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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习武艺

时光荏苒,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少林大还丹不愧是疗伤圣药,半月前还奄奄一息的李钰现在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甚至比之以前更加健壮了。

养伤的半个月,韩浩每天打猎回来后都会对李钰讲解一些武林中的事情,是李钰慢慢的对武林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但是半个月以来,李钰收获最大的不是对武林的了解,而是和韩欣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以前的时候李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痛痛快快的和他玩,父亲管着他,母亲宠着她,下人敬着他,无聊的他只能整天沉迷在书籍的海洋中。而韩欣,自小便和父亲在山中居住,平时接触的人基本上就是她的哥哥韩龙和父亲,两人平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外打猎,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如今李钰和韩欣两人凑在一起可谓是一拍即合。

开始的时候李钰无法下床,他们一个说一个听,开始时的时候是韩欣说李钰听,但是韩欣能见到的就是周围的这些小鸟树木,说了两天便没的说了。以后是李钰说,韩欣听,李钰给她讲外面的面人、杂耍、花灯等等城里各种各样的活动。慢慢的,韩欣被李钰口中精彩的世界所吸引,以前山中快乐的小百灵开始向往城市中精彩的生活。

当李钰能够下床以后,韩欣开始带着李钰开始在屋外玩耍,虽然仅仅限于被篱笆圈起来的院子,但是让两个很少有人陪着玩耍的小家伙享受着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看着两个小家伙玩的越来越融洽,韩浩以前的念头不禁又冒了出来:十几年后,他两个凑一对也许挺不错的。

这天一大早,韩浩并没有去打猎,而是把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李钰给拽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教你功夫。”

听见韩浩说要教自己功夫,李钰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但是李钰强压着心里的欢喜问道:“那大叔要教我什么功夫啊?”虽然李钰强作镇定,但是他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却把他心中的兴奋展露无遗。

“我本来是少林俗家弟子,教你的当然是少林功夫。少林功夫讲究基础扎实,今天我就先教你少林弟子入门时都要学的功夫:罗汉拳。”

“罗汉拳虽然是少林的基础拳法,而且在江湖之上流传甚广,练习者不知凡几,可是能得其精髓的却寥寥无几。罗汉拳练到高深之处亦是一等一的厉害功夫,因此罗汉拳虽然是基础拳法,但是也被列入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可能是怕李钰,知道罗汉拳是基础拳法而轻视,韩浩解释道。

其实哪怕是韩浩不解释,李钰也不会因为罗汉拳只是基础拳法而不是什么高深武功而轻视。虽然李钰年纪小,但是他也知道练武和习文一样,只有打下坚实的基础,以后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基础打不好,以后的成就只不过是空中楼阁,随时都会崩塌。

“罗汉拳是达摩祖师所创,达摩赤足入中原,在少林寺演说禅宗,见众僧个个面黄肌瘦、精神不振,甚有萎靡盹睡、病体夭折者,慨然曰:“出家人虽不以躯壳为重,然亦不容不澈解于性,使灵魂离散也。欲悟性,必先强身,则躯壳强而灵魂易悟也。”于是创罗汉拳十八手,授以僧众,修炼不过数月,则个个精力充沛,此其起始也。”

罗汉拳虽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不是因为它简单,而是因为罗汉拳本身便有易筋锻骨的功效,更是为以后内功修炼打下基础不二法门,所以才被少林列为习武必学的基础,并且在武林中广为流传。

“罗汉拳有偷天换日,灵猕护脑,推窗寻月,独贯三台,猛虎扑食,倒海排山等十八式组成。”一边说着,韩浩就开始演练起罗汉拳来。

罗汉拳本是一门阳刚拳法,演练起来往往是给人虎虎生风,孔武有力的感觉。更何况是韩浩这样的先天高手,哪怕韩浩并没有使用内力,可是身体摆动之间也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旁边观看的李钰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尊降魔罗汉降临人间,正使出无上神通降服妖魔。

“可看清楚了?”韩浩对身边的李钰问道。

“看清楚了!”

“那就打一遍让我看看!”

听到韩浩的吩咐,李钰老老实实地演练起来。虽然李钰有的地方衔接不好或是动作不到位,往往自己左脚绊右脚,或是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但是李钰总算是磕磕碰碰的讲一遍罗汉拳打了下来。

本来韩浩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李钰仅仅是看了一遍就能记住多少。虽然罗汉拳招式简单,但是对于第一次接触武功的人来说还是很困难的。想当年初上少林寺的时候,大家练习罗汉拳的时候都是由少林僧人一招一式拆解开来,仔仔细细的讲解给大家听的。哪怕是这样,悟性好的也要多半天的功夫才能记牢,悟性差的甚至五六天才能记住整套的招式。而李钰仅仅看了一遍,没有听任何的讲解便能将一套罗汉拳打了下来,虽然中间并不连贯,那也是因为没有练过武,筋骨没有伸展开的缘故,但是瑕不掩瑜,韩浩不得不承认李钰确实是个习武的天才,也许仅仅是在记忆招式上。

打完一遍罗汉拳的李钰,还没等韩浩开口说话,便又开始练了起来。

这一遍,不同于第一次那样磕磕碰碰的,动作连接之间开始有了进步,招式之间慢慢地变得连贯起来,显然李钰从第一遍当中吸取了教训,甚至摸到了一些拳法中的窍门。

李钰再次练了一遍,让韩浩感到更加的惊讶,毕竟拳法当中有些动作不经过锻炼是没法做出来的。例如最简单的前空翻后空翻,对于有运动基础的人来说是手到擒来,但是对于一心扑在书本上的书呆子来说,不易于让老虎狮子礼佛吃素。而李钰正是那种一心读书的书呆子。

也许是大还丹改变了他的体质,毕竟大还丹也以脱胎换骨的功效而闻名的。韩浩不断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虽然徒弟聪明了老师高兴,但是太聪明了却会打击老师的自尊心。

可是当李钰打到第三遍的时候,韩浩不在是感到惊讶了,而是感到震惊。

第三遍,罗汉拳在李钰手中不只是动作标准了,而且开始慢慢有了风度。例如一招黑虎攒心,在一旁的韩浩仿佛真的看到佛祖坐下的黑虎,扑面而来,仿佛要真的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一般。

这已经不仅仅是熟练那么简单了,而是慢慢的开始领悟罗汉拳的精髓了。当初自己在少林的时候,有名师指点也是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开始领悟罗汉拳的精髓的。这样还被当时的教武功的僧人夸奖自己悟性奇佳,为此自己还洋洋自得了一段时间。但是和现在的李钰比起来,自己笨的还不如一头猪。

事不过三,可是李钰偏偏打起了第四遍罗汉拳。到了第四遍罗汉拳,李钰练起来,虽然一招一式还是那么严谨,刚硬,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和第三遍截然不同。如果说第三遍时,李钰是伏魔罗汉,那么到了第四遍李钰已经成了劝人向善的高僧。

对于李钰的表现,韩浩已经麻木了。李钰第四遍的境界并不比第三遍高,毕竟无论是怒目金刚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并不存在高下之分。可是李钰所表现出的悟性却又一次打击了韩浩。毕竟一般人在没有名师指点的情况下,领悟一种精髓就不容易了。你不看看武林当中有多少人练习罗汉拳,可是得起精髓的又有几人,不然的话罗汉拳堂堂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也不会不江湖人给列为基础武学了。可是如今李钰只是练了四遍,就已经得出两种精髓,让天下习武之人情何以堪。

虽然韩浩极度震惊,可是李钰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的李钰又开始了第五遍罗汉拳。

第五遍罗汉拳,李钰不在一味追求罗汉拳中的阳刚。慢慢的阳刚之中开始有了一丝的阴柔,力道开始慢慢变得刚柔并济。

看着李钰力道上的变化,韩浩感到的不在是震惊,而是感到了一阵的担忧。虽说刚则易折,但是也可以阳极阴生。可是李钰拳法中的刚劲并没有演化到极致,却已经出现了阴劲,这显得太不寻常了。

就好比我们吃饭,我们吃多了以后才会感觉撑得慌,可是明明三天没吃饭了,依旧感觉肚子涨得难受,你说正常吗?

随着李钰一招一式的演练,韩浩慢慢看出来了,李钰招式之间慢慢融入了道家阴阳理论,显然李钰对于道家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了,在练武的时侯不经意的融入到了招式之间。

然而罗汉拳是佛门功夫,李钰把道家理论融入进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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