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子扬与晴木分开后,由于下午是风之学院学生自由的时间,邪子扬感觉待在学院也没什么事,便直接来到了义庄进行炼介,他这般伫立着已经七八个小时了!
炼介这一过程除了凶险艰难外,最考验一个人的毅力,因为在通常情况下人们只看到一名介者展示各种各样的介之运用,绚丽多彩,灿烂辉煌!
可是,除了介者,谁能体会炼介过程中的枯燥与乏味?
有时候介者为了能进行更深层次的领悟,往往是几天几夜方能进入心神,达到忘我、空明的境界,从而寻求领悟介力运用上的新突破!
像邪子扬这般还不是介者,就进行七八个小时的领悟,是对体力的一种最大消耗,往往在成为介者前,是没有人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但是,这对邪子扬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十年来,无论身处黑暗中,还是已经重获光明,他只要有空,都会使之身心进入忘我的境界,感受介子在宇宙内的缓慢,从而引导介子进入身体,进行凝介!
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愿意去努力、拼搏,世界会为他打开一扇大门。
为此他在内心深处幻想出一个他最为向往的世界,这个世界给了他无线的动力源泉,不畏惧,不绝望!
那里是他的梦,是他心里最为光明、美好的地方!
“黑洞还是无法受我控制啊!为什么有时候能受我控制,有时候不能呢?”他睁开眼睛,淡淡道:“这已经是下午第48次尝试了吧,体内介力都被我消耗完了,居然一次都没能控制黑洞!”
一个普通人在成为介者之前,是必须要进行开介的。
开介——是走完介者之阶,将体内的介,控制在虚空幻境中,不引发天怒,得到天地间的认可!
邪子扬以往九次都止步于最难介者之阶之上。
这一次,他心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走完介者之阶,完成开介。
可是现如今,为什么黑洞依旧不能被自己任由的控制呢?
“我控制不了黑洞,便无法释放体内的黑洞,在虚空幻境中得到天地的认可,那样的话,就算我用那种方法走完介者之阶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这种形状的介,书中没有记载,难道以前从没人开凿过黑洞形状的介?”
十年来,邪子扬第一次怀疑起自己,道:“难道,我真的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成为介者吗?”
他遥望着远方无尽的黑暗,终于瘫坐了下来,他喃喃问道:“究竟怎样才能控制黑洞呢?我用那种方法应该可以走完介者之阶的!但,必须要将黑洞释放到体外,才能得到天地的认可啊!”
“也不知道流川怎么样了,肯定许多人想要抓到他吧?要是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又要被他笑话了,不行,我怎么能这么脆弱,一点点的挫折就怕了,那我怎么能站在世界级介战之巅?”
此刻,他独特的性格,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也就是说想要获得巨大的力量,前期遭遇一些困难、坎坷是必然的!”
想到这一点,邪子扬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他站起身来,再次尝试去控制黑洞……
忽然,他想到之前黑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掌心,并控制住他身体时候的情景,仔细想去,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被怒意充满,失去理智,而便是那个时候,黑洞……
还有那天在密林里,我也能控制黑洞将黑洞显现于掌心!
为什么有的时候可以,有的时候不可以呢?
邪子扬虽然有时候傻傻痴痴的,但他绝非迂腐之人,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道:“对了,难道因为黑洞把介力给吞噬掉了,介力才不能控制黑洞的吗?”
他突然又想起心神进入黑洞时,所看到的场景,道:“介力进入黑洞的时候总被吞噬掉,心神为什么能进入到黑洞?”
想到这,邪子扬忘记体内的介力,尝试让自己的心神去释放黑洞,然后尝试用心神去控制黑洞……
下一刻,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黑洞竟然动了,他望着右掌心处的黑洞,讶道:“我的心神竟然能控制黑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邪子扬惊了又惊,喜了又喜。
他忽然明白先前黑洞为什么不随意受他的控制了,原因便在于他一心想着用介力去控制黑洞,熟不知他的黑洞竟然需要自己的心神才能控制!
而黑洞竟然还是有灵性的,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的心神是混乱的,而黑洞便在这个时候才控制自己身体的!
黑洞要用我的心神去控制,那我的体内的介力的干什么用的呢?黑洞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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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
风之学院,后山。
此刻,邪子扬静静的坐在一块开阔的场地的碎石上面,虽然清秀的脸庞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不过仔细看去,还是能够发现他疲惫不堪、略带担忧之色的神情。
这显然是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原因无他,一向准时会回来睡觉的胖子失踪了!
从昨天分开后,一直到现在始终不见胖子的踪影。
胖子虽然不是个太在意时间点的人,但是除却上一次王麻子被野狗咬死,他吓得不敢出追月城城门回义庄睡觉以外,他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
而邪子扬昨天问过馨儿,也在追月城胖子经常出没的赌场找寻过了整整一夜,却一无所获。
他本想找四眼问询一下情况,却发现四眼的住处根本没人,经过一番打听之后,他竟得知四眼和胖子去了黑市,想必是去问询那木盒的信息去了。
黑市,路途遥远,距离追月城城中心有一百多里的路程,这两人步行一来一回,怎么说也要两天,想到这里邪子扬的心才稍微安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