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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流涌动 血云铺天

宇宙无穷大,蕴含着无数的秘密。人力有时尽,但探索的脚步总不会停下的。在不同的宇宙时空下,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天灵大陆,角牙城。如丝的春雨已经连着下了一个多月,天空布满铅云,阴沉沉的,使人倍感压抑。即使人们呆在房屋中,也会有水气铺面的感觉,连空气都是潮湿的。从高空中看,雄伟的角牙城如同一尊匍匐着的巨兽,沐浴在春雨中,如丝如缕的水汽升腾,使它散发着神秘与幽深的气息,有股摄人心神的味道。

此刻天已大亮,似乎由于这雨的关系,往日喧嚣热闹的大街展现了它宁静肃穆的景象,与平时仿如两个世界,给习惯了每日热闹景象的人们另一种新奇感受。街上行人稀少,零星的有打着油纸伞的人走过,他们或是出门逛逛打发时间悠闲人士,或是走家串户兜售雨天用品的小商小贩,或是雨天踏青的青年学子,街两边有的商户开了门,而有的关着。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角牙城的永福街上最大的酒楼悠云酒楼三楼传出了轻轻的咏叹声,只见一身穿白衣作学子打扮的青年站在当街的窗户旁,一手伸出窗外,一手轻摇手中的金丝扇,一边对着春雨咏叹,一派风流士子的样子。可惜就是他那阴柔狭长的双眸破坏了这氛围,只能算作故作风流。

“难道各位不觉得这首诗写的很好吗?”这时他转过头对着房中另外三人说道,他的脸上略带期待之色。可惜房中之人或摇头,或沉默,或漠然。

“算了,跟你们这些俗人讲不通啊!”青年略显失望,小小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好了,李兄,你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听你又谈诗歌的吧,我们可是来了好一会儿了,你再不讲,我们可就走了”终于,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有型的壮汉忍不住打断了白衣青年的长篇大论,听其意,似乎这种事还经常发生。

“哎呀,王兄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呃,好吧,说正事,说正事。”青年本待再发一番感慨,但见壮汉竖起的眼眸和另两人不耐的神色后赶紧改口。

“我说的事,其实你们三家想必已经猜到了吧,也别跟我打马虎眼,尤其是侯兄,呵呵。”说起正事来,青年仿佛变了一个人,肃穆沉稳,他那双眸也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是福王的事吧,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了消息,王妃会在最近几天临盆。”白衣青年口中的侯兄,那个身穿锦衣,瘦小身材,头戴小圆帽看起来有点滑稽的青年接上了话头。

“没错,据可靠消息说,王府已经确认是个男孩了。”

“谁确认的?”这回问话的是那个一直沉默的腰悬佩剑的青年,他沉默的时候像一座山,而一开口宛如金属摩擦的沙沙声,让人难受。

“以前的御医李仁甫,他有一种秘术可辨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不会错的。”

“哦。。。。。。”沉默青年的回答让白衣青年有一种打中棉花的感觉。

房中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只剩几人悠长的呼吸声和窗外春雨落在窗户上的滴答声。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壮汉突然站了起来,朝三人抱拳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就下楼了。其余二人仿佛约好似得也一起告辞。片刻间,房中就剩白衣青年了。“不要想着不劳而获,也别想独善其身”。青年站在窗户旁自言自语,“哎,杜子陵的是写的这么好,怎么就没人欣赏呢?’又是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

天灵大陆习武成风,武者为尊,自古大陆上就不缺少强大的武者斩妖除邪,劈山开岳的传说。引发人们心中的热血,胸中的豪气。武者在大陆上的地位是崇高的,或者称之为特权阶级也可以,平民以让孩子习武为荣,若是家中出了一个强者,那绝对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甚至建立传承家族的事也时有发生。现在大陆中心的大秦帝国就是万年前由大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嬴至尊所建立,至今还屹立在大陆之巅,不见颓败之势,留下了许多传说。也成了大陆武者们心中的偶像,几乎如神明般信仰。所以说武者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有以一人之力可抗衡一族、一城、一国之事也时有发生。

天灵大陆自有记载的时间可追溯到几十万年前的荒古时期,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大陆浮沉之事。也不知有多少绝代天骄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大陆生灵又是多少代了。现今大陆方圆万万里之大,非盖代强者难以管大陆之广袤,普通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在一村、一城之地从生到死,这不的不说人力相对于天地来说渺若蝼蚁。大陆生灵亿万,有百族共存,人族居于大陆中央,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而其他诸如妖族、灵族、天工族等生活在高山深林之中,与人族间隔着重重高山荒野。人族繁荣远胜于各族,使得各族也与人族时常有商贸往来,大陆维持着基本的和平状态。

角牙城因靠近几十里外的角牙山脉而得名,位于大陆东端,是大燕王国的东南重城,军事要塞与商贸繁华之地。而福王是先王册封的东南之主,角牙城城主,是当今燕王的兄长。只是福王并不像普通人想象中那般权势滔天之辈,个中情由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了解的。不过福王在民间的声望不低,又以宽厚仁义之名而名闻燕国。

福王府位于城中心,牌楼高耸,朱红铜门,有一城气势所聚,气象威严而摄人心神。凡路过之人莫不怀敬畏之色,或者绕道远行,或者慢步而行不敢高声语。福王本名杨林,名义上他是角牙城的的城主,可实际上他没有多少的实权,只是享有爵位所拥有的俸禄,跟一个赋闲的王爷差不了多少。这一日,王府气氛紧张,时见侍女家仆来往穿梭的匆忙景象。而在一栋精致的的以名贵的金丝木搭建而成的阁楼外,福王正焦急的走来走去,而观福王其人,脸型方正,双目有神,下巴蓄了三缕长须,浑身散发着儒雅之气,若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想必认为他像夫子多过王爷。此刻他也没有往日的从容,面现焦急之色,不断朝阁楼张望,那里是他此生的希望之地,是的,王妃就在今天临盆,他将有儿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年入不惑,膝下无子承家业,一直是他的痛,虽有女杨瑛武学天赋高,且自幼当做儿子养以继承家业。但终归女大不中留,他也不想断送女儿的一生幸福,如果有儿子,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午时一刻,天地间还飘着细雨。突然,角牙城及周边千里之地的天空却是有了变化,只见原本阴暗低沉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如同染布房中给黑色的布料着色般迅速,彷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拨弄云层,天空的红色不断加深,像是被鲜血泼上去了一般,如同滚滚浪潮般翻涌,以角牙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伴随着沉闷的炸雷响起,仿若此时有一只绝世凶兽在云层中咆哮奔走,而且有一股威压散发,让人心头有如重山压顶,站立不稳。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如此骇人场景是在生平仅见,这像极了传说中的幽冥血域的场景,让人心悸不已。胆小之人,一时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许多普通的百姓也是赶紧跪伏于地,以为天神发怒。更有武者正在闭关,受天威所压迫,心神受创,造成元力反噬,或伤了元气,或就此了账。红云如一张遮天毯子,辐射方圆千里之地,印的天地一片血红,使得人心惶惶,恐惧莫可名状。只是惊悸的人们并没有发现有一道极细的金光,在红云中心一闪即逝,而方向似乎是福王府,也正在那时,福王府中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宣告着这个世界一个新生命的诞生。福王也一改焦急之色,仰天发出一声喜悦的长叹:“我终于有儿子了”。

血云来的诡异,消散的也快,有如梦幻般不真实,只留下脸色凄惶,面面相觑的人们。而后人们像是炸开了锅般议论着这次可能成为他们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奇异经历。

“哇,老李,刚才是真的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块红云呢?太吓人了。”大街上一小商贩向旁边的同伴发问,其实他也确定这是真的,只是不吐不快罢了,好像说出来后,那种奇异的虚幻感减少了许多。

“谁说不是呢,红的跟血似的,阴森森的,怪吓人,你没看到刚才二赖子还吓得跌倒在地,身体发抖呢。”老李也是心有余悸,感叹连连,摇头晃脑。

“我看那只是一种特殊的天象罢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天空中的乌云似乎也随着红云的消散而散掉了,露出了那蓝如缎子般的无垠天空,久违的阳光也洒到了刚刚平下惊慌心情的人们身上,带着温暖的感觉,这真是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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