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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伤莫过毕业时

经过上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小夕还是和堇力和好了,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争吵而影响到小夕对堇力的情感,所以从某种方面说小夕真的没心没肺,吵过和好了就什么都忘了。

小夕跟堇力和好还有重要的原因是娟子的作用,娟子作为小夕最好的朋友害怕看到小夕的落寞,娟子明显的看到小夕因为吵架的事而影响到学习,最后在娟子的撮合下堇力还是主动向小夕承认了自己的不对,小夕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原谅了堇力,小夕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争吵,很正常的一件事,到小夕那里都变得复杂。

小夕每次吵架的时候总喜欢将陈年旧账翻出来。也正因为此,为最后堇力和小夕的分开埋了一颗炸弹。小夕这样的性格不好,小夕自己知道,但是改不了。小夕后来开始跟堇力计较,小夕总觉得自己付出太多了,后来小夕才发现,当你在计较付出的时候这份感情已经开始动摇。

吵架那晚,小夕喝的酩酊大醉,这是小夕第一次醉酒。小夕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都是因为堇力,小夕不知道这份感情现在存在多少裂痕,也不知道因为不起眼的小事争吵了多少次,每次争吵小夕都歇斯底里,到最后两个人都倦了,小夕也觉得累了,但是这份情感难以割舍。小夕不止一次的问身边的朋友自己跟堇力真的合适吗?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小夕最后也迷惑了。开始的坚定不移,随着时间的磨砺慢慢开始动摇,小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小夕终于如愿以偿的考上了X大的研究生,小夕不停的奔波在自己的本科院校和X大之间,终于定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憔悴了许多,果然奔波让女人更容易衰老,所以女人天生是应该让男人来宠爱的,小夕到这时候才开始赞同秋秋的观点,但是小夕不同,小夕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男人的认同,只是小夕错了,在爱情里女子永远都需要被关爱,小夕真的付出了太多,到最后不知道该怎样给予,小夕像一个男人一样在奋斗,把身边的堇力抛得远远的。

小夕本来就成绩优秀,加上参加各种活动,所以很容易在学校这个圈子里认识很多的人,而堇力的性格截然相反,很多时候是沉默的。小夕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反正跟堇力的感情有种说不出的体味。又或许是大家都争相毕业的时候,校园里到处弥漫着伤感的气息。小夕所到之处除了聚会还是聚会,聚会之中除了泪水还是泪水,小夕觉得这辈子泪流的最畅快的一次就是毕业这段时间,不忍触碰也不敢触碰。

小夕他们不知道离开四年熟悉的生活到底要以何种方式生存。校园里经常有很多恋人因为毕业而分手,小夕当时谈恋爱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小夕觉得自己可以不随波逐流,是的,小夕还是做到了。

纵使跟堇力之间生出了种种矛盾,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两人之间慢慢就解决了,然后真的和好如初,在小夕看来是和好如初的,甚至比以前更加甜蜜,两人更珍惜即将分离前的相守。小夕打算去的远方,堇力去不了,但是堇力告诉小夕要坚定的走下去,无论如何自己会支持小夕。

小夕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小夕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过好了,跟堇力结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小夕很放心的去了那个陌生的城市,堇力也很放心,两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信心与期待。只是小夕不知道,自己考研了会不会对堇力产生压力,小夕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或者考虑过也被堇力否定了,于是小夕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带着两个人的梦想在奋斗。

小夕和堇力走在校园里,是很多人羡慕的一对。小夕看惯了同学之间的分合,看到他们因为分手而痛苦,然后交了不同的男友,不停的选择,不停的放弃,小夕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堇力毕竟是自己的初恋,能与初恋修成正果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小夕觉得自己可以跟堇力走到最后,从没怀疑过。

校园随着毕业变得更加的嘈杂,更加的喧闹。宿舍阿姨再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晚归的孩子,因为临近毕业各种聚会争相不断,所以每晚深夜归来的,凌晨归来的比比皆是,可能阿姨也理解了孩子们此时的心情,毕竟将要离开四年的地方,离开曾经熟悉的人,会有多么不舍,所以阿姨每天放一把钥匙在门口,以供晚归的学生开门进宿舍。

毕业了,大家才感觉到宿管阿姨其实是很善良、很可爱的。或许说毕业了,身边的一切事都变得美好,因为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都将从我们身边消失,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这是至理名言。学生们终究除了聚会、喝酒、K歌,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宣泄,或者说用什么方式祭奠这四年的青春。每晚,小夕都听见楼下大哭、大笑、高唱的声音,每晚都有开水瓶在宿舍楼下爆响。这就是小夕他们这些孩子的青春,他们用常人难以理解的做法去纪念去宣泄。无论处在什么年龄阶段的人,都应该对不同时代的人给予一定的理解与包容。

入夜的时候,小夕和娟子、华子、凯子,又来到了考研经常来得第二田径场,这是一个破旧荒凉的操场,离小夕所在的校区还有一段距离。小夕他们喜欢这里的原因是这里的操场是草地,跑道是土地,不是现代的塑胶,小夕不喜欢塑胶的味道,更喜欢自然泥土的气息。

曾经小夕他们复习累了的时候就过来跑几圈,小夕喜欢看着尘土在脚下扬起的瞬间,有着飞升般的快感。

很多时候,小夕就坐在这个破旧的水泥看台上看下面的人踢球,小夕静静的坐在这里,可以安静的待一下午,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呆呆的手撑着脑袋,累的时候躺在看台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小夕曾经见过羊群般的白云、见过万马奔腾的景象,也在白云上见过堇力的样子,还有娟子的笑,这一切都是小夕的想象。白云真好,可以任由你思维驰骋。

娟子他们一行人走着,谈着过去生活中的点滴。还记得那一次他们四人喝酒之后跑到这个草地上来摔跤,不懂摔跤技法的四个人抱在那里乱打,最后终于精疲力尽的,就躺倒在草地上,不管身下有多少泥土。四人望着黑色的天空说着理想。娟子说希望自己考上研究生,小夕说希望自己以后会嫁个能让自己幸福的人,凯子说希望以后可以成为富有的人,华子说希望以后可以有自己的一个发明。然后四个人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喊,奔跑着喊出了自己的理想。那种酣畅淋漓,四人现在都记得。那晚真的疯的很累,小夕只记得早上起来娟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昨晚闪到腰了,然后小夕感觉到浑身的酸痛,都是因为昨晚太卖力的缘故。

他们还记得有一次夏天,四个人在外面买了啤酒、西瓜、凉菜,然后坐在看台上一边喝酒一便吃东西,这都是因为考研太过压抑,他们只是想要用自己认为好的方式来放松自己。

小夕和娟子当时真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拿着酒瓶就这样对着喝了很多,小夕和娟子觉得,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了性别的区分,或者凯子和华子就是把他俩当成男人来看待的。

还记得去年冬天,华子那时候已经参加工作,刚好休假回来,小夕他们在学校焦虑的等着考研的倒计时,得知华子回来了,非要找方式庆祝一番,于是三人在华子刚到学校的时候就立马从图书馆出来了,当时华子是晚上到的学校,等到华子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多了,然后四人突发奇想的想要吃火锅(其实还是小夕怂恿的),当时学校有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就在食堂旁边。小夕他们见到冬天的这个时间天色已晚就采取了就近原则,等到小夕他们进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歇业了,要知道冬天的晚上在校园内的饭店是很少超过十点的。小夕他们极力央求老板不要过早关门,最后老板同意了。然后那晚小夕他们就像包了整个场子,因为整个饭店就只剩下小夕他们在吃。最后四人撑圆了肚子跑出店子,对老板报以歉意的微笑,因为影响到他休息。

吃完之后,已经将近十点半,这时候图书馆已经关门了,小夕他们就在校篮球场架子下坐着。四人提出要搞一个活动,还是华子出的主意,因为华子在工作期间参加公司的培训,参加过一些公司的游戏,就是用右手穿过伸直的左臂拉着左边的耳朵,对着地面旋转。四人就用这个动作旋转着,最后都晕倒在地。要知道当时是下着雪的,四人就在漫天的雪花中旋转。也许看到的人会觉得四个人是疯子,但是其中的乐趣恐怕只有参与的人才知道吧。

毕业晚餐,小夕他们班级订的是华夏大酒店,在小夕他们的城市算是最高档次的酒店。席间班主任走下来跟大家敬酒,说着祝福前程的一些话语。到此时,大家才真正意识到就要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了,心中五味杂陈的感受又岂是几句话能够说清的呢?只是大家都沉浸在这种伤感的气氛中,女生多半相拥着哭泣,男生也有哭的,更多的是举杯,将满怀的深情借酒表达了。

未知的旅程,他们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或者明天会在哪个角落里,只是他们明白,从此刻开始就要真正的独立行走了,失去了老师的庇护,失去了同学的关爱,失去了父母的继续支援,这一切都需要自己独自背着行囊前行。

聚会结束后,三三两两,五六成群,都徘徊在班主任身边不想离去,到此刻应该所有人都体会到班主任的深情,也终于体会到班主任在大学期间极力组织多次班级活动是为了什么,所以时间是最好的明证。

昨天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好的、不好的,都随时间远去,真正的情感积淀在岁月里,在无悔的征程中。小夕和娟子拿着酒杯想要跟凯子碰杯的时候,凯子说我们就免了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于是小夕就信以为真的,可是小夕后来才明白,不能及时表达的感情留到以后都已经晚了,我们总说着毕业遥遥无期,但是转眼都各奔东西,我们总说时间还长,可以再聚,但是再聚首物还是人已非。

小夕等到毕业之后才明白,毕业只是一种形式,是漫漫人生征程中的一小步,通过毕业我们能够更深刻的体会到情感的珍贵,体会到大学时代的美好,也教会我们在以后的生活中要更懂得珍惜,不要说以后,以后遥遥无期,珍惜眼前的美好远比许下一个对未来的承诺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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