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女人究竟是谁
生活中的快乐和伤悲,似白昼和黑夜之间的交替,有些时候会让人快乐的快要死掉,但又有些时候会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南极的冰窖季度伤悲,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忧伤的它们的碎片总会像照片般被永远的定格在记忆的深处,让人分不清什么是失去什么才是拥有,然而当我们渐渐的老去时才发现那些现有的碎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走在噪杂的街上,要我们始终觉得,像置身于某个千年前与某个千年后的中断,当我们拼命的想清醒些时,却发现理智离我们越来越远,要我们辨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迷茫的烟雾一大片一大片的萦绕在我们的心头,某个瞬间,某个片段,都在告诉我们要去选择,但我们却不知所措。虽然已经到了午夜,但是此时的街道依旧是人声鼎沸头顶的天空被霓虹所侵染的各种颜色逐渐变得深邃。
子永一直牵着梦雪的手,然后用另一手牵着刘浩,梦雨走在后面。路过金茂大厦,梦雨不禁向那扇豪华的大门望去,恍然间她又看到了爸爸搂着下课时看到的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从那里走去。
内心深处的某个柔软的部分隐隐作痛,感情像沉入了无底的黑洞,任她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走在前面的梦雪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着表情异常的梦雨说,梦雨,那你今天怎么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梦雨没有回答,梦雪松开子永的手走到梦雨的身边说,梦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梦雨恍然间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的。然后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啊说好啦,姐我有点事情要想,你们先去吃饭,我真的没什么的。
梦雨忙冲着梦雪点了点头,一副肯定怎的没有什么的样子。
看着梦雨的表情梦雪无奈的沉默下去,因为她清楚自己妹妹如果真的不想告诉她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子永好奇的问,雪姐姐,刚才雨姐姐给你说了一些什么?
梦雪揪了揪子永存的小鼻子说,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然后温柔的说,告诉姐姐等下吃了之后还想去哪里。
子永歪着小脑袋想想了想,要不我们去河滨公园吧。
刘浩说着用上商量的语气说,现在很晚了,你雪姐姐还有雨姐姐要回家了,不然的话两个漂亮的姐姐会被坏人抓去的,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公园逛一下好不好?
子永嘟着小嘴说,哦还是雪姐姐和雨姐姐的安全最重要。
刘浩说,子永真乖。然后说,明天哥哥再带你去玩好不好。
子永很乐意的点了点头说,好吧。
刘浩温柔地看了一下梦雪说,这家伙很贪玩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打开收件箱,内容是:刘浩,我现在有事,我姐和子永就交给你了,晚上不安全,记得陪子永玩后送我姐回去。
看到信息后他这才意识到梦雨不在身边。刘浩把短信内容告诉了梦雪,她向四周看了一下希望能够找到梦雨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梦雪担心的说,梦雨会有什么事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呢?然后担心的告诉刘浩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自从学校门回来总觉得梦雨神神秘秘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我有预感,梦雨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浩握紧梦雪的手安慰梦雪说,不要担心了,梦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她这么聪明,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梦雪继续着自己的担心说,可是你并不了解梦雨,她做事一向都很冲动,很天真的,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是傻起来幼稚的要命呢。还有以前她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的,可……
刘浩看着梦雪忧心忡忡的样子,心头酸酸的。
刘浩想,难道喜欢一个人,当看到他忧心忡忡时就是这种感觉吗。看着梦雪眼睛里一片迷茫和忧伤,就像天堂里迷失的天使那样,要人忍不住去心疼。
刘浩牵着子永的小手走到梦雪的跟前说,梦雪,其实当我们不知道事实的时候,瞎想纯属徒增烦恼,好了,乖,不要担心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梦雪看了下子永说,可是小家伙还要我们陪他玩呢。
子永失落地说,雪姐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那就要我和浩哥哥先保护送你回家吧,我们是男子汉。
梦雪笑着摸着子永的小脑袋说,好吧。不由得因为子永大人一样的话感动不已。
而这种快乐确是暂时的,隐隐约约她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像跌进了繁杂的宇宙空间那样变得紊乱不堪。
回到三角花园,夜风夹着植物所特有的清香迎面拂来,苍白的路灯沉默的湮没了周围的漆黑,时间在等待中滴滴答答地穿过。子永伏在刘浩的肩上睡去。
梦雪说我在这里等梦雨,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刘浩说,我还是留下来陪你陪你吧,晚上不安全。
梦雪说,没事的,我家就在对面,小时候晚上经常带梦雨来这里玩,你还是先带子永回去吧,子永身体不好,晚上凉,会感冒的。
刘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肩上的子永说,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啊,有事给我打电话。刘浩不舍的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渐渐地被夜所湮没,朦胧的灯光似语非语的讲着一个沉默的故事。沉默里的等待,清醒与迷幻重叠交织在一起,最后织出一片朦胧的未来。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挺拔的身影被灯光映射出一个孤单而又无助地身影。
梦雪看着刘浩转身离去,然后又跌进了今天对梦雨的不安中。
金茂大楼里,梦雨跟在李国涛的后面,梦雨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她的行动似乎被一种强大的磁力所吸引,找不到意识的方向。
那个女人紧紧地挽着李国涛的胳膊。梦雨的心好痛,泪水洒了一脸。她想,爸,本应该在你身边的是妈妈,你怎么可以,怎么这样对妈妈呢。第一次梦雪没在梦雨的身边,第一次梦雪没有为梦雨擦眼睛。梦雨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可是事情本身就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就像桌子的棱角,幸福快乐的背后确是一大片的谎言。
李国涛和身边的那个女人走了。梦雨走过他们所去过的柜台,照着那个包装盒上的款式看去,一款明亮的钻戒映入眼帘,价值十八万,好奢侈的一种感情付出啊。
梦雨机械地走出九歌,他想,难道爸爸真的像挥霍金钱一样就这样毫无留恋的把整个家丢掉吗?难道他真的像妈妈写得那样不爱这个家了吗。所有的委屈和不舍化作一片如雨下的泪水,梦雨第一次深深地体会泪的苦涩,而这种涩要人措手不及。
天空被霓虹染成红色,而红色的尽头是让人感到空洞的黑暗。
排排的法国梧桐下,每一个人脸上清晰地写着他们每一份悲伤和快乐,但是清晰的背后却有些朦胧,因为在朦胧的背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梦雨把手机调成开机状态,三十多个未接电话的信息一个一个地带着慌张和关切传来,是梦雪的。
这时“吉祥三宝”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梦雨接听。
那边是梦雪焦急而又关切的声音,梦雪说,你到底有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手机不开机,为什么悄悄的走掉,你知道吗,我现在非常非常地担心你。
梦雨听了梦雪一大堆的问题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说,好啦,姐,我没事,真的,刚碰到了一个好同学没来得及给你打招呼所以就走了,然后故意转移话题说,那你现在在哪里,我快到三角花园了。
梦雪说,我也在三角花园的长椅边等你。
梦雨顺着那条熟悉的路线看去,远远的看到梦雪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起,凌乱的梦雨记得梦雪很喜欢这个姿势。梦雨曾经告诉梦雪这个姿势让人看起来心疼,而梦雪总是轻轻地揪着梦雨的小鼻子说,我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保护你这个小霸主。
而梦雨总是这样问,难道你不这样,就没勇气保护我啦。
而梦雪总是不回答。同样梦雪仍旧记得五岁的时候,在马路边玩象皮球时一辆大货别飞奔而来,自己被吓地定在那里,而就在一刹那,梦雪把自己推到了一边,而她确躺在一片血泊中,而庆幸的是妈妈赶来的及时,梦雪才没有生命危险。
就在那时梦雨自责了好久,而就在梦雪刚醒来时第一件就问自己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