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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窗外微雨迷茫,三人酒兴正酣。

“哈哈……恭喜楚公子获得八阵图啊!”

声音从门外传来,苍劲浑厚,听过去如同一修炼成仙的老道用灵气催出。

“师傅,是师傅。”明镜放下酒杯,高兴地跳了起来。

楚绎和小依看这明镜这憨厚的样子,像个小孩见爸妈来接他回家一样高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明镜看着楚绎和小依两人,脸都快红了一半。

“楚公子,不会让老道一直站外面吧,也让我进去讨杯酒喝喝吧。”老者接着笑着说道。

“先生,赶快进来吧。”楚绎边说边站起来为无向子开门。

不等楚绎走进前门,只见一个老者长须飘飘,道袍雪白无痕,手托玉如意,神态祥和,“呵呵”地笑着,站在了大厅中间。这老者便是东海碧石之主无向子。

“明镜,叩见师父。”明镜一见师父出现,当下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给师父行了个大礼。

无向子扶起明镜,慈祥的看着明镜,十分高兴,口中不断念着:“好,好,好,明镜你没辜负为师的期望。”

明镜被无向子扶了起来,道:“可是师父……。”

“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等下我再跟你说说。”不等明镜问完,无向子拉着明镜的手,让明镜坐下。

“爷爷,这屋子的主人可是我啊!”小依看见师徒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来问去,有点受不了了,变插了一句。

无向子转过身,对这小依,作了一揖,道:“曲大小姐,多年不见你,别来无恙啊!”

无向子这么一说,小依有点承受不住了,摇摇手慌忙道:“爷爷,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可不敢当你这礼啊!”

“呵呵,曲小姐看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晚点你就知道了。”无向子捋了捋白胡子,笑了笑。转头看了看楚绎,道:“楚公子,这四年,你改变不少啊,我刚还怕你一开门给老头一些意外呢,哈哈……”

楚绎一听,脸也红了一半,慌忙走进沙发坐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道:“先生,这话还事别现在提了吧。”

楚绎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小依来兴趣了。小依听完这别提了三个字,一下子乐呵起来了,急忙问道:“爷爷,怎么了,楚绎哥对你以前做什么了?”

无向子坐了下来,道:“丫头,想听不?”

“嗯!”小依一下子十分精神起来了,直直坐了起来。明镜在一旁也好奇起来。

楚绎急了,道:“先生,你还是别讲吧,现在讲真的不方便啊!”

“哈哈……”,无向子大声笑了起来,道:“四年不见,楚绎你居然能这么谦逊啊,这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楚绎啊!”

“老……。”楚绎更急了,本来想喊出“老头”两个字,这个“头”竟是没喊出来。

无向子一看,笑得更开心了,道:“楚公子看来是被施法了啊,又或者是什么限制着你了,不让你那么自在了,老头我这回可捡了个便宜了啊。丫头,想听故事你总不能让爷爷白给你讲啊,讲这么多口都干了。”无向子假意的咳嗽了两下。

小依一听,乐得眉心都开了花,眼睛忽闪忽闪,急忙给无向子倒上了杯梅花露,道:“爷爷,您喝。”

无向子,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收起玉如意,高兴道:“楚公子,得罪了啊,今儿算你倒霉了,哈哈。”

“你……。”楚绎一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看这无向子也没有办法。

无向子道:“曲大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等楚绎给我开门就直接进来吗?”

小依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遥遥头道:“不知道。”

“我那次去拜访楚之天,楚绎第一次给我开门,便送了我一件开门礼物啊,哈哈……”无向子笑得把胡子捋了好几次。

小依瞪大了眼睛,也不管楚绎现在的反应,只想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怎么了。

“这礼物居然是一根细绳,楚绎那时候刚长2岁大,老头我见他可爱,抱起他,那里知道他一把抓住老头的胡子,紧紧系了起来,然后一拉,这小家伙可把我拉痛了。哈哈”无向子捋起胡子,朝着楚绎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楚绎哥小时候这么顽皮啊!”小依看这楚绎满脸通红,自己也笑了起来。

“小时候,谁说他只有小时候这么缺德,长大了更是……,哈哈”无向子又笑了起来。“数数啊,他整我整了几次。”无向子摆起手指,装着很认真的样子数了起来。

“算了,算了,太多了,老头还是慢慢跟你讲吧;这小子从小就是得了便宜还很会卖乖的,无耻得很啊!”无向子捋了捋胡子,高兴的讲道。

楚绎十岁得时候,修灵之法学完,无向子来楚之天商量事情,楚绎见无向子来了,乐坏了,张开手抱向无向子,哪里知道无向子一把他抱气啦,楚绎一掌拍向无向子肩膀,这一掌藏了些灵力,无向子不妨,竟然被楚绎一下子拍倒在了地上,楚绎坐在无向子身上,拍着手开心喊着:“老头被我打败了,老头被我打败了。”

无向子躺在地上,周围的的人看着,都失声掩面而笑,无向子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本想朝楚绎发通脾气,哪里知道楚绎一下跳起来,边跑边亲切地喊道:“爷爷,爷爷来追我,来追我啊……。”

无向子站起来,看这楚绎天真无暇地喊着自己爷爷,心里面一股暖流缓缓而过,对这只有十岁个子大的楚绎又气又爱,一下子哈哈笑了起来。

讲完,无向子抿了口梅花露,高兴得像是自己打了胜仗一样,眼睛都乐得密成了一条缝,看样子还陶醉在楚绎亲切得喊自己爷爷的幸福之中。

“哈哈,楚绎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啊!”

楚绎笑着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情愿和“愤怒”不敢说出来,像是在顾忌什么。小依跟着楚绎四年,楚绎每次都是温文尔雅,所以这一脸的不情愿和愤怒在小依看来都只不过是楚绎正常的表现,压根不放在心上,开心地对无向子说:“爷爷,还有什么,继续讲吧。”

无向子乐开了眉毛,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他跟楚绎的一些开心事情。

原来,从小到大,每次楚绎见到无向子都会耍些诡计来整整无向子,有时候故意让无向子绑到,有时骗无向子不能按时开会,有时把无向子灌醉送回东海碧石等等,让这位显赫太虚的东海碧石之主时常尴尬万分,爱恨交加。

楚绎在一旁依旧是不敢作声,但是内心怒火早就上了了,无向子知道楚绎敢怒不感言,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想知道,自己高兴万分。

小依听得早就乐开了花,道:“没想到楚绎哥原来这么有意思,怎么这四年遇到事情总是平静如水,没心思刷什么花样啊!”

“有意思?这小子每次见老夫都给我送意想不到的礼物,最后一次见老夫,礼物差点要了老夫的性命啊!”

十九岁那年,楚之天雪花漫天,一片雪海,楚绎偷了司马星神的暗影披风,背着父母,偷偷跑到了东海碧石,知道是无向子闭关修灵的最后一天,特意来给无向子道贺的。

借助这暗影披风,躲过东海碧石所有的人,跑到了无向子闭关的灵石前,看着无向子在闭关,不忍心打扰,但天气太冷了,居然在灵石前面烧起一把火,烤起火来。

“这天也太冷了,火烤着都没温度,嘿嘿,不如给它加点油吧。”楚绎笑了笑,脑海中闪出将灵力传入火焰中,这样同样的木材却可以有双倍的温度。楚绎不假思索一下子往火焰中注入大量的灵力。

温度是高了,但在灵石中的无向子就惨了,温度太高,在灵石中的无向子隐隐感觉到了外面的高温,心中担忧起来:此次闭关修灵就是要借着这寒冬的冷气才能修炼成功,倘若别人在灵石外面生起大火这些就麻烦大了。不由眉头蹙了起来,身体也微微抖了一下。

在烤火的楚绎看见无向子身体抖动了一下,心中一急,口中念道:“糟糕,该不会是天太冷了,老头冻在石头里面了。”于是着急的敲着灵石,大声喊道:“老头,老头,怎么了!”

无向子正是修灵最关键时候,哪里能说话,眉头又蹙了蹙了,心里面想:“这蹙蹙眉头,就表示遥遥头,以这小子的智商,应该能明白吧。

那里知道,无向子这一蹙眉,楚绎一看更着急了,心里面念道:“惨了,老头又不能说话,眉头紧蹙,这天这么冷,该不会灵力不足抵御寒冷,’要冷死在灵石里面了吧。一想到无向子危在旦夕,眼中泪水涌了出来,大声对无向子说:“老头,别怕,我把火生大点,就没事情了,你别怕啊。”话一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把全身的灵力一个劲往火焰里面灌。

灵石里面的无向子,这下着急了,心中骂道:这小子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跟头猪一样呢,还加火,这不把我往死里面整吗!这一着急,无向子眉头就动得更快了。希望楚绎能够明白。

灵石外头的楚绎看在心里面,却是相反的景象,一个劲的输送灵力,累得满头大汗,心中着急万分。

片刻,灵石附近的三尺厚的积雪都化得干干净净,楚绎的灵力也输得个干干净净,累得疲惫不堪,而无向子在灵石里面却是着急万分,这修灵的最后时刻如果失败,就命不保已,无向子内心跟打鼓一般越来越激烈,那里敢松懈半分,只希望赶在灵石抵挡不住之前完成修灵。

一老一少在东海碧石的灵石上足足紧张了两个时辰。终于楚绎灵力耗尽,喷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双眼迷蒙,看这无向子眉心紧蹙,自己心中一阵酸意,想是无向子就要仙逝一样,眼中泪水滚了出来,口中喃喃道:“老头,要是有来生,咋两拜为兄弟吧。话音一落,自己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楚绎一倒下,火焰立刻将了下来,灵石中的无向子感觉到温度急剧下降,又听到楚绎这么一说,哭笑不得。

第二天等楚绎醒来,自己躺在了无向子的房间里面,无向子在一旁完好无缺的站着,笑吟吟的看这自己,楚绎一下子愣了。无向子旁边居然是自己的娘,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司马星神看见自己儿子醒来,高兴万分,道:“绎儿,你醒了,好点了么?”

楚绎道:“娘,这是……。”

无向子捋了捋胡子道:“楚兄弟,还好司马大人及时赶到,不然咋两就得来世再见了。”

原来最后是司马星神看儿子不见了这么久,便找儿子来,找了许久找到了东海碧石,紧要关头,司马星神帮助无向子提前结束了修灵,使他转危为安。

“呵呵,楚公子为这事情,被楚王罚为我东海碧石扫雪扫了一个冬天啊!”无向子捋捋胡子得意的笑道:“所以这次我可不敢让他来给我开门,还不如自己先进来。”

楚绎怒火早就上来了,但是每次怒火一来,不到几秒钟就又恢复了平静,小依早就看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

楚绎实在不想听下去了,端起酒杯,对无向子道:“先生,以前少不更事,就别提了,你来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别讲历史了。”

无向子这才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乐呵呵道:“差点给高兴过头了,这次来不是早你的,是来找明镜的。”

明镜一听师父来找自己,便立刻站了起来,对无向子作揖道:“师父。”

明镜一直都是尊师重道,若是活在现在的普通人的世界,那真是极品道德高尚的好同志啊!

无向子呵呵一笑,道:“明镜,你坐下,听我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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