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几天校园环境后,大家都融入到宿舍的集体中之后。接下来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军训了。
高中时代的军训可是让晓风吃了不少苦头,大家心里普遍的观点就是农村家里的孩子身体素质比城市里的好,可是,晓风却是个意外,他从小就身体素质不好,老是生病吃药。也就是因为他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在军训第二天就扛不住晕倒了。七天的军训他们班就他一个男生晕倒了,连班上那几个枯瘦如柴的小女生都挺过来了。这个小小的经历让晓风很不愿提起。他在高中一年都没有碰过一下自己喜欢的篮球,因为他害怕见到同学们那鄙视弱小的眼神。高中时期学习又极为紧张,没有多少课余时间给你锻炼身体。于是,在高考后的两个多月暑假时间里,晓风坚持每天早上做二十个俯卧撑,晚上做二十个仰卧起坐,白天在自己房间里跑来跑去冒出一身大汗方才罢休。他发誓,如果大学军训再晕倒的话自己就跳河算了,因为那样太丢人了。他老妈以为他是为高考没考好而在家里发泄,于是每天做些好吃的尽量安慰他。这就又满足了晓风的营养需求。在短短的两个月的假期里,晓风长了十几斤肉,身体看上去想一个健康的男生了。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身上有“新大陆”了。
南方的夏天是极其严酷的,不但有火辣辣的太阳暴晒你的皮肤,还有随时而来的倾盆大雨给你浇成个落汤鸡。这所南方大学里的军训内容倒是跟晓风高中也差不多,站姿,蹲姿,立正,转向,齐步走,正步走……最主要的就是阅兵式上的齐步走到正步走,这是考验一个班凝聚力,协调能力的关键动作,也是每一个教官挣得领导好评的重要阵地。
在军训的前三天,虽然没有晕倒,体能也还撑得过去,但是晓风表现还很一般,尤其在教官眼里更一般。严厉的女教官是一个嘴皮子超级厉害的角色,一个小小的动作做错就骂你的体无完肤,六亲不认了。第一天军训后,浩文就给她取了个响亮的小名;‘铁无情’。与晓风不同的是少鸿的表现非常抢眼,强壮的体魄,帅气的眼神,穿上军装的少鸿更增一分魅力,尤其是他的动作连铁无情都无话可说,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少鸿一下子就成为班上女生关注的焦点了。
第四天就是练正步走了。晓风在高中时期的军训没练过正步走(他中间晕倒了一次就没有参加后面的训练了),但是浩文和少鸿他两都练过了。偌大的田径场上,别的教官都是选在有树影的地方训练,铁无情却偏偏占据了足球场最中间那一片领域作为训练场地,两边没树没建筑,在这炎热的夏天真是个晒太阳的好去处。全班分为四排,一排十一个同学,别的排都学得快,走得好。就晓风他们这排,总有一个人因为动作不协调,别具一格成为万众瞩目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这个人就是林晓风。
“他竟然走同边,太搞笑了……哈哈哈……”他很快就成了同学们讨论的焦点。
所谓“同边”就是走路的时候同边的手脚同时出,这一般是大脑神经不协调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这种情况确实也有,不过至少是百里挑一。一旦有这种情况人却是很难改掉的。
“唉……唉……叫你了”铁无情大步朝晓风走来,晓风只是觉得自己走路不协调,没有注意到她在叫他,更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等到铁无情走到晓风前面,晓风才突然意思到,马上说道,“啊?教官好。”一边说还一边点着头。
其他同学都停下脚步来,暗自发笑;这下有一场好戏看了。
“看什么看?”铁无情发飙了,对着那些不专心练的同学吼道,“难道你们也要想他一样吗?”所有不专心练的同学一下子都吓得转过头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铁无情大声说道。
“林…林晓风”晓风的声音非常小,他手足无措、胆战心惊知道大事不好了。
铁无情更本没有听清楚他讲的名字,又大声吼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你要是连这个正步走都学不好,那我就只能叫你蠢猪了。给我认真地…继续练…”她瞪着眼睛说完以后甩头就走了。这一次挨骂让晓风脆弱的自尊心又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其实晓风自己也是始料不及,他平常走路好好的,可是一到正步走,踢起脚,摆起手臂,他就会很自然地由不是同边轻易的转换为同边。教官一再的提醒,自己也时刻注意注意再注意,可是习惯性的动作加上紧张的心里,每次一到走正步走的时候,手脚似乎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自觉地不走寻常路了。
到第五天,他们这个出了名的铁无情,还是板着个臭脸,像是别人都欠他了钱一样。晓风丝毫没有改善,依旧是走怪异的同边路。似乎连隔壁班的每个同学都在笑他,即使不是正面的嘲讽,甚至不是窃窃私语,就是一个诡异的眼神,晓风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别有用心。恰恰晓风又是一个脸皮很薄的人,自尊心很强。他又怎么能忍受自己不断地被同学议论,嘲笑呢?站在田径场的他无时无刻不是在煎熬,如同在地狱一般。
晓风死不悔改的同边走让教官铁无情看不下去,她的忍耐已尽到了极限了,跑过来对他大声喊到“你真是块扶不起的烂泥,练不好就不要练了,滚回去吧,不要拖累大家了”,表情夸张,唾沫横飞。
少鸿觉得很气愤,站出来说:“你有没有搞错,这样说别人,难道你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了?”浩文也给了教官一副鄙视的眼神。铁无情似乎也认识到自己太过分了,收敛了表情,没有说话了。
晓风却一气之下拼命跑回寝室,任浩文和少鸿在后面怎么喊他他都不应,他无法再忍受别人的眼神,无法再面对自己的愚蠢与无能了。一口气跑回到寝室门口撞开寝室门,直接横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悲伤像洪水般涌向心头,泪水像是断了线,于是他干脆大声的哭出来,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少鸿和浩文也跟着跑进了寝室,少鸿心里也很不爽的安慰晓风说:“这是什么狗屁教官,自己教的又不好,还尽拿学生撒气。晓风,你当他的话是放屁”
浩文拍了拍晓风的肩膀说:“晓风,不要难过了,难过也别哭了,为这种人说的这种话不值得,而且我相信你可以走好正步的,你只是缺少自信,其实你可以做到的。”
“对,没人陪你练,还有我们俩陪你,你肯定能练好的,要是再有人敢笑你,我不打扁他我不姓柴。”少鸿说得很坚定。
………
过了几来分钟,晓风拿开被子,依旧是泪流满面,不过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为伤心而流泪了,他是感动。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安慰过他,小学时,大个子同学欺负过他,他偷偷哭过;高中时考试没考好,他偷偷哭过;在家被老爸揍,他偷偷哭过。可是,从来就没有人安慰过他,没有人去理解他内心想的是什么,他的伤口从来都是要靠自己用时间来一点一点修复,他早已习惯如此。但是今天,他拥有了浩文和少鸿这两个好朋友,能理解他,能在乎他的感受,能为他打抱不平,这是他渴望已久,内心缺失的友谊啊。
作为一个大学生,作为一个即将成为男人的男生,他知道他不应该为这一点小的挫折而哭,但是哭也并不代表他的害怕退缩,这只是他内心压抑的一种宣泄,不是有那么一首歌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疲惫……”,只有会被伤害的人才会懂得要变强。
好吧,经过浩文和少鸿的一番劝导,第六天,他们三个又一起回到了田径场参加军训,少鸿扫视前面在场的所有人,用他的眼神告诉了大家,要是谁敢再说晓风一句坏话,再敢嘲笑他一声,他必将付出代价。
这一天,迫于少鸿的压力,铁无情也没管他们,就让他们三个人一起练。少鸿将动作要领又给晓风讲了几遍,因为少鸿是班上走正步走得最好的,为此,铁无情也表扬过他几次了,要同学们都以他为模板学习。不知道是少鸿教得好,还是跟他们走在一起没有压力,晓风很快就没有走同边的癖好了,而且动作要领也慢慢掌握了,虽然和少鸿没得比,不过看起来也像一个正常人走路了。
为了不脱大家后腿,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白痴另类,晓风成了田径场上最努力,最认真的一个,太阳太大,别人都在休息时,他在练汗流浃背还不肯歇;别人都吃饭去了,他还要抓紧时间再多练会;后面几天,别人还在床上伸懒腰时,他就跑到操场上一个人练起来了。很快,晓风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他的正步走得很好了,就连铁无情对他也是刮目相看了。
在军训最后的阅兵仪式上,教官把他们三个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因为他们是走得最好的,他们也不负众望,在他们的带领下,他们班的齐步走,正步走一字排开,哒哒哒,走得又整齐又到位,博得主席台上阵阵掌声。
军训后,晓风收获了勇于战胜困难的自信;少鸿收获的是无数女同学的芳心。在田径场上,少鸿那不可多得的英俊的外貌,加上令教官都赞不绝口的雄赳赳的正步走,还加上他在为晓风出头打抱不平时候的帅气,这些令看在眼里的女同学无不为之倾心,都蠢蠢欲动了,只是都还没有机会表达。
军训结束的那天晚上,因为获得优秀军训集体称号,班上的同学和铁无情都显得格外高兴,大家围坐成一个圈欢呼庆祝,笑声闹声久久不绝。
军训过后,要开始上课了。这时候要根据同学们军训时期的表现以及和同学们相处的关系来竞选班干部的时候了。
在这次班会课上,班上同学报名都很踊跃,竞选其实很简单,只要求上台去做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说说你对自己竞选的岗位有何看法,感想。然后同学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投票,当然,同一个职位中票数最多的获胜。
少鸿第一个上台,所有女生都为之心动,全部眼神都聚焦在了他身上,并且发出异样的光彩,就是熟话说的放电吧。“我叫柴少鸿,大家可以叫我柴少,也可以叫我少鸿,我不喜欢废话,我想竞选的是班长的职位,我相信,只要用心做,每个同学都可以在班长这个岗位上做得很好,我没有什么优势可言,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如果大家选我当班长,我就会用心做这份工作。谢谢”
“啪啪啪啪……”班上掌声澎湃。简短却又极其中肯的演讲,不仅符合男同胞的口味,对于某些花痴般的女同学,更是帅气逼人,极具杀伤力。接着上台的是浩文,他似乎有点紧张,谁不会紧张了?毕竟大家还不熟,,而你的演讲的目的又是让别人为你投票。
他清了清喉咙:“大家好,嗯,我叫吕浩文,吕是吕洞宾的吕,浩是浩瀚的浩,文是文学的文,很高兴能和大家在同一个班级里学习,我的个人爱好是……(此处省略一百字)……,我最喜爱的……(此处省略两百字)……”台下大部分人玩手机去了,还有人趴在座子都上睡着了在流口水。不过这些场面对于浩文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他依旧是“……(省略)……”
“天啊,他真是个唐僧再世啊。”不少人在底下议论纷纷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向讲台上喊道“同学你能不能说重点,快点说啊?你一个人让我们等到花儿都快谢了”
浩文笑笑,继续说道,“好的。我竞选的也是班长的职位,我为什么要竞选班长呢?……我的优势就在于……”他依旧不紧不慢,前前后后讲了半个小时,终于讲完了。少鸿觉得都听得要吐血了,没想到浩文是个啰嗦婆。可是晓风却觉得浩文虽然没什么口才,但是很有胆识,因为他敢于表达自己,而且即使在台上别人提出质疑的时候依然可以泰然处之,要是他自己就不行了,上台就得两腿打啰嗦了,只怕说话都说不利索。
大家见面不久,这次竞选是一个好机会让班上的同学了解自己,尤其是让自己心仪的异性关注到自己,所以,同学们的积极性都很高,竞选也是异常的激烈,每个人上台都有一番壮怀激烈的豪言壮语,只是有的讲得文雅点,有的就讲得唾沫横飞。很快,竞选就快进入高潮阶段了。
“晓风,你不上去竞选一个职位吗?机会难得啊。”就坐在晓风旁边的浩文看着晓风淡定的样子有些着急了。
少鸿也有同感,推了推晓风,说道:“是啊,浩文说得对,机会难得啊,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晓风这次你不上台,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当班干了。”
“我……我还是算了吧。我没什么信心”晓风有自知之明,他在高中时代就极少上讲台,因为他觉得那真是个恐怖的地方,他每次一上去就像被下了咒一样,面对同学们就会双腿发麻,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后背发凉,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想说的话一句也记不得,然后支支吾吾到底说的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每一次上台后都得半天才能恢复正常。所以,关键时候能不上讲台,他尽量不会去。
少鸿有些不懂了:“这有什么,不就是上一台,不上去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我挺你,上吧。”
浩文也说:“是啊,错过难得一次的机会多可惜啊。”
“不过……可是……我还是有点……”
台上的同学下来了,少鸿给浩文使了个眼色,浩文看懂了,他两一合力,不由分说,直接把晓风从座位上给推了出来,然后在少鸿带领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没办法,交友不慎,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晓风往前走一步就想往后退十步,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走在十八层地狱,那些妖魔鬼怪看着自己张牙舞爪,所以他自己也是行尸走肉一般走到讲台的。
晓风站到了台前,抬头一看,是谁把灯光开的这么亮呢?他实在是太紧张了,感觉教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自己的面部也僵硬了,他努力的想挤出一丝微笑面对大家,但是让大家看到的只是脸部的有节奏的抽搐,右手不住地挠着后脑勺,然后又低着头,努力地想着要说些什么。样子极其滑稽可好,我叫晓风……不是,是林晓风,大家可以叫我晓风……我想竞选的是,是,是生活委员”
“晓风同学,你能把头抬起来让我们看一下吗?”这是一个甜美动听,在晓风看来却又十分刺耳的声音。晓风反射性地抬起头,想看一眼是哪个冒失的女生,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班上尽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她长长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像是闪着晶光,高高的鼻梁下一张可人的小嘴巴,黑黑浓浓的一头长发显得十分飘逸,像是电视上打飘柔广告的,尤其是晓风看她时,她正对着他善意的微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极具杀伤力。晓风在零点零一秒的观察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女生应该是刘亦菲失散多年的的孪生妹妹。
“嗯嗯”晓风只剩下傻笑着点头了。
还没等他说下一句话,又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是啊,你声音太小了,后面的都听不到,说话不要害羞嘛。”
这句更是晴天霹雳了,虽然说者无心,但是听着有意,这对本来就没有信心的晓风来说又是一次打击。晓风真是后悔上台来献丑了,其实这也不是他想来的。晓风没有做声,他想下去算了,不过,既然上台来了,还是应该有个结束语。
“希望同学们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当选,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好我应该做的工作的,谢谢大家。”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他忘记了紧张,还是心理有种压抑的气愤,晓风这句说得字正腔圆的,有点少鸿的风范了。如果他能每句话都能这么说,说不定真有机会当上他那个随便想的“生活委员”了。
晓风下来后,又一个女生走上台了,带着十分自信的笑容,“大家好,我叫李婉月。”
看这女生一身清新脱俗的打扮,这不是刚才那个说自己的女生吗?李婉月?他不就是少鸿那小子的目标吗?晓风心里揣着小愤怒的想,看看你能表现得多好吧。
“喔……好诶……”不只是那个没看见过美女的冒失鬼,她刚一说话他就叫好,接着就引得下面一阵笑声。
她毫不在意,好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了,接着又淡定的说:“大家可以叫我婉月。”
可能是冒失鬼吃多了东西闭不住,他怪声怪气地又插嘴,“真是个好名字啊,婉月…婉月…”。接着又是班上一阵笑声。
少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站起来对着那个男生说到:“别人说话的是时候,你能不能安静点啊,有什么话等别人说完你再说不行吗?”然后怒视那个男生,看他有没有反击。那男生也就是个小丑型的人物,总喜欢哗众取宠,别人给点颜色他就可以开染坊了,被少鸿这么一打击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马上低头不语。
李婉月遂给了少鸿一个感激的微笑,甜甜的酒窝让班上男生看了无不对少鸿羡慕嫉妒恨的,作为礼貌,少鸿回敬了一个微笑,班上女生看了对李婉月也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婉月接着说:“我今天想竞选的是文娱委员……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我给大家唱首歌怎么样?”
“好……啊……”班上男生一下子像砸开了锅,异口同声的乱叫。兴奋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的看着婉月,就连晓风也是一样,他也为她的大胆活泼可爱给感染了,期待她的表现。
婉月一个漂亮的微笑“那好,我就来一首王菲的歌吧。”
全班顿时又安静了,这一刹那只听得到四十几颗心脏的跳动,教室的灯光照在婉月脸上,显得格外耀眼,她微笑的眼睛也像是在闪着自信的光芒。教室里只有婉月的歌声响起,“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婉月的歌声真是天籁之音,细腻柔和又婉转动听,听上去就像太阳下的深山老林中欢乐的鸟鸣之声,安静中透着甜蜜,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看似平静,实则流露着浓浓的感情。班上同学,尤其是男同学,特别是少鸿同学无不沉浸在婉月优美的歌声之中了,忘记了所有忧愁,抛开了所有烦恼,只是恬静的享受于歌声之中的意境,心也随之而波动,连一向淡定的浩文同学都听得差点忍不住流口水了。
婉月刚一唱完,讲台下的同学就按耐不住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鬼哭狼嚎般的叫好声。此时的婉月已经成为全班男生心中的唯一女神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连晓风也发出这样的感慨,他早已忘了刚才还对她心怀恨意了。
婉月带着满意的微笑对台下的崇拜者说:“不仅是唱歌,跳舞我也会,不过大家得先选我为文娱委员,以后班会的时候我就表演给大家看”,接着有种坏坏的笑着看台下的反应。
“好……好……”又是一片叫好声。婉月毫无悬念的当选,而且她成了唯一一个全班全票通过的班干部。就连那些跟她竞争的女生也不好意思把票投给自己,好像不把文娱委员的票投给她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所以羡慕嫉妒也只能留在私下里了。
而少鸿则以高票当上班长大位,挤掉了包括浩文在内的数十来个信心满满的竞争者。对于别人怎么样先不说,反正浩文没有遗憾,也没有不平,因为少鸿的领导能力确实比自己高,班长当之无愧。要是选一个最啰嗦的职位恐怕就非他莫属了。这个结果对于浩文来说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天生“和事老”的他并不适于这个职位,因为班长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班上同学千夫所指。而且他是属于学术派的,没有少鸿他这样实业派的有干劲,而一个班级是需要有活力,又有带动力的人来领导的。而他更善于专心致志的搞学习,也只有学好好学习才是他的天职。而晓风也是毫无疑问的落选了。对此他也没有遗憾,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表达能力还很有限,在出人头地之前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倒是他很为少鸿的胜出而高兴。
在胜出后,少鸿也变得异常兴奋了,为了庆祝自己的胜利,他又做东,请浩文和晓风吃饭,当然还是那个餐厅,本来两人嫌贵都不肯去那里的,不过,少鸿其实还另有所图,那就是他要对可爱的婉月下手了。
“唉,我还请了婉月一起去了,兄弟几个你们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少鸿这小子很有经验,他知道如果单请婉月一个人吃饭,她肯定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的,因为他们两个人彼此还不熟,他就只好借着自己庆祝荣获班长职位请她吃饭了。
晓风一下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少鸿不是扭捏的人,即使被拆穿他也没关系:“嘿嘿嘿,既然知道了,哥几个就帮个忙呗。嘿嘿嘿”
晓风和浩文你看我我看你,没办法,这么漂亮的女生自己追不到就算了,还要帮着别人追,实在不是滋味。不过既然少鸿首先跟大家说出来,而且他最具实力,只好帮他上了。
……
在饭桌上,少鸿又是点了一桌子菜,就晓风,浩文,少鸿和婉月四个人。奇怪的是四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了。少鸿原本是想让晓风和浩文撮合撮合,向婉月推销推销自己的,没想找了到一个见到美女就脸红的晓风和一个不谙人际关系的浩文,这也不是他们不肯帮忙,其实他们来了就是他们最大的牺牲了,要让他们像媒婆一样那是不太可能的了。婉月原以为少鸿是请所有的班干部吃饭,来了才知道原来只有自己一个班干加上他们宿舍的三人帮,虽然她性格外向,善于与人交际,但毕竟这是第一次单独和几个男生一起吃饭,而且,其中少鸿的用意她多少猜出了几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话也不多。少鸿看看低头尽顾吃饭的浩文和比自己还局促不安的晓风显得无奈,看着腼腆到脸红的婉月,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否者破坏了自己在婉月心中的第一影响就无法挽回了,所以他也只是和婉月寒暄几句就很少说话了,尽量保持绅士风度直到吃晚饭回寝室…
晚上睡到床上,小胖开始发牢骚了,“少鸿,听说你当了你们班班长呀?”
“嗯,是啊,”少鸿正头枕着双手,眼看着天花板想着晚上的吃饭的事情了。
“不错啊,恭喜恭喜啊。”
“恩谢谢,改天请你吃饭哦。”少鸿还是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今天没请了?”小胖的脸皮就是够厚的。
其实少鸿他们三个出去吃饭的时候也碰到小胖和小牛了,晓风解释道,“其实少鸿今天晚上主要不是为了庆祝请我们吃饭的。”
“那是?”小胖又问道。
“追…女…孩。”浩文怪里怪气的笑着说道。
少鸿忍不住了,“你还好意思说,叫你们两个去帮忙,你们倒好,一句话都不说,只顾吃饭,让我一个人当了光杆司令。”
晓风和浩文都是只在熟人面前放得开,在陌生人,尤其是漂亮的女生面前,两人的血液都会瞬间凝固从而转化成木头人。
小胖自豪的说道,“这种事情你要找我啊,少鸿。是吧?晓风。”
晓风不知道小胖为什么要捎上自己,于是他也回敬道,“是啊。因为他的脸皮和猪皮一样厚。”
小胖无语了…寝室里也变得安静下来了。
少鸿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