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秀说得很肯定,尽可能找好听的话安慰我。
“他这是不知道夫人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只顾忙着其他事情。万一他知道了,还不插上翅膀就飞来?”
我的郁郁寡欢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哄得笑了——
无秀问我:“夫人回医馆还是回别庄?那安胎药喝了吗?”
我说:“回别庄吧——至于那药,麻烦你再帮我煎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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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吩咐无秀整理包袱,手头还有一些银子,应该足够我们主仆俩去外面晃一晃。
院里的两位老妇人知道我要动身离开,她们一左一右架在我身边劝说:
“女主子,这使不得啊!你这一出去,要晃到何时,外头危险,你身子重了,闹个不好孩子会早产,在外面还不如守在院子里。”
“这四个月都过来了,女主子,你可别闹孩子脾气,你现在万万不能出去到外面折腾啊!”
她们的好意我都明白——
无秀替我说:“就让夫人去吧,留在这里等都没个盼头,对身子也不好。”
临走前我留下了一封书信,一封信备了两份,分别交给她们保管,我就怕只备一份就掉了。
我道:“门主回来的话,就把这信给他,他看过便知道我要去哪里了。”
“知道了,女主子。”
我想启程去赢家庄——对,就是我最初代嫁的原点。
从别庄过去,勉强能赶在我生下孩子前到赢家庄。当然,我更希望能在路上遇上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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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唐门时,是春暖花开的春天——一眨眼,时间过得真快,这都到了秋,天气浅浅冷了,沿途的姹紫嫣红也被萧瑟取代。
无秀驾车熟练多了。
我们边走边打听去赢家庄的路。
那一日,天公不作美,下着大雨,湿漉漉的——无秀不敢再赶路,我们在附近找了客栈,订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