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镇的小牛村,是夜郎国的一个普通的村子。人们平时见到的地位最高地人就是镇里赵员外一家人了。可是今天,村里所有人都在谈论一件事。
“老张你听说了吗,那个刘黑回来了”
“对,是刘黑回来了。听说还是被官爷送回来的”
“我听说还带着脚链”
“骚猪你又胡说什么。我听说那刘黑是刘狗的哥哥,早年我们夜狼和平阳国打仗他当了兵。现在做了将军,哪些军爷是人家的护卫”
……
刘黑是回来了,可关于他回来的原因人们就说不准了。
与此同时,刘黑站在两座长满杂草的坟前默默不语。刘狗看着自己的哥哥,才四十三岁的人啊。虽然算不上年轻但是也不是太老啊。可如今穿一身比叫花子还要烂的衣服,头发白了,腿也瘸了,这他以后怎么办哪。他走后第二年从镇上回来的李管家说和平阳国的仗打败了,我们去打仗的人全死了。听了这个消息后老爹在给人家盖房子时从房上摔下来,跌坏了腰,最后虽然花光了家里的钱,可还是没留住他老人家。母亲在父亲走了没几天也走了。只留下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由于二老在世时欠了赵府的钱,他索性就卖身给了赵府,做了赵府的一个家奴。如今自己也娶妻生子,可原先的家业也全被自己给卖了。这该让哥哥怎么活那。看来只有带着哥哥去李管家那里看看,能不能给哥哥找一个管饭的活干干。
“哎快看,刘狗来了”隔着老远,懒驴儿就喊着。这懒驴儿原名叫什么,在这做工的除了他自己知道,可能也就老长工李老头知道了。对于懒驴儿他们这些长工来说,是瞧不起刘狗这样的家奴的。刘狗也懒得和他们打招呼,只是隔着老远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来到李管家的住处后,刘狗先让李管家的小儿子李满仓,进去通报一声。没过一会李满仓便回来了说道“我爹正在吃中午饭哪,它让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说完便又进去了。
于是刘狗便和哥哥刘黑老老实实的站在李管家的大门口等李管家。一直等到申时(15:00——17:00)那会李管家才出来,刘狗知道这是他清算一天账目的时间了,这会要不说就只有等到明天了。刘狗赶紧跑到李管家面前做了个揖,说道:“李老爷”由于刘狗是家奴所以喊李管家老爷,像懒驴儿这些长工直接喊李管家就行了。
李管家爱看不看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刘狗,你找我干什么。不知道我要去老爷那,没什么事一边呆着去”说着便要朝赵府内宅走去。一般赵府的家丁,仆人都住在赵府外宅。赵员外和他的家人住在内宅。刘狗看他要进内宅,赶忙拿出今天早上买的猪肠子,交到李管家手里。李管家颠了颠手中的猪肠子。估摸着有个十来斤,虽算不上有多值钱,但对刘狗也是一笔大钱了。便不耐烦的问到:“你不在老爷那做事跑到这来干什么”。他知道刘狗是喂马的,这时候马厩也没什么事,不然早竹板炒肉了。刘狗恭恭谨谨的说:“这是我大哥,就是去当兵的那个。现在回来了,想让李老爷给我哥安排个事做做,工钱多少由老爷你定,给口饭吃就行了”。这李管家等了一会才回到:“你是刘老汉的大儿子刘黑是吧,看你这样子,当兵也没有当出个什么名堂出来。”李管家在说话时看了一眼站在刘狗后面的刘黑。说道:“你腿有毛病吧”。刘黑赶紧回道:“回老爷的话,我这腿在打仗时,被箭射中了,落下的病根一直没好”。李管家皱了皱眉,心想这瘸子我给他找个什么事哪,这猪肠子虽不值几个钱可这到手的肉也不能退回去啊。而且他以后少不了还要孝敬我的。等我先问问他在说。“我说,刘黑啊。你这腿脚不好,我也不好给你安排事干啊。”这刘黑一听便急了,连忙道:“老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老爷赏口饭吃”。这李管家便心里寻思,这老夫人一直乐善好施,我今天便打着老夫人的名号要了他,等以后老爷问的时候我好有个交代。而且我把他的工钱给他扣下来,只给他每天管两次饭吃,这样我又可以赚一笔了。这李管家一脸为难的给刘黑两兄弟道:“这,刘黑腿有毛病,按赵府的规矩是不能要你的。可这老太太平时一直叫我们多做好事,我今天便破例收下你。”这刘黑兄弟两个连忙给李管家做了个揖。这刘管家看着两兄弟作完揖,很享受的说:“刘狗啊”。这刘狗连忙应道:“李老爷”。
李管家道:“你有个儿子叫碾子对吧”。
这刘狗连忙应道:“回李老爷的话,小的是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现在和小的在马厩干活那”。
李管家道:“这样,你儿子的工钱不变,让他明天和刘黑一起去放羊去吧。这个刘黑本应该按长工的工钱给的,可是他腿不好,我也只能做主,每天早晚管他两次饭,吃多少都行,你们看怎麽样?”这刘黑兄弟一听李管家答应了便连连给李管家道谢。千恩万谢的出了李管家的家门。准备明天做工的事情去了
“碾子明天的马草够了,不用去割草了,我们去河里摸鱼吧,真想吃刘婶做的鱼”。狗牙子站在马槽上向正在磨镰刀的碾子喊道。碾子就是刘狗的儿子刘天奇,由于自己命不好,刘狗便给儿子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希望儿子可以光宗耀祖。这狗牙子和碾子一般大小,两个经常在一起玩。狗牙子是赵府的长工卢汉在一次给东家运送东西时捡到的。当时也没当回事,便给他起了个狗牙子的名。
“那行,我们明天去二道弯子那怎么样?”碾子想了想说道。狗牙子一听,碾子答应了,连忙帮碾子收拾东西。想着早点回家,可以收拾好渔具,一大早去摸鱼。
这时,狗牙子看见李管家朝他们这边走来,连忙叫起碾子给力李管家做了个揖,喊了声“李老爷”。李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碾子说道:“你明天,不用来这了。你的活我会找人帮你干的”。这李管家一句话没说完便吓得碾子普通一声跪下了,连忙喊道:“李老爷,你大富大贵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一定好好干活。你看我今天把明天的草都割下了,你不要赶我走。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我给李老爷您老人家磕头了”说完便磕起头来了。这碾子突然这样,把李管家吓了一跳。仔细一想,原来是这孩子以为自己要赶他走哪。连忙道:“孩子,我不是要赶你走,是你大伯刘黑也要来赵府做工,他腿有病。我让你和他一起,明天你们就去放羊”。这碾子一听不是赶自己走,高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连忙给李管家磕头作揖。李管家看碾子这样不由一笑道:“你现在便回家去吧,每天卯时三刻(大约早六点半)和你大伯来伙房吃饭,辰时一刻(大约七点半)便把羊赶出去到山上去,记得多吃点。要一直到酉时(大约下午五点多)才能回来那”。说完李管家也不管碾子便离开了。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在给赵老爷说刘黑的事情的时候赵老夫人也在,那老夫人一听他做了件好事立马赏了他一件兔皮做的棉袄。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说出去长面子啊。
看着李管家走远了以后,狗牙子对着李管家离开的方向骂道:“这个没杆的李老黑”李老黑是李管家的外号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大,脸又黑故而有人给他起了个李老黑的名,当然也有人因为他做事太绝叫他刘老黑。
“就会欺负咋们老实人,去放羊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去,时间长了还不弄出病来”。狗牙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算了,咱们是做工的。东家要咱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有咱们讨价还价的地方”。碾子站起来说道。说完,便和狗牙子说了声,便回家去了。
碾子刚到家便看到他爹和大伯在自家屋外抽烟那,他娘正在伙房做饭那。便喊了声“爹,大伯”,不等兄弟两应一声便进伙房帮他娘干活去了。一进伙房便看见桌上那一小碟猪肠子,那个高兴啊。他长这么大只吃过两次猪肠子,两次都是在赵府。一次是赵员外娶小老婆,赵员外给他们这些做工的蒸了猪肠子包子,那一次他吃了十三个。还有一次是在赵员外小儿子出满月,做的是猪肠子汤。没想到今天又可以吃到了。想到这,碾子更加卖力的拉风箱了。他不知道的是他爹把比这多好几倍的送给了李管家,桌上的是靠近**的那一点,刘黑怕李管家嫌弃专门割下来的。
在碾子超常发挥下,饭很快便做好了。当然,这是没法和赵府的饭比的。猪肠子汤里加了一丁点白面,其余的便是粗粮了。虽然简单可一家人还是吃的高高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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