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弗洛镇传来了一场席卷了整个世界的命案,一名来自A国的医生肯赛尔不远千里,来到S国弗洛镇救济当时受鼠疫影响后的灾民,在为他们注射疫苗时,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不治之症“蜂仪”注射到了灾民的身体中,不出几个小时,不治之症“蜂仪”便是感染了S国西北部的所有城镇里的人,只差一点就让离弗洛镇不远的S国首都也陷入“蜂仪”引起的灾难当中。
一天后,S国借此为由向A国宣战。
战争打响了。
这场席卷了整个普莱尔大陆的战争整整持续了十年,里面更是使用了各种危险的化学武器、生化兵器,甚至到最后升级成为了核战。
在这场战争当中,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受到了致命的破坏,76.5%的土地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85.7%的湖泊和河流受到核污染,73.6%的冰川在加剧严重的温室效应下融化,受核战影响极大的气压的变化慢慢地也超出了人类所能控制范围,海啸,荒漠,地震,酸雨,泥石流,台风,龙卷风频频发生。
2003年12月13日,疲惫的地球母亲停止了自转。
两极磁极颠倒,世界陷入一片混乱。
除了极少数偏远地区,人类已经濒临灭绝。
2004年,世界环境保护协会会长金·千代宫·太夫召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6位科学家,组织他们一起研发超级电脑——诺亚。
2004年2月17日,诺亚研制成功。
2004年3月4日,人类环境在诺亚的超级智慧下得到缓解。
2004年4月1日凌晨2点,地球重新开始了转动。
2004年5月29日,人类逐渐脱离自然灾害。
但就在人类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灾难又一次降临了。
人类的救星诺亚开始了无端地暴走,它控制了世界上所有的电脑电器,释放致命的病毒,制造了无数的半生物半机械的怪物,开始攻击人类,原本就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人类防线瞬间崩毁。
至此,人类已经面临毁灭的终点。“等等!你是说,如今的这个局面,是因为那个诺亚造成的?”
女孩看着讲了一大片一脸成就感的浮流,惊愕地问道。
“当然了!你刚刚没有在听吗?”浮流停下脚步,微怒地瞪着她。
“我当然在听啦!”
“不是诺亚。”走在前边的胡茬男冷不丁地说出来一句话,他回头冷冷地扫了一眼疑惑的三人,冷哼了一声。
“是人类。”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昏暗混乱的街道上。
一直到胡茬男掉过头去,浮流才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是你妹啊,明明就是诺...”但他还没说完就是横着飞了出去。
“哼!”胡缠男冷冷地瞥了撞在在墙壁上的浮流一眼,“以为我听不见吗?”
“你...”看着胡茬男又在欺负浮流,男孩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跑过去扶起一脸悲愤的浮流,继续跟了上去。
根据浮流说的,这里有一个避难所,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那里。
当男孩听到避难所的时候,看向胡茬男的目光变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金老头子原本为了拯救世界而制造的诺亚却做出这样的事。”浮流抹了抹鼻子上的伤口,坐在一个破烂的上发上,对着面前坐在一个柜子上的女孩和男孩继续说着之前没有说完的。
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大楼,看样子应该是一家家具公司,就在刚刚女孩说走不动了,于是浮流和男孩提议先休息一下。
“他一定很难过吧。”女孩同情的说。
“这都被你发现啦?”浮流立刻从他抢了半天才抢过来的“心爱的沙发”上蹦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淫笑,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
(你淫笑个屁啊...
也没有一个裸体的美女站在你面前....)
男孩的脸抽了抽,他最受不了浮流的这一点了。
但就在浮流带这一脸淫笑要开始发表长篇大论了的时候,一旁坐在玻璃柜上的胡茬男向男孩丢过来一样东西。
“试试看。”他说。
三人都是一愣,看向男孩接过来的东西。
“一个。”男孩疑惑地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
“手电筒?”
只见这个东西很细,但在最顶端的位置有一个突出的圆弧,若不是没有开关,无法射出光亮他们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手电筒。
一个造型比较奇葩的手电筒。
“还蛮漂亮的。”女孩眨了眨眼睛。
(“喂,不要打断我的发言好吗?我还是有人权的!”看到胡茬男打断他,某人不乐意了。)
“握住它。”胡茬男华丽丽地无视了某人,在一旁给予男孩指引,“想象着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或是最恐惧的东西。”
(“喂!不要无视我!”)
男孩将信将疑地将它握在手里,闭上了眼睛,开始像想起了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一秒、两秒、四秒...一分钟。
手电筒还是手电筒,没有一点反应。
“这...”浮流、女孩和男孩疑惑地看向胡茬男。
“在试试最恐惧的东西。”
男孩握住它,闭上了眼睛,接着又是一阵寂静,直到一分钟后,手电筒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三人一脸鄙视地看向胡茬男。
“没有反应?”胡茬男抓着满是胡茬的下巴,陷入了沉思,“竹寻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既然没有反应,难道是有其他的用意?”
“你...”
突然,三人怔怔地看着胡茬男,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震惊。
天开始下起了暴雨,咆哮的雷霆在云间回荡。
胡茬男皱了皱眉头,接着他就发现他们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后。
身后?胡茬男转过头去,接着,他就知道了答案。
一只巨大的仿佛水一样的蓝色眼睛在一层蓝色的头巾的巨大缝隙里透过落地窗直直地盯着他们,瞬间,男孩感觉身体好像置身于水中一样,动一下都是十分的费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身影,给这个城市带来的无尽的死亡和恐惧的开端。
是那个蓝色的水巨人!
他们还没做出反应,大楼顿时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墙壁上出现了无数裂痕。
它想要搬倒这座大楼!
“浮流,带他们离开。”
玻璃窗瞬间破碎,胡茬男在雷霆怒响的暴雨中平静地站起身,将身后红色的大剑握在手里,任凭雨水打在身上,静静地注视着那只蓝色的眼睛。
“知道了。”
浮流想也没想,抱起一旁的女孩,一溜烟就是跑没影了。
“那你呢?”男孩看着抱着女孩逃跑的浮流,转过头,看着那个毅然地选择留下来,站在狂风暴雨中与那个蓝色的巨人对峙的傲然身影,他发现自己的心似乎有些动摇了。
“你没长眼睛吗?”胡茬男毫不领情,冷哼了一声,“我当然是要留下来。”
“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关心一下,反而挨一通骂,男孩也同样冷哼了一声,跟着跑了出去。
“哼。”
当男孩跑出去以后,胡茬男冷笑着看着那只变得异常狰狞的蓝色眼睛,缓缓地举起手中散发着红色雾气的大剑,对它勾了勾手。
“来吧,让我来陪你玩玩,小杂碎。”
“我,我们这是要去哪?”被抱在怀里的女孩有些害怕,小心地问。
“不用害怕,可爱的少女啊。”浮流带着一脸猥琐的正直表情,安慰着女孩,“浮流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女孩眨了眨眼睛。
“好恶心哦。”
“咔!”
浮流差点就石化了,心灵的打击着实不小。
(好你个小妮子,一定是霖淼那小子教你的吧。)
突然他注意到了女孩头上的黑色头巾,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戴一块抹布在头上?”
“这才不是抹布!!”
“哈哈。”看着女孩张牙舞爪的样子,浮流心里一阵畅快。
“喂喂喂!不要乱动!”
“谁让你说它是抹布的!!”
“啊,我们的路被怪物挡住了。”女孩指着前方大厅的门口,只见一只猪脸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靠!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啊!今天碰照这玩应是第几次了!)浮流毫不畏惧的脸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看着那双狰狞的猪眼,冷笑了一声,“哼,像这种小喽啰,本大人一个手指就能灭了他。”
接着,想也没想,掉头就是跑向了一旁的走廊,还传来了他无耻的笑声
,“哈哈哈哈,不过我还有急事,这回我就饶了你!”
“吼嗷嗷!”
但这个猪脸人就像发疯了一样,扯着满是腐肉的嗓子,直接狂奔了过来。
“它过来了!!”
“什么?”
浮流回头一看,就见身旁那个完好无损的墙壁瞬间破出了一个大洞,腐猪一脸狰狞地撞飞无数桌子、盘子之类的家具,飞奔了过来。
“我闪!”
浮流抱着女孩,不要命了似的一路飞奔。
“你不是说你一个手指就能灭了他的吗?”
(你这个可恶的小妮子!这种情况下公报私仇,还拆我台!一定又是霖淼教你的!要是见到他我一定生撕了他不可!)
“哼哼。”浮流在心里暗骂,但脸上仍是那副正直无畏的表情,“像这种小喽啰怎么可以让本大人亲自动手呢?”
“可是,浮流大哥哥,你出了好多汗哦。”
“哦,有吗?”
就在他转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楼梯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噢噢噢噢噢,霖淼!”
“我们..”
浮流直接打断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脸兴奋地跑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指着那边飞奔来的腐猪,危言正色的高声喊道:“勇敢的少年啊,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给你啦,去吧!不要回头!”
但就在这时,楼梯的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高大的腐烂身影穿过天花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巨大的猪眼直直地盯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
“喂!还有一个你怎么不说啊!”
飞奔中,被两个腐猪追逐的浮流一脸惊悚地向一旁同样表情的男孩问道。
“我说啦!”男孩一脸的无奈,“但被你发疯了一样的给打断了。”
“.............”
“轰!!”
突然房屋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没站稳的两人踉跄的差点没摔倒。
“这又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只包裹在铠甲里的巨大蓝色手臂直直地砸开了天花板,连带着好几层,大楼的一角被砸出了一个露天的缺口,暴戾的狂风带着无数的雨水瞬间卷了进来,接着一个手握红色大剑的身影直直地砸落在一堆碎石中。
剧烈的震动将三人震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当三人挣扎着站起来时,看到了一个手握红色大剑的人。
“赛罗大哥!”男孩和浮流直接跑了过去,看着倒在那里的赛罗一动不动的,浮流直接就哀嚎了出来。
“大哥呀!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我还等你给我发工资呢!我的工资啊!就这么没了!没天理啊!”
“我还没死呢,你给我闭嘴。”胡茬男艰难的站起身,看着那条砸烂了好几座房屋的巨大手臂,冷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杂碎还蛮强的嘛,只砍掉了它一条手臂。”然后他扫了他们一眼,接着瞳孔就是一缩。
“那个女孩呢?”
男孩一愣,回头一看,发现女孩不见了,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在。”浮流突然出声,他透过露天的巨大缺口,愣愣地看着上面,一双黑色的眼眸带着淡淡的恐惧,淡淡的愤怒。
“在上面。”
男孩猛地抬头,当看见那一幕时,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像要瞪出来了一样。
就看见,一个渺小的身影正被那个高百米的蓝色巨人抓在手里,但不论那个渺小的身影如何挣扎,她还是被送进了那张贪婪的大嘴里。
听不到她的哭喊,看不到她的恐惧,在摇摇的百米距离内,注视着一个渺小的生命,走向死亡。就是这样突然,就是这样让你措手不及。
没有过度,没有戏剧。
人类就是这样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