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朱木兰婉言辞武帝，霍去病挂帅救陇西（2）

次日辰时，卫青率众将戎装入城，参见武帝。武帝于勤政殿召见凯旋将校，破例于两厢设下两张交椅，左首交椅上坐了卫青，右首交椅上却空着，谁也不敢上坐。武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道：“朱卿家舍生忘死，箭射军臣，其功可昭日月，此位非朱卿家莫属。”武帝让朱木兰坐了右首交椅，方与众将道：“众爱卿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使番贼闻风丧胆，不敢正视我大汉王朝，朕当量其功劳，予以赏赐。”言罢，令公孙弘宣读诏书。公孙弘领了圣旨，行到龙案之下，捧读诏书，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关内侯卫青出师大捷，力挫番贼，帐下将士冲锋疆场，奋勇争先，方使我大汉神威，震慑四夷，皇恩浩荡，重赏诸卿：拜关内侯、平北大元帅卫青为大将军，授大将军印，总督全国军马，赏食邑二千八百户，黄金一千斤；封忠孝都尉朱木兰为忠孝侯，上将军，授上将军印，协同治理全国军马，赏食邑二千八百户，黄斤一千斤；封骠骑校尉霍去病为冠军侯，骠骑将军，授骠骑将军印，赏食邑二千五百户，黄金八百斤；封中郎将苏健为忠勇侯，左将军，授左将军印，赏食邑二千户，黄金五百斤；封义士王文斌为智勇侯，右将军，授右将军印，赏食邑二千户，黄金五百斤；封义士鲁明玉为武勇侯，前将军，授前将军印，赏食邑一千八百户，黄金三百斤；封义士石滚为贲勇侯，后将军，授后将军印，赏食邑一千八百户，黄金三百斤；封义士赵信为翕侯，赏食邑一千五百户，黄金三百斤；封义士杜义山为奘侯，赏食邑一千五百户，黄金三百斤；封充州总兵杨戟为充州牧，赏食邑一千户，黄金一百斤；封校尉呼延庆为豫州牧，赏食邑一千户，黄金一百斤。随军小校军士均各晋升一级，终生免赋。”众将听了，齐声谢恩，山呼万岁，唯周、樊二侠不肯来朝，公孙弘不见周樊二侠，将二侠封赏俱皆撇下。武帝道：“此次破虏，周、樊二侠功劳甚大，为何没听到给二人赏赐？”公孙弘道：“二位大侠乃世外高人，不受尘世约束，无意富贵功名，微臣再三邀请，二人终是不肯。”武帝道：“既如此，朕也不便相强。若二侠所到之处，可令各地方官吏好生接待，不得怠慢。”朱木兰闻言，代二侠谢过圣恩，方道：“微臣着实愚鲁，不通治国之道，唯恐有负圣上厚望，还望圣上收回诏谕，准允微臣回归故里，躬耕田园，此乃臣之愿矣。”武帝闻言惊道：“朱卿家何言如此，莫非寡人有何失德之处，不堪相扶么？”朱木兰道：“圣上仁德播于天下，万民拥戴。目今狼烟已灭，战事稍定，无奈家父有疾在身，微臣甚是挂念，忧心如焚，欲尽孝于亲前，此人子之道也，望圣上隆恩，准臣之奏，微臣不胜感激之至。”武帝见朱木兰执意还乡，心中不舍，又无计可施，半晌不语。太傅董仲舒见状，上前劝道：“朱将军仁孝无双，令人肃然起敬，可否听老朽一言，请朱将军将举家迁至京师，老朽在西直门外倒有一处宅子，虽不宽敞，倒也干净，请朱将军暂且容身，公可尽忠于朝廷，私可尽孝于亲前，此乃忠孝两全之策，望朱将军详察。”朱木兰虽是聪明机智，听了董仲舒这一席话，当真是无言以对，哪敢道出个中原委，只得谢道：“多蒙太傅见爱，下官感激万分，只是兹事体大，下官还欲告知爹娘，再作定论。”武帝道：“若如此，朕令人将爱卿举家上下请至京师，让爱卿与你爹娘商议如何？”朱木兰道：“谢圣上宏恩，只是微臣归心似箭，愿快马加鞭，早日还乡，以免爹娘悬念。”武帝道：“爱卿果真仁孝无双，心坚似铁，但愿速去速归，寡人当造一华丽府宅，以待爱卿。”朱木兰道：“谢圣上博爱，微臣这就辞过圣上，即便还乡。”武帝为朱木兰孝心所动，道：“爱卿为我大汉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回乡省亲应当光宗耀祖，哪可如此草率，待明日早朝之后，寡人当率文武百官于南门外为爱卿饯行。以显朝廷敬贤之意。”朱木兰闻言，甚为感动，回到营中，与周、樊二侠言及朝见之事，二侠听了，大为欣慰。樊钢道：“这皇帝也还明些事理，倒替俺等想得周到，看来这天下的好酒是饮之不尽的了。”朱木兰笑道：“二师兄如此好饮，可别栽倒在酒里。”正说着，卫青已引了天下豪杰与众将校一齐来与木兰饯行，当日就于营中摆下百十桌酒宴。但见肉脯如山，琼浆似水，众人却无多大雅兴，缓斟浅饮，细嚼慢咽。杜义山生性豪爽，肚内有话哪里遮拦得住，道：“此次破虏，以朱兄弟功劳为最，如今功成名就，却弃下我等而去，叫兄弟们如何心安？”朱木兰道：“杜兄好意，小弟岂有不知，只是家父有疾在身，不敢远离，小弟与诸位仁兄相识虽只数月，却已肝胆相照，如今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各位兄长多多见谅。”王文斌道：“在下与朱前辈多年未见，心中常常思念，今日朱兄弟荣归故里，我等何不就在圣上跟前告假数日，陪朱兄弟同走一遭，不知众位兄台意下如何？”众人闻言，齐皆欢悦。筳宴之上顿时活跃起来，直饮到红日西坠，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