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田大刚随着脚步声而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深知自己已经在深渊的边缘,要是有什么动静,随时就会跌倒深不可测谷底,不能自拨。因此,他现在只有冷静才能救得了自己。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中庸身材,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的少年。他手里什么也没有拿。
突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自己拿出了一根,然后递给田大刚。田大刚蔑视了少年一眼,没说什么。
少年见田大刚不领情就自己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慢地呼出厚厚的烟团。
田大刚仔细地打量着少年,怎么想也想不出从哪儿见过他。疑惑地说:“我们见过面吗?”
少年笑了笑,说:“这个不好说,我见过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我。”
“那你为什么……”下面的话田大刚没有说下去。
少年盯着田大刚,说:“好一个‘为什么’啊!我们和你的确没有什么仇恨,但是你错就错在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田大刚有些无奈,但是只能认命,毕竟现在深入虎穴。
“我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暴力哥派你们来的?”
“暴力哥?你说冷帮的那个变态佬?”
“我之前和他发生争执,现在帮会已经不信任我了。你们肯定是他派来的。”
“对不起!我不认识他。至于你和冷帮现在出现什么问题我都不管,我现在只要你一条腿。”
田大刚有些惊讶,暴力哥竟然这么无情,最令他失望的是冷帮的堂主也不保他了。他激动地叫道:“暴力哥你给我记住!有我不死的一天,就是你死的那天!冷帮我一定将你打垮!”
当场的人有些惊讶,大家互望了一下,不知所云。
少年马上反应过来,来了一个顺水推舟,说:“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会留你狗命让你报仇的!”
这一招真绝啊!将恩怨推给了冷帮,来了个借刀杀人。少年心理暗笑着。
“你们是不是新加入的冷帮的?”
“不,我们是新生的天龙帮。”
“你是堂主?不,你不是上官海诺?”
“不,我不是。我叫韩佳。堂主在你的身后。”
田大刚马上向后望了望,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布满灰尘的杂物。
“哪有人?”
韩佳回答说:“你再看清楚!”
田大刚再信韩佳一次,向后有望了一下,始终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田大刚想破口大骂,突然那张背对着他的办公椅转了过来,坐着一个穿着黑色T-shirt,黑色的西裤,整个人格外地秀气。
“是你?你是上官海诺?”
欧阳晨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我们堂主的名字是你乱叫的吗?”
上官笑了,那狭隘眼缝里透出一股寒气,使田大刚心寒起来。
“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别来无恙吗?”
田大刚见到上官似乎有一肚子怨气,说:“怪我妇人之仁啊!现在成你瓮中之鳖。”
上官疑惑了一下,说:“有这样的事吗?怪就怪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暴力哥他是人吗?他简直是畜生!”现在田大刚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到底孰真孰假也无法辨别了。”
聪明的上官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添油加醋,说:“你可别怪我。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那个人你是你。暴力哥真是个人物,出手豪爽,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田大刚气愤地说:“上官海诺,你也不是好东西,我一定会报仇!”
“呵呵……报仇?我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本来暴力哥说要要你一只手和一条腿,但是我帮你说好话,才要你一条腿。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上官可会说话,自己想的却说成了别人,看来暴力哥以后也一定会受到灭顶之灾了。祸从口出说得一点也没错。
田大刚无奈地憋了上官一眼,因为经过上次的交手,知道自己已经真的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再一次埋怨地说:“都怪自己是妇人之仁,当初为什么放过你。”
上官听到这句话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自己真的走运了。
“有人性的话,给我一个痛快。”
上官挥了挥手,张易可、欧阳晨、慕容溥羽、钱四喜还有西门豹都拿着棍子走了上前。七个人就这样订下投名状,以后就是铁一般的兄弟,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