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死者今年都都大了?”木晨问着脸上终于恢复笑意的周秋宇。
“二十六年前出现第一宗食心案,而昨天死的书生今年正好也是二十六岁。”周秋宇接过小念递来的折扇,在拇指上转着圈子。
“也就是说食心魔下手的对象,只是这个年龄段的人。”木晨接着周秋宇的话说下去。
“不,正确的来说食心魔只找男性,现在年满二十六岁的男性。”周秋宇没有想的今天会在长宁城摸出一条食心魔的犯罪路径。
“啊!你说食心魔下手的对象全是男性?”木晨再一次的惊呼道。
周秋宇对着木晨点了点头。
“我大哥的儿子要是当年没有死去的话,今年也就二十六岁。”连柒字都惊讶了。
“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小念听他们分析下来,到最后他没有想到答案是这样,他们公子今年正正好二十六岁啊!留在长宁城岂不是很危险,要是公子出了什么事那他就不用活。
“那你认为假如食心魔想挖我的心,我躲在家里就会没事了吗?”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或许下一个被挖心的人可能是他,但周秋宇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惊恐之色,笑意依旧如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至少可以让老爷派人严加看守,好过呆在这种地方啊!我现在就去收拾包袱,我们马上出发回府。”小念可是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现在就派十个八个人好保护周秋宇回府。
而门口处的一刀双眼更是犀利的环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好在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情况能保护周秋宇的安全。
“你认为就府里的那些人,能打得过食心魔吗?”周秋宇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与凝重,这些年来食心魔犯案累累从来没有与人交手过,唯一的一个也是昨天在北巷里的那个神秘人,但他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却无从查下去。
“周公子请放心,柒字必当尽力保护你的周全。”柒字坚定的表明自己的决心。
木晨同情的看了一眼周秋宇,可惜了着如此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难道这的应了那句话天妒红颜,所以连蓝颜也不放过。
衙门门口出站着木晨和周秋宇他们一群人。
“木姑娘还是让衙门的人送你回去吧!”周秋宇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路过长宁城,对食心魔的案情有着意外的收获,还有遇到这么一个好玩的姑娘。
“你们衙门有女衙役吗?”木晨打量着这清一色的男人疑惑的问着周秋宇。
“嗯!没有,自古以来衙门就没有女性在里头处事。”周秋宇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他知道木晨想说什么,这个姑娘真有意思。
“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走比较安全,所以你们不用送了。”反正食心魔只对男的下手,她自己一个人走还是比较安全的,像刚刚在衙门门口时那个衙役还丢下自己先逃跑。
“哈哈!好,既然木姑娘如此要求,那在下也不好勉强。”周秋宇没有想到木晨会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他们,一时忍不住笑出声。
“城主,木晨就先走了。”对着站在周秋宇身后的柒字恭敬的行了个礼。虽然柒池这个人胡来,但不可否认柒字是一个好官,她木晨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柒字她有着钦佩和尊敬。
“木姑娘好走,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衙门找柒某人。”除去愧疚,木晨今天的一番话也让柒字深深记得这个特别的姑娘。
“衙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不要来比较好。”木晨假装惊恐的对着柒字摇了摇头。
“为什么?”周秋宇轻摇的折扇缓缓的停顿先来,不解的看着木晨。
“衙门的存在就是因为替百姓处理一些不平事,无论大事和小事只要受害者来衙门击鼓鸣冤,而且来到衙门不是受害者就是被害者,这两个身份我可都不想要。”
“不过柒老爷可以到我的小面档尝尝我家的面。”木晨对着柒字俏皮的笑了笑。
“哈哈!对对,这个衙门啊!木姑娘还是不要来了。不过日后有机会柒某人一定去你面档尝个鲜。”柒字没有想到木晨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说话和见解与当下的姑娘家大有不同还很风趣。
“我先走咯!各位再见。”
“我们进去吧!”周秋宇看着木晨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收回视线,摇着手中的折扇转过身领着一众人返回衙门。
这个周秋宇到底是什么人呢?木晨一边咬着食指一边想着。
柒字很尊敬他,刚刚他每一次说话的时候还偷偷看着周秋宇的脸色。难道周秋宇是朝廷派下来暗访的钦差?不过有这么年轻的钦差吗?木晨一路上回想着在衙门里头柒字的表现,这个周秋宇果真是一个有来头的人。难怪他身后的那个小童那么的嚣张,摆的谱还挺大的嘛!
“哦!不好意思!”陷入思考中的木晨不小心碰撞到眼前的旁人,赶紧低头道歉,刚刚在想问题都没有看路呢!还好着是古代,要是在现代的话她不知道让那些四个轮子撞成什么样子。
怎么是他!抬起头的木晨惊愕的发现眼前自己撞到的人居然是那天和自己在小巷遇到的红发男人。
对哦!那天他怎么会在小巷中呢?他该不会就是那个食心魔吧!他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吃了多少个人心才维持出来的容貌,实际上他可能是一个老到掉牙的老头。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是来灭口的?木晨定定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不时额上冒出冷汗缘着发际线一滴一滴的坠落在肩上。
木晨脸上的表情让鬼煞心中大怒,一把抓起木晨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害怕,紧张,恐惧……这是鬼煞从木晨眼里看到的一切感觉,原以为她是特别的,没有想到原来她也是跟那些人一样。害怕他和恐惧着该死不祥红发。
鬼煞眼里的冰冷的寒意慢慢的化为戾气,随风甩动血红般的长发如勾魂使者手中的招魂幡。他的眼里的戾气深不见底,犹如暗不见天的世界,广阔的天地中伸手不见五指,无尽的黑暗里没有温度,冰冷的感觉充满着全身,冻结着来不及出口的呐喊,无尽的寂寞如影如随的跟着身边,让本是空洞的心更是千穿百孔。
“食心魔你不是只吃男人的心吗?我清楚,我是女的啦!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把见到你的事说出去,我发誓。”下巴和手腕都痛死了,木晨豁出去的对着眼前的人大喊,希望能有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此时此刻木晨多想能像电视剧里的情节有个大侠出来把自己解救出此人的魔手中。
木晨的喊声把鬼煞从那无尽的黑暗世界里拉了回来。
“我不是食心魔,你难道不认识我?”鬼煞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还把自己误认为食心魔。
“啊!你不是食心魔?”木晨怀疑的看着冷冰冰的鬼煞,如果他不是食心魔那干嘛跟踪自己,还是抓着自己不放。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食心魔,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叫鬼煞。”冰冷切骨的声音在吹过木晨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