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唐文的兄弟程福。他来得很急啊!当他看见肖霜时说“兄弟,她是谁啊?”
唐文正要说,忘道也走了进来。他见到唐文说:“你没出事吧!”
唐文说:“我们出什么事啊?”
忘道说:“我是怕那些狼妖不怀好意,来找你的事。”
唐文听后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吗?”
忽然,他们听到一群人往诛邪庙里走来,为首的便是镇长池忍。他带了一帮子人,手拿武器的进了来对唐文他们说:“来人啊,把他们这几个杀人犯拿下。”
唐文说:“等等,我们犯什么罪了?”
镇长池忍说:“诛邪客栈老板你们认识吧?”
唐文说:“怎么了?”
池忍说:“你说呢?他死了!”
唐文和忘道都感到惊讶不已。唐文问道:“怎么死的?”
池忍说:“你说呢?”
唐文说:“我真的不知道啊?”
池忍说:“你还装蒜?他分明就是你们杀的!你看,你们约定了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逃跑吗?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不然可就让你们逃了!”
唐文说:“我说镇长啊,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不能血口喷人啊!”
“你看这个是什么?”池忍说着手里露出一个玉坠。唐文见了脸色一变,一摸身上,发现他的玉佩不见了。他仔细一想,可能是昨晚斩妖时丢下的。
程福见了说:“是我文哥的又能怎样?你们还想抓我们不成?要不咱们干上一架再说?”
唐文对程福说:“不要说了。我们落入圈套了。快走。”唐文说完便从镇长手里夺过他的玉佩,带着肖霜飞出了墙外。忘道和程福也紧跟其后。
程福说:“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干嘛不教训教训他们?”
唐文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忘道说:“唐兄弟说得对。这可能是狼妖的一个圈套。不管我们进不进监狱,我们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我想,我们还得去看看镇长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老板吧!”
“走。本镇放死人的地方只有可能在那里。”唐文说着笑了起来。
“咦,”程福说,“真要去那恶心的地方啊!”
“必须的。”唐文说。
说着,他们便向镇外不远处的一个坟场走去了。这一路上还算平静,但到了那个坟场,一切都阴森了起来。到处都是残败的柳树,柳树上还有乌鸦飞来飞去,不时发出可怕的叫声。从这个坟头到那个坟头,还有猫在上面蹿来蹿去。坟地的尽头有一幢破落的房子,也七零八散的样子了。房子的窗户还在风中摇曳着。
肖霜拉着唐文的手臂,露出了害怕的样子。程福见状,也搂着忘道的手臂,。他说:“别多想啊,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遇到危险时好拉你一把。”忘道看了他一下,笑了。
肖霜说:“这里好阴森哎!不如我们回去吧!”
程福听了附和道:“是啊!既然镇长有问题,就揍他一顿,让他把实情说出来。”
唐文说:“那叫屈打成招。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证据就说是镇长干的啊!”
肖霜说:“那怎么办呢?”
“这次把你扯进来真是对不起啊!”唐文看着肖霜说。
“没事,”肖霜说,“反正就当玩呗!”
程福说:“你倒是想的开啊!”
突然,忘道停下了脚步,也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一下子,周围变得极安静也极恐怖。肖霜抓着唐文的胳膊也更紧了,程福抓着忘道的胳膊更近。
程福问忘道:“出什么事了?”
忘道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先去看看。”说着,他便向那小黑屋走去了。唐文也尾随他而至。他们悄悄的趴在窗户上,只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大人,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成了。”说这话的正是镇长池忍,他继续道:“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杀人凶手了。”
“做的好。”那个说话的人,应该是狼妖正是剑痕的手下流风。他继续道:“这是五百两银票,记住了,好好为我办事,我定保你荣华富贵。可别学那老板,他可不怎么聪明。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妄想!”
池忍听了,连忙点头道:“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客栈老板是死有于辜,我又怎么会跟他学呢!断然是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流风说,“好了,你退下吧!”
池忍说了声是,流风便化作一阵黑烟不见了。忘道和唐文见状,赶忙躲了起来。他们回来让肖霜和程福也躲了起来。等镇长池忍走后他们才走了出来。他们进了小黑屋一看,那里面可真是又丑又臭。他们都用一块儿布包起了鼻子。
唐文一个个检查了这里的死人,才找到客栈老板的尸体。真是惨不忍睹啊!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身子也被抓得不成人形了。
程福说:“真没人性啊!死了也不让人家好好过。这群人太可恶了。”
忘道说:“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我们要怎么办呢?不解释清楚,就没有办法斩妖除魔啊!”
肖霜说:“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唐文说:“你说说看。”
肖霜说:“这个办法就叫阴司会审。主要是打心理战。”她说着把他们叫拢了来,小声的把计划说给了他们听。
程福听完后说:“好办法。但愿那个该死的镇长是个胆小鬼。”
忘道说:“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家伙,说办就办,他们回到镇上。忘道说:“他家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程福说:“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
唐文说:“只要气势恢弘的,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有权有势的。因为太起眼了,看起来。他们就是要威风,才不管那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哎,我又想到个好主意。不如趁这次,好好敲他一笔。”
程福一听,连声叫好。忘道却说:“不义之财不可取。”
唐文却说:“不一定是我们要啊!就让它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不就不就行了!”
程福又一听,一阵埋怨。他说:“好好的买卖,没了。唉!”
唐文问:“程福,你怎么了?”
程福连忙回答:“没事,没事,只是心疼。”
忘道一听说:“要不要我帮你治治,治心病是我的拿手好戏。”
程福连忙推辞说不用。
他们走的不算快,但比较隐蔽,街上还有很多人在巡逻,想必是找他们的。
只听一个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没想到唐文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想他也是为我们做了不少好事的人,怎么就走上邪魔歪道了呢?可惜,可惜呀!”
又有一个人说:“那有什么可惜的。想当年,他爹不就是那样做,才被我们处死的吗?还有她娘,你说傻不傻,非得跟那个人一起送死!”
唐文听到这里,脑子全乱了。他心想:我舅舅不是说,我爹爹是斩妖除魔时被妖杀了吗?他们怎么又说是被他们处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文想到这里,马上冲了出来,忘道他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见唐文说:“你们说我爹是被你们处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唐文说着,还拔出了剑威胁他们。那两个人被吓得不敢出声。
只听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说:“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不要来找我啊?”
唐文说:“是谁?是谁这么说的?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快说。”
另一个人说道:“听说你爹发病杀了村里的人,镇长便决定把你爹处以火刑。”
唐文说:“你们骗人,我爹怎么会杀人呢?”
另一个说道:“我们也是听人说的,你爹有一次好像被狼妖感染了,没能急时治疗,就有了狼性。”
他们说道这里,唐文完全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爹,一个捉妖师,怎么会杀人呢?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另一个又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没有人跟你在一起的原因。”
道唐文一句话都没有再听进去了。他一直低着头说:“我不信,我不相信。”
他们见唐文乱作一麻,也没时间顾及他们,便赶紧跑了。便跑还便说:“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这里。赶快来呀,别让他们跑了。”
忘道见那俩人走后,便走了出来说:“我们快走吧!免得被他们发现。”
可唐文根本就没听进去,还是不断的在那问为什么?
忽然他仰起了脸,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忘道见唐文怎么也不理他,程福程福也出来劝他。可还是不管用。
忘道说:“对不起了,唐兄弟。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说着,他便一掌把唐文给打晕了。
程福见了怪道:“你怎么打我大哥呀!”
忘道说:“我不把他打晕,今晚我们谁都走不成了。快,背上你大哥去诛邪庙。”
程福说:“我们要羊入狼口啊?”
忘道说:“兵家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快。”
程福听了有道理,便急忙背上唐文向诛邪庙跑去了。肖霜也帮着程福照顾着唐文,忘道紧随其后。他们刚走一会儿,那些要抓他们的人便来了。
但一见唐文他们跑了,便一个个悻悻然了。可还得硬着头皮说“追”。往哪追呢?不知道,反正追就对了,总之是不能闲着的。其实,他们怕死唐文他们了。那也是,唐文是捉妖师;其实,完全不用怕,捉妖师捉的是妖,又不是人;可他们早已是惊弓之鸟了,草木皆兵。要说怕程福,那就更不必了。因为他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忘道嘛,他更是慈悲为怀了。肖霜嘛,一介女流之辈。天晓得,他们究竟怕的是什么。但他们一定是有所怕的,这个是可以很肯定的。
这个话说程福背着唐文是马不停蹄的往诛邪庙赶,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了那里。程福轻轻的把唐文放在了一堆干草上,忘道在他旁边生起了一堆小火。肖霜用自己的手帕把唐文脸上的汗渍擦了一边。
今晚的月光到了现在格外的亮,亮的你都能看见飞的苍蝇。那风中摇曳的小树,树上的小鸟,都安静的睡了。墙角里的斗殴,到现在也少了。狗也停止了尖叫,似乎;但还不时传来公鸡的惊叫。
这是夜,这是诛邪镇的夜,也是全天下的夜。夜里总是有那么点光明,指引着你,或者害了你。我们总不明白亲人的含义,其实就是他们把你送上了绝路,却还说是为你好的一群人。这就是亲人。知我者,为我心忧,只因惺惺相惜;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是天经地义。而我们,却往往被这天经地义给害了。全世界都在讲天经地义,你非讲惺惺相惜,你不是作死吗?
闲言少续。这时,肖霜才有时间好好看一下这个诛邪庙。只见庙已破落不堪,正门两边各有一棵桃树,这也算是新品种了,它只开花,却不结果。这座庙的大门多少也有些不管用了,有些破烂。走廊上的六根大红柱子如今也变得浅红,有的直接成块儿成块儿的没有了。窗户也是东倒西歪的。庙里连张椅子也没有。
突然,肖霜注意到了这个被祭祀的人,没错,他就是钱士。她看着这个铜像,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程福还是一脸的急相,老怕唐文醒来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到时谁能拦得住他呢?这可是杀父杀母之仇啊!真可比海深,比天高啊!如果你的父母也被杀了,我想你会比唐文更加疯狂的。
忘道说:“希望明天他会好起来。”
程福说:“他啊,有什么事都爱藏在心里,生怕别人为他担心。从小他就一个人承受了一切。他不容易啊!”程福说着流下了男人的眼泪。
肖霜在一边听着,看着躺在草上的唐文,一点也看不出他有如此悲惨的经历。如今又要面对如此大的变故。她真不知道唐文明天会怎么办。她只能但愿他不要干傻事了。
“你们睡吧!”忘道说:“我来守夜。”
程福说:“要不要轮流来啊!你一人行吗?”
忘道说:“没事。我一打坐,一夜就过了。”
程福一听,感觉特别神奇,便凑上来说:“这么厉害,你也教教我呗!”
那边肖霜却轻声笑了一下。
程福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肖霜说:“没笑什么。只是觉得好笑。”
程福见她不说,也就不问了。
“好了,你们先去睡吧!”忘道说,他转又对程福道:“有空我教你。”
程福说:“真的?”
忘道说:“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一言为定。”程福说着,高兴的睡下了。
你二天一早,唐文便醒了。他沉重地站起了身,想着昨夜发生的事。突然,他向明白了什么似的,拿起自己的剑就往外面飞奔。也正在这时,忘道一个箭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说:“你要去哪?”
唐文说:“你别拦着我。”
忘道说:“我不拦你。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唐文说:“我要去吧他给杀了。替我父母报仇!”
忘道说:“把谁杀了,替你父母报仇?”
“把池忍杀了!”唐文斩钉截铁的说。
忘道摇了摇头说:“不,不,不。杀你父母的是全镇的人,你应该把他们全杀了,以报杀父杀母之仇。”
但这时唐文已经听不进了,他说:“你让,还是不让?”
“让又如何,不让又如何?”忘道说。
唐文咬牙道:“让则兄弟情分在,不让则是我的仇人。”
忘道说:“那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的仇人吧!”
说着,他们都拔出了剑。正要对打,只听啪的一声,一切都停止了呼吸。这一巴掌下来,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哪!没有一个人敢在说一句话了。程福的下巴惊得快掉在了地上。原来,肖霜也一夜没有睡好。唐文和忘道没有说多久她就醒了。她见唐文实在可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就在唐文脸上扇了一个耳瓜子。
这下,唐文似乎安静了许多。他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剑。那落地声是如此刺耳,桃花又是随剑而起了。但却是焉了。唐文一声不吭的走到祠堂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忽然,他又扬起了头,大声呐喊了起来。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用头撞注意,肖霜马上跑过去拦住了他。程福也一个劲的拦他。
唐文哭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程福显得很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肖霜说:“其实,我也不比你好多少。我从小就是个孤儿,父母被狼给吃了。我侥幸脱逃了。”她说着也哭了起来。
唐文见了,也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忘道悄悄招呼程福出去。程福会意,便和他一起走了。
肖霜又说:“你让我找谁报仇去。好赖现在你知道仇人了,可我呢?你这么莽撞的冲出去,你知道你这样会让人多么担心吗?池忍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我们必须好好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
唐文止住了哭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肖霜说:“我还没想出来。但你千万别做傻事,知道吗?”
唐文说:“好的。我一定一定冷静。”
肖霜又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着唐文的脸。忽然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唐文也感觉到了肖霜炙热的呼吸。他们就这么四目相对着,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肖霜的脸唰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把手帕往唐文怀里一扔,便站了起来说:“你自己擦吧!”
唐文也觉得不好意思,一句话没有说。忽然,肖霜转过身来说:“我有了。”
唐文不解的看着肖霜的肚子,把脑袋耷拉到了一刹那。肖霜看他这个样子,顺着眼光一看,脚跺地道:“不是这个有了。是我有主意了。就在今晚,我让他池忍跑不出我的五指山。”说着,她顺手握紧了她那娇小玲珑的拳头。
肖霜坐了下来说:“既然一切都跟这个池忍有关系,那这次我们就玩点大的。非好好敲这个池忍一下不可。”
“那你说说具体的办法”唐文说。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肖霜狡黠的说。
但唐文并不明白,忽然他想开了似的说:“好办法,一箭三雕。”
他们正谈着,忘道和程福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包子。
程福说:“吃,大哥。”他也递了几个给肖霜。
“今晚我们就动手。”唐文边吃边说道,“要让这个池忍还我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