并提醒侠宾照做。

不久,食物送到。华巍强忍着提醒自己,要注意‘礼’人家在旁边监视着呢,要注意公子的身份。不过侠宾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拿起食盒就大吃大喝起来,条案上的食物十分之丰富,这三个多月,虽然也有过五十多两银子,但那时候可是全部身家,怎么可能放开了吃,两人都是大肚汉,这三个多月可谓都是在饿不死的状态里。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食物是别人的,不吃白不吃。

抱着这种想法,华巍还记住自己‘公子’的身份,吃着吃着就抛到了脑后,这一刻,天大地大只有食物最大,刚开始是侠宾狼吞虎咽,华巍还保持这矜持。接着,华巍越发不能自已,食物以肉眼可见的开始减少,还好食物供应很快提了上来。。

这一切都看在旁边的官家眼里。看着华巍跪坐,那管家颔了颔首,有几分公子的样子。等到两人狼吞虎咽,食物大事减少的时候,管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人看来确实是饥饿难耐来偷食物的。两人的神态没有一丝破绽,在说就两人吃掉的食物,如果肚子提前有货,肯定能把两人撑死。有食物不吃,却出来打劫的,至少管家还没有见过。

吃完饭,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华巍顿时惊醒,自己可是公子,怎么能打嗝,有失体统,有失体统,立刻恢复跪坐。

不过吃晚饭身上明显将血液调到了肠胃处。两人明显有些昏昏欲睡。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两人现在实在太疲惫了。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见两人吃完,满脸疲惫,那管家朝两人一拱手道。

“不知大叔如何称呼?”华巍快步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职业式的微笑。

“不敢,”四十多岁的管家一拱手。“在下添为贾府管事,蒙老妇人赏识,赐姓贾,公子可称呼小人贾两。”

“多谢贾管事招待”华巍立刻提起精神笑道。

说笑中,两人就来到了一间厢房前,“两位公子还请在此歇息,”贾两打开房门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华巍暗道,等贾两走后,华巍关上房门,一回头,侠宾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摇了摇头,趴在旁边,贾府对自己应该没有敌意吧。华巍迷迷糊糊的想道。

贾管事在华巍关上房门后,也可来到后院。此时院子并不像华巍看到的那么平静,在角落里有拿着兵器的家丁在守候着。

“启禀夫人,那两人确实应该是落魄公子流落至此,饥饿难耐偷窃食物的。两人吃食物时,那小公子见食物即放开大吃,那大公子出事有些矜持,不久即狼吞虎咽,两人所吃食物足够四个大汉的分量,可见两人必是饥饿难耐,那大公子虽然饥饿难耐,却时刻保持这礼节。”

“知道了,将监视的人撤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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