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以您的尊贵身份又何必对一个神王卑躬屈膝,自称小人。虽说神界等级森严,但您毕竟是......”仙界边缘,银发青年人身边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古神不忿道。
“我是圣尊玄孙是吧,如此做你是怪我有失圣尊威严,对否?”银发青年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
“属下不敢。”古神赶紧跪下,后背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要知道他此时的质问的可是一位圣尊的嫡系玄孙,只要银发青年一句话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一个可以无视大道规则下界的神王,你认为单凭几句圣尊密令就可以打发?这个年轻神王不简单呐。”银发青年眼中闪耀着异样的神采,“我可以断定如果我在他面前摆什么圣尊玄孙的架子,他会毫不犹豫的轰杀我,圣尊的威严,在他眼里没有丝毫意义。”
“什么?他敢无视圣尊?他就不怕被圣尊大人九天十地的追杀吗?”古神震撼,就是旁边四五位古神巅峰的存在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九天十地?哈哈,我玄祖沧澜圣尊神能通天彻地,诸域慑服,世间谁人敢抗?就是同样位于圣尊境的十多位无上存在也不敢轻易得罪我玄祖,但是你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银发中年人神情肃穆,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最重要的一点?”几人均是不明所以。
“即使强如圣尊也无法挑战大道规则,仙界,圣尊也降临不了,神王在仙界就是无敌的存在而且是绝对的无敌存在。”银发青年也颇为无奈,当初根本就预料不到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
古神以上不能降临下界乃是千古以来的铁律,没有人能够忤逆,圣尊可以毁天灭地但却无法跨越这一道鸿沟。神仙两界之间有一道大道隔膜所阻,不毁不灭,亘古长存。
“据传太古时期是没有六界隔膜存在,各界互通,圣尊可来访各方世界,真正统御诸天世界。那才是一个辉煌的大世啊,诸圣并存,至尊无双。”银发青年双眼迷蒙,向往道。
“好了,快点去寻找九天套装吧,那可是太古之后的至尊神器,圣尊都梦寐以求的无上至宝。”银发古神很快便从遐想中恢复过来,沉吟道。
“少主,神界自古相传,九天套装中蕴含突破圣尊的契机,神人得之可为圣,圣人得之可超脱。那九天套装到底是什么?”一位古神问道,虽然九天套装之名在神界几乎人尽皆知,但是真正了解详细情况的也就最高层的寥寥数十人,还有就是隐世不出的绝世强者。
“九天套装,名为九天,是九样各不相同的兵器。依据十三位圣尊的天机推演,这次在仙界出世的九天套装应该是弑天枪。”银发青年一字一顿道。
“弑天枪,名字倒是挺霸气,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在几人不远处的一处虚空中,萧枫心中嘀咕道,他自然看出了银发强者的不凡,所以一路跟随他而来,他也没预料到这名银发古神竟然是圣尊亲孙。
“沧海无边,随波逐流。”突然银发古神大喝,从他身侧一道道银色波纹射出,快速向四周扩散很快就将方圆数千万里的空间覆盖。
身处银色波纹中的萧枫脸色也是也是微微一变,他发现刚才他的隐身竟然失效,被银色波纹从虚空中震了出来,好在萧枫立刻运转天功秘术,隐去身形,艰难的抵挡银色震荡。
“竟然是沧浪圣尊的成名秘术,秘术一出,圣尊之下的任何存在都无所遁形,无视修为差距。即使同级的十多位圣尊开创的隐身秘术也可轻易探出”
“圣尊开创的秘术,可以克制任何隐身圣术吗”萧枫冷笑“天功的等级已经超越了圣道,又岂是圣尊秘术可企及。”
“嗯?”银发青年眉头微皱,而后有微微摇了摇头。
“少主难道有人在附近窥测?是那位神王吗?”几人脸色有些发白,急切问道。
“我刚才一瞬间感到有东西从虚空中震出,但是转瞬间又消失不见。”银发古神略微迷茫“我的灵觉难道出错了?不可能有人在我秘术笼罩范围内隐藏,我刚才并未感觉到震出的东西移动,应该是虚空鹰吧。”
几位古神都是点了点头,除了这个理由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虚空鹰常年隐迹于虚空之中,以虚空为食,若是真是虚空鹰被震出,直接被古神威压震成灰烬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里是仙界,承受不了神级的威压。
“走,去葬帝深渊去,那里有大道痕迹存在,九天套装很可能就出现在那,我们可不能被其他圣尊派下的古神抢先了。”
说罢,五人化作流光冲向远方。
“弑天枪,得之便能成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神器能有如此大的威能。”萧枫紧跟几人的脚步,在虚空中不断穿行。
他此时的修为已经下降到大罗中阶的水准,接近一天掉一阶的速度,如此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就会被打回原形,重新回到他原本的真实力水平。
不过虽然仙界无比磅礴巨大,甚至用无边无际形容也不为过,但是毕竟几人都是从神界下来的而且都是古神级别,因此当萧枫出现在葬帝深渊的时候也就才过去不到十个时辰。
“这便是葬帝深渊吗?竟然我的神识都不能看透其深浅。”萧枫凌空站在一座巨大的深渊入口处,向下望着黑洞般的深渊不禁皱眉。
白色神光涌出,萧枫将精气神全都调节到巅峰状态,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此时可不是踌躇的时候,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他必须在修为降到太乙仙道前找到九天套装,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太乙仙道高阶正是对应古神级别。
萧枫跳下深渊仿佛又感受到了穿越宇宙,时空错乱的感觉,就好像他进入了一个独立于仙界的世界,完全的独立,甚至不存大道,这种感觉很荒谬,但是却又无比真实,让他迷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