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莫云“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白隐此时背对着莫云,不再说话,只有莫云不断哀求道。
“师傅!我想在您身边,我想学法术,我想保护您!”
“回去。”此时白隐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有些愠怒。
“师傅,我不要回去,我不要什么都做不了。”更不能看你陷入危险。莫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说出那个秘密,他要继续观察,看看季如风对白隐到底是什么企图。
白隐转过身,蹲在莫云面前,清冷的金色眼眸盯着莫云的眼睛,强大的气息笼罩在莫云周围,一呼吸,都是白隐身上的梨花清香。
“师傅……”莫云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受大强大的压迫,身体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回,去。”这是纯血种的命令,混血种会本能的完成,如果要克服本能,就像动物克服天生四肢行走一样不可能。莫云此时眼泪直往下掉,却使劲咬着唇,不知不觉血沿着下巴滴了下来,白隐一愣。
“莫云……”
莫云只是死命的握着拳,颤抖着,声音呜咽说不出话来。白隐突然明白过来,莫云此时正在和体内的本能斗争,每当意识要服从的时候,莫云就会用疼痛让自己警醒坚持。白隐目光震惊,他亲眼看到了混血种反抗本能的场景,莫云的嘴唇上已经全部是牙印,目光偶尔坚毅的看着白隐,偶尔迷离。反复无常,最后莫云终于抵挡不住,身子一震,晕了过去。白隐处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门口的流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快步走过来,横抱起莫云走到卧室,安置好莫云,才回到一动不动的白隐身边。
“你看到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
“莫云会怎样”白隐此时心痛多过震惊,他看着流风棱角分明的脸,目光移到流风的唇上,在流风反抗本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折磨自己的呢,有没有咬破自己的唇。
“我没像那小子一样,放心。意志力越强大,所承受的痛苦就会越小,当然,我训练的人里,一半都自杀了,或者半疯半傻。在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不一般。莫云是个孩子,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流风解释道。
白隐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立马反身走到卧室,推开门,就看到眼神迷离的莫云此时正要拿刀结束自己。白隐立马拍掉莫云手上的刀。莫云马上就疯了一样的冲了出来,往树上撞。
“流风!拦住他。”流风以风速挡在莫云前面,莫云生生撞在流风身上,流风后退了好几步,可想而知莫云是用多大力气去寻死。
白隐立马赶来,“我必须收回命令。”
“晚了。”流风淡淡的说道,紧紧束缚中手里已经发狂的莫云。
“那该怎么办!”白隐后悔死了,为什么要用纯血种的命令命令他。
“来人,带到密室。”几个暗卫突然现身,一人抓莫云一个胳膊就隐身而去。白隐担心地看着莫云离开的方向。
“我去趟密室,他如果挺过来了是好,挺不过来……你最好准备。”流风说完就皱着眉要走。
“带我一起去。”白隐抓住流风的衣袖,他不要,不要什么都做不了的等着结果。流风回头看到白隐眼里的担忧和急切,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白隐一起离开了。密室是他流风最后的底牌,白隐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感激的看了一眼流风。
骑马飞奔,白隐跟在流风身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白隐发现他们已经进入了密林,他很识趣的闭口不提,只是默默跟在流风身后。最后两个人弃马步行,从一个小洞口进入,洞口随着楼梯通向地下,洞口狭窄,又草木丛生,非常隐蔽。到了一扇门前,流风用法力轻轻一推,石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是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兵器法器有序的陈列在两边,大概有一万个混血种在此聚集,操练。洪亮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
“一!”
“喝!”
“二!”
“喝”
白隐和流风的到来根本没引起他们的注意,白隐此时一心担心莫云,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没想到季如风早有准备,而此时自己的出现,只不过给季如风的计划一个好的开头。走过练兵场,他们来到一个密室。没几步就听到了莫云的嘶吼声,混淆不清的嘶吼。看来莫云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
“为何不点灯。”密室漆黑一片,白隐凭借着血族的视力,还是看清了屋内的情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和刑房有什么区别,墙上挂着鞭子,各种刑具,而莫云被铁链紧紧绑在木桩上。
“没有视力,对他们来说就会让他们的意识更加清晰。”白隐点了点头,抿着嘴,看着几个暗卫不断鞭打着莫云。还是忍不住皱眉。
“放心,鞭子不是为了行刑,只会带来疼痛,不会伤到筋骨。”看出白隐宝贝自己徒弟,流风忍不住解释道。莫云挣扎着,怒吼着,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但每过一段时间,莫云就会渐渐停止怒吼,目光好像有些精神,但不过一会又会陷入疯狂,一旦陷入疯狂,鞭子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如此反复。
“莫云,坚持住。如果能坚持住,以后你就陪着师傅。”白隐的声音混杂在鞭子落在皮肤上的声音里,让莫云立马安静了一会,但仅仅是一会。
“我在这陪着你。”
白隐默默的陪着莫云,莫云所受的每一分折磨,白隐岂能感觉不到,他的心更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