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问他:“唐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燕戊戌安插在唐家堡的内应吧?再怎么说……我是他去赢家庄给你找的女人,你非要说我和他有关系,那好我承认,我也认得云南王府的锦王爷,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拿刑堂的规矩办!!”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他心软,不想看着我在地牢受苦——可惜我太不争气,私底下也不愿意和他说软话,这不——这就是我的可悲下场,被唐染丢在地牢,还给我把门锁上了!
唐染在栅栏外头训我:“给本座在这里好好反省!想通了再出来!”
“喂……”我喊他的背影,丫的……你还真走啊,我以为你和我闹着玩的。
这下我急了,忙起身冲到牢门前扭着,“喂——唐染——唐染,你真的丢我在这里啊——喂!喂——”
地牢里,只剩下了我的回音,夹着霉味的空气……毛骨悚然。
我靠着牢门自己数数玩……我想,唐染不过是一时气极了,他把自己房里的女人,把这个家的主母丢进了地牢,旁人肯定会说事。
唐苇在那里算着账簿,他不见我回去,肯定会急着找人,他那只大嘴巴一说事,到时候我的那帮子小朋友一定会跑来地牢看我,我心里盘算着:是要装可怜呢?还是继续我的幽默作风?
外头的天色浅浅阴暗了下来,是到了夜里。
地牢的大门口有动静,是唐家的家奴来给地牢里的囚房送饭食。
我隐约听到门口有声音,可惜没听清楚——
来的人,是唐宓,她被唐染从地牢里招了出去,得了自由,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刚刚地牢里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堡主新娶的女人,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唐染吩咐她早点洗洗睡觉,她却自己跑来了地牢,来给我颜色看——
唐宓来时,恰逢送膳的家奴。
“小的给唐宓姑娘请安——”那家奴更困惑,这夜深了,唐宓姑娘怎么又跑来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