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吩咐尤叔这期间不接镖的。”他抬手拍了拍若兰的肩头,自己走去——
的确是信鸽,他抓起它时,指尖拨到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管子。
解下、展开——
打开它之前,他像以往一样平静。
在他手里的不过是一纸,白底黑字红印,小小的一行字,落着锦王府的红色印鉴……
是他想要的下落,他在找的人……锦王爷给了他最重要的消息!
二十多年来,他的心第一次被跑进的大海里,跟着海浪起伏跌宕!起起伏伏,呛咽着苦涩的海水……他恨过害他家破人亡的燕戊戌,他疼惜因为家变而失了清白的姐姐和若兰,他曾为心里的那个她日夜辗转反侧……多少次,他在梦里找回了那个臭丫头,如今……梦境就快成为现实了……
他却因为字里行间而愣了神!
“她”?
不会!怎么可能……是她?
一瞬间,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他的心!害他不能呼吸!
秦淮之夜,在红颜楼上看着他的女人;秦淮亭中,静静抚琴的绝**子;她为他倒水,请他喝茶;街道上,她和唐家的男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天凌山庄,她穿着轻浮的衣装出现在他面前——
多少次的重逢就在眼前,他没有认出她……
——容颜改。
锦王爷说,红雪容颜改——那么改了容貌的她,连记忆也改了吗?他认不出她,难道她也认不得他了吗?
唐家……主母……
唐门——原来,她不是唐姑娘,而是……成了唐夫人?
这一声称呼,这地位的转变,像一阵阵咆哮的海浪不断冲刷着他的心,就快溃堤!
“红雪……”他低声唤着,收紧了掌心里的字条!
“云郎,那是谁的信?”
白若兰见他楞在原地,担心地问起,她和燕丝雨来到他身边,只见男人掌心里几乎揉成碎片的小白纸。
燕行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