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时,田可来到蒋帆的座位旁,说要与他一起回家。
蒋帆:“今天我值日,要打扫卫生。你还是先回吧。”
田可:“那就等他做好了卫生,再一起回家吧。”
田可帮着打扫卫生,提来水洒地面,擦拭着黑板,协助着将桌椅摆放好。
“田可拍班长马屁了!”“田可拍班长马屁了!”……几位在一起搞卫生的同学在起哄着。
“拍什么拍?我们是哥们,帮一下就不行吗?”田可一边回应着,一边追着将水洒在那些同学的身上。他心想,到时候若让我选上了班长,看你们怎么拍着我,哼!
做好了值日,田可和蒋帆一起走出了校门,走在回家的路上。
田可:“帆帆,候选人正式名单终于公布出来了,11选4,要淘汰4个人,想来着实紧张着呢。”
蒋帆:“其实,我也一样,说句心里话,我对自己能否选上,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也没数。”
“你的实力条件这么强,班里还有谁可与你竞争啊?你是稳操胜券的,笃定会选上的。你就只管放心着吧!”田可叹息一声,显得很无奈,“倒是我呢,实在太不行了,笃定是在淘汰之列,看来前途无望啊!”
“竞选本身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谁能肯定淘汰的就是你啊?哥们,还是有信心一点吧。”蒋帆拍了拍田可的肩膀,将手搭了上去。
“你可算是老干部了,在同学中威望高,群众基础好,特别是在选举方面富有经验,肯定是会胜出的。我就完全不同了,与你是完全不可比的,要威望没威望,要基础没基础,要经验没经验,这次只是侥幸上了候选人名单的。说句实在话,这次参选只是想参与一下,并不看好自己。我在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不如识相一点,早点退出来算了呢。”田可仍显得那么没信心,也将手搭在了蒋帆的肩上,两人就这样并排向前走着。
蒋帆:“还是别老是这么悲观了好不好?既然报名参加了,也算是一次机会吧,总得努力一把,拼搏一下,有望胜出也说不定呢!”
田可:“是啊,既然提出要参加竞选了,名单也公布出来了,走到了这一步,如在这时退缩了,也是会被老师和同学样笑话的。看来,我已是骑虎难下了,就只能冲一冲了。”
蒋帆:“当然噜。其实从报名开始,我们在心理上就是应该有两手准备的:既要对自己有信心,朝着乐观方向努力;又要充分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随时准备会选不上的。你说是不是?”
田可:“是啊。走到这一步了,况且我这一生还没当过干部呢,努力肯定是要继续努力一下的。我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不过如果你能帮我一把,借助你的一臂之力,也许我就有可能选上呢。哥们,你一定得帮帮我啊!”
“那是当然的!谁让我们是哥们呢?我会动员那些哥们投你的票的,就放心吧。”蒋帆忽然神色严肃起来了,接着显得很激动,“听说有人举报了我,说我不能再当班长了。这不是给我使绊子、放冷箭吗?想来真可气又可恨!我蒋帆是谁啊,还怕这些小人不可?”
“真的有这种事吗?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呢?那实在是太缺德了!知道了是谁干的吗?如知道了,我第一个对他不客气!”听蒋帆这么一说,田可就显得义愤填膺,口气也颇为激动,极力表现出不平的态度,只是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了。是啊,让蒋帆得知那份举报材料是他写的,他还能在班里混下去吗?那帮哥们不弄死他才怪呢。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看他还怎么在班里混下去!”蒋帆恨得咬牙切齿。看来蒋帆并不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田可不免暗暗庆幸起来。
“实际上,我给你说句心里话,我只是想弄个委员当当,干劳动卫生的也行;退一步来说,即便没选上,得票数也不能太低了,如果是那么两三票,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还不如及早退出呢。你说呢?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哥们太惨了吧?”田可觉得既然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这样让蒋帆对自己就越没有戒心了。这正是田可利用放学时间特意要与蒋帆一起回家的主要目的。
蒋帆:“哥们,还是这句话,不要对选举太悲观了。这几天我们分头再联络一些同学,设法让他们都投我们的票。怎么样?”
“那当然。主要得看你这位老班长的号召力了。”将要分手时,田可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上午我和钱强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为学习以及竞选的事,弄得这么紧张,这个周末不妨出去放松一下。该到哪里玩一玩呢?我想可否就到我叔叔办的观光园玩吧,钱强很赞同,还说刚好他爸的公司里有车子闲着。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吧?”
蒋帆:“我去不了啦,奶奶生病了,这个周末我们一家说好要去看望她老人家的,再说你叔叔那个观光园,我这个暑假刚去玩过了,蛮好玩的。”
田可:“是这样啊。奶奶老人家是一定要去看的。那么你去不成了,我们就不等你了,以后我们找机会再一起去玩吧。”
蒋帆:“你们先去玩吧,反正想要玩,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蒋帆宿舍楼下,田可觉得事先设计好的与蒋帆这一场谈话也差不多了,目的也达到了,心里颇有点得意,便与蒋帆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