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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双剑术(4)

不过,两个女孩第二天要进山去打猎的计划落空了,因为,唐忠岳回来了。

唐忠岳休息未定,女孩便即匆匆来打听五仙教的事情。

“情况很糟糕,”唐忠岳喝了口茶,说道:“我到五仙教的时候,阿沅已经失踪,阿沅的妹妹孟薇现在暂代教主,正在组织搜救,可惜现在教中诸事十分繁杂,也就誊不出多少人手,所以一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沅姐姐失踪了?怎么回事?”女孩道。

“听熊老讲,在你离开后的第三天晚上,接天崖的守兵听到后山接天崖上有打斗的声音,他们本要前往营救,却发现自己已经中毒,完全无法运动。”

女孩沉吟道:“接天崖的守兵都中了毒……这么说来,有内贼?”

唐忠岳点点头:“熊老他们思量之后,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得知阿沅失踪时候的确切情况,也无法再第一时间采取应对。熊老他们是第二天前往接天崖议事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对的。接天崖有打斗的痕迹,应该还有人摔下了山崖。熊老他们又急忙追下去,结过在山崖下却只发现了一个名叫巴左都的人的尸体。”

“巴左都……我不知道这个人……不过既然能参与刺杀沅姐姐,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为……”女孩想问“为什么不顺着这条线追查?”但是想到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熊君廷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也就不问了。

唐忠岳却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于是解释道:“听熊老讲,此人号称是大理轻功第一,不过近七八年来绝少在人前出没,行踪一直是个谜。想要追查也无从查起。”顿了顿,续道:“除了巴左都的尸体而外,在接天崖下还找到一些黑色的血迹,此外还有一些柳叶飞刀——你想必知道这是阿沅的暗器——其中一柄钉在树上,离地只有四尺多点,去势却是斜向上方。”

女孩沉吟:“离地只有四尺高的飞刀,去势却是向上方……沅姐姐受了伤,只能躺在地上用飞刀迎敌?”

唐忠岳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在推测是阿沅躺倒的地方有一些血迹,好在从血迹看来,阿沅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清楚了,阿沅被人打下山崖,在山崖下也曾奋力应敌,并毙杀了巴左都,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被敌人抓走了。”

“哦……”这一次女孩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多话。

唐忠岳又道:“阿沅的下落既然无从查起,于是熊老他们便转向排查教中的内贼,如果能查到这个内贼,并进一步找到他的主使者的话,或许也能找到阿沅的下落,只可惜熊老他们忙了很久,也依然茫无头绪——毕竟,他们不是捕头——而且,有可能下毒的人当天全部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非但如此,听熊老说,排查内贼的事情简直成了一场闹剧,人们互相攻扞,指认别人是内贼,乱成一团。”

这一次女孩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在五仙教的时候,因为身份特殊而又年纪幼小,偏又是十分懂事,再加上蛮族也没有那么多虚礼讲究,所以大家都拿她当小妹妹看,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是很有礼貌而又在礼貌中带着一点关爱——这也是当时的教主孟沅与她姐妹相称的原因——就算互相之间有什么纷争,但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却都是一团和气。

虽然如此,以女孩的聪明,教中的派系纷争,她还是有所察觉。

唐忠岳续道:“孟沅失踪,教中纷乱。偏偏这时候大理的什么权臣杨义贞,还有大理段氏又都派人过来不知道要谈些什么。此时的五仙教教中连个主事之人都没有,当然也不可能跟他们谈,拖了几天,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最后只好让阿沅的妹妹阿薇暂代教主,和那些人继续拖延。”

“这还真是……”女孩彻底无语,她都有些清理不过来这些关系了,怎一个乱字了得?想了好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这才道:“唐伯伯,先前你听说有人行刺我的时候,曾推论是一个很厉害,而又很有野心的势力。我想在大理的话,这样的势力并不多吧。”

理性推测没有结果的时候,不妨试试用感性推测来指导行事。

唐忠岳暗赞女孩见事明白,答道:“这样的势力别说在大理,就算在中原都不会多。有足够的势力,有野心,满足着两个条件的,在大理其实只有一家,那便是权臣杨义贞了——所以后来我们又从杨义贞那里着手调查。”

女孩略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到的,别人果然也想到了。

“实际上,我在大理这段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杨义贞身上了,不过看起来,阿沅并没有落到他手上——我连续六个晚上夜探杨府,发现杨义贞也在寻找阿沅的下落。”

女孩眼睛一亮:“他既然这么在意沅姐姐的下落,会不会是……”

唐忠岳摇头:“仅凭这个不能断定是他——他或许只是知道了阿沅失踪,想要通过找到阿沅来取得五仙教的好感以及可能的支持,仅此而已。反正,从他和部下的谈话里,我没有听出阿沅失踪是他所为的证据。而且,英姑娘你或许想不到,连大理段氏也在寻找阿沅,目的跟杨义贞类似——这个是熊老查探到的结果。”

女孩沉思了一会儿,有些黯然道:“唐伯伯,你看,会不会是我连累了沅姐姐?”

唐忠岳一怔,摇头道:“不是。如果是你的仇家,那么你才是他们的第一目标;他们既然能够比较成功地行刺孟沅,那么用同样的力量自然可以更成功地刺杀你。另外一点,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些人在五仙教有内应,而孟沅遇刺是在你离开三天之后——外来势力不可能在三天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五仙教里发展内应,并且还筹划一次针对孟沅那种高手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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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孩一副沉思的样子,唐忠岳突然想起熊君廷和自己的交代:

“老唐,我们这边的事,还是少跟英姑娘说起的好。”

“为什么呢?那孩子很聪明啊,或者可以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也许是这样吧。”熊君廷叹息道:“她很能干,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够一路护持着弟弟从几千里外来到大理;她也很聪明,连很多大人都比不上。可是无论她多能干,多聪明,她始终还是一个孩子。我们大人之间勾心斗角的事,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老唐你孩子多大了?”

唐忠岳呵呵笑道:“长子文耀,年十九,游历江湖;次女阿虹,年十八,已出阁;三子文顺、四女阿箐,年十四,他们都是英姑娘的好朋友。呵呵,无论发生什么事,唐某自然都会尽力保他们平安喜乐——熊老,你很喜欢那孩子啊?”

关心女孩是否安全,或许是出于责任;关心女孩是否快乐,则只能是出于喜爱了——脾气不好的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可以得到大家的保护,可同时也是分外招人恨的。

“呵呵呵呵,那孩子本来就很讨人喜欢啊!!”

这一点唐忠岳当然不会否认。

“老唐,英姑娘有仇家,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如果她的仇家找到你府上,而你觉得难以应付的话,不妨把她送回来。我们五仙教上下,自会尽力保护于她。”熊君廷又续道。

“……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们如此重视?”

“英姑娘祖上于我五仙教有大恩——这么说吧,老唐你有金蛇令,对吧?”

“嗯。”

“英姑娘的,可是比金蛇令还高一等的五毒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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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英姑娘,不用多想了,有关阿沅的事,熊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却还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

唐忠岳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听女孩道:“唐伯伯,还有一件事——这附近都有哪些武林高手啊?”

“武林高手……”唐忠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英姑娘,你全力攻过来。”

女孩“嗯”了一声,她是用剑的,四面看了一下,拿了一柄拂尘(用来赶蚊蝇的,并不是道士和太监专用的东西,南极家里过去就有)当做长剑,抖手刺出。

唐忠岳颔首,这一招出招平直中正,颇见风范。虽然如此,却还威胁不到他,当下左手擒拿手直指女孩右腕,右手成掌拍向女孩左肩。

女孩急忙收式,脚下脚步一转,手中横剑一封,反削唐忠岳右臂,这一招虽然简单,但是此时用出,却是连消带打,用得恰到好处。

唐忠岳也微微有些惊异,以他的武功,竟然也不得不退了一步——要以力破巧当然也可以,但是那样就失去了试招的用意。

两人交换了五招,唐忠岳道:“停!”女孩依言收手,静待唐忠岳说话。

“这就是英姑娘你的全力了么?”唐忠岳问道。

“嗯!”

“那么你所指的高手,和这样的你动手的话,胜负如何?”

女孩沉吟了一下,才道:“三招分上下,五招决胜败,十招可定生死。”

“原来是那个人啊……”唐忠岳皱眉道:“英姑娘,你去鬼宅干什么?”

女孩怪道:“唐伯伯,您……知道?”

唐忠岳一摆手,道:“那个人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不过,英姑娘,你去鬼宅……是跟那个人一样的目的么?”

“嗯。”

并非女孩不守承诺,只不过女孩觉得这么像鬼宅中那样的高手不声不响地潜伏在唐府这里,而唐忠岳又不知道的话,那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至于自己的承诺——她只不过问了一句“附近有哪些武林高手?”这句话谁来问都不奇怪吧。

唐忠岳想了一会儿,道:“英姑娘,你练功的事,我来想办法,鬼宅你还是别去了。偷看别人练功,这可是武林中的头等大忌啊。”

女孩点头道:“我知道的……说到禁忌,唐伯伯,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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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本该加更,至少也该加文的,不过南极也有自己的聚会,所以就这样吧,呵呵呵。

祝大家中秋愉快,月饼吃到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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