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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父歇里尔

歇里尔,这座小镇上唯一一座教堂的神父,今天他去了一趟远门,是为了给市区的某户华贵的家庭驱邪避恶。

这里是罗马利亚,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国家,这里是吸血鬼的诞生地,但吸血鬼的存在却是被这里的高层官员给隐瞒着,为了不影响普通市民安定的生活,吸血鬼的存在一直被隐瞒着,但这个国家时常发生的吸血鬼伤人事件让这里所居住的人们明白了这里不止只有人类的存在,还有某些未知的存在,所以便请了教堂的神父为自己祈福,像这种方式与中国烧香拜佛类似。

比垂斯小镇,这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名字,歇里尔走在回归的道路上,夜色渐渐黑了下来,古朴的小镇很快便映入眼帘,歇里尔无声的笑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些甜美的糕点那是带给教堂那群小孩的,今天在给富人讲道时对方所答谢的馈赠,在现在这个物质社会年代,善良的人已经逐渐稀少,但让自己帮其讲道的那家富人就是其中一个。

满意的看着手中糕点,歇里尔加快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猩红色血渍,虽然被清洗过,但任是那般触目惊心,歇里尔顺着血渍走着,当路过奥比列家门前时,地面上猩红的血液洒满了一地,仔细打量一会儿,歇里尔皱了皱眉,敲响了奥比列的门。

“又是谁啊?”不满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吱......”的一声,门很快便被打开,一脸焦躁的奥比列拉开了门拴,似乎还处于早上那种急躁的情绪中,不过当看清来人时,奥比列焦躁的神色也是略微收敛:“是神父啊。”

歇里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我离开小镇后是发生了什么吗?”

奥比列简单的将早上所发生的一切叙述了一遍,并没有丝毫掩饰自己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歇里尔在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即便离开,转而对着小镇村民们平时堆放垃圾的地方走去,脚步很匆忙,显示了此刻歇里尔焦虑的情绪。

就在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的急促奔跑声让艾伦睁开了那双红肿的双眼,透过微小的眼缝,艾伦想要知道,是谁来了。

“是扔垃圾的村民吗?”艾伦疑惑着,但扔垃圾完全不需要跑的那般匆忙啊。“是小偷吗?”如果是小偷的话,根本不可能在寂静的街道上奔跑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是被追赶的话,那为什么只有一种急促的奔跑声?”

人们的好奇心总是很强烈,在这一刻艾伦忘记了仇恨,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疼痛,现在的他只想知道来到此处的是何人?想要干什么?仅此而已。

一身白色长袍的老人渐渐出现在自己眼前,模糊的可以看清那是教堂那些神父所穿的神职服饰,之所以认识这种服饰,是因为艾伦每天都会见到穿着这种服饰的神职人员走来走去,当然那只是‘圣十字’团员还未被摧毁之前。

艾伦不明白,不明白一个神职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是来救自己的吗?”但只是一瞬间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在这个还处于封建制度的小镇里,能指望一个人去救自己吗?指望一个毫无企图的人救自己,即使他是一个神职人员,早在‘圣十字’被神职人员背叛的那一刻起,神职人员在艾伦的心中便是已经列在了复仇名单中。

“如果不是来救我?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嘲笑的吗?嘲笑一个将死之人?或者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他人所带来的快感,就和那个恶魔一样。”艾伦心中不断地猜想着,直到奔跑的声音渐渐停息转而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声,仿佛刚才剧烈的奔跑给面前这个人带来了一种极其强大的负荷。

眼前的双眼又开始迷离,然而只是瞬间。他想要看清,看清面前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一头苍老的白色头发精神抖擞的立在面前这个神职人员的头上,苍老面容挂着一幅和蔼的笑容,双眼微微陷下去。

看着老人,特别是那双眼睛,艾伦惊奇的发现,自己从中看出了一丝心痛,没错是心痛,是什么让面前这个步入古稀的老者心痛?

艾伦不明白,或许他不想明白,他情愿自己就这么死去,不想在面对这个世界,这个残忍的世界,他不想因为老者的眼神而再一次开始相信别人,他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亲人从身边离去的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恶魔,如果老者救了自己,很可能会有很多麻烦,而这种麻烦艾伦不想带给老者,无论艾伦将在以后变成什么样,但现在的他最起码还是善良的,还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孩童。

艾伦心中很是复杂,期望着面前这个老人能救自己一命,但又害怕救了自己之后所给他带来的麻烦,然而艾伦却没有想到过另外的可能,不是艾伦没有想过,只是在直视着老者时,那双眼睛所代表的情绪,不是怜悯,不是嘲笑,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在心痛,从眼睛中看到了心痛,艾伦的确的看到了。

正如艾伦所想的那般,歇里尔此刻正心痛着,一个还处于成长中,还未经历世事的孩童就这样被打残了,扔在肮脏的垃圾之中,刚才急速赶来所听到的无力嘶吼告诉着歇里尔,面前这个孩童心中承受着怎样的巨大压力,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看着在垃圾堆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孩童,歇里尔流出了泪水,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的想要活下去,然而爬起来的身影却是跌落下去。

当赶到那里时,孩童那充满仇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自己,让自己越发的心痛,泪水在其略微凹陷下去的双瞳中流了出来,面前这个孩童已经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寂静的躺在垃圾堆中,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只是瞬间又睁开了,从那红肿的眼缝中可以看出小孩正在流泪,想要活下去吗?不甘心就这么死亡吗?

歇里尔扛起了垃圾堆中的艾伦,挎着极快的步伐向着自己那座偏僻的教堂所在方位奔去,他知道,在不快点,背后这个孩童就会死去,彻底的死去。

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孩童不能就这么死去,不能就怎么的带着仇恨死去,最起码也要笑着离开,歇里尔心中焦躁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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