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润蓉和苏瑗中午不回家吃饭,午休就经常混在一起,通常都是耿润蓉到他们班上来,温骊总是早回去的,她们俩一见他回来就坐到他旁边和他说话。
这天耿润蓉想起她原老班何老师的恋情,她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校运会的时候你们老班总跟着物理老师,她是不是暗恋他啊。”
“什么暗恋,他们俩早就是一对好不好。”苏瑗不同意她的看法,压低声音说。
温骊说:“他们是一对吗?什么时候的事?”耿润蓉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们看着苏瑗给出解释。
苏瑗慢条丝理的说:“你们不记得初三时教导主任说过的话了吗?”
什么话?周围同学竖起耳朵了。温骊心想,教导主任每周一升国旗说过那么多话,你到底指的是哪一句啊,反正我是一句没记得的。
耿润蓉说:“别卖关子了,快说他说过什么?”
“他说过老班和一个老师谈恋爱。”苏瑗神秘兮兮地将嘴埋在两人耳边说。
“哦——!”温骊和耿润蓉同时想起初三那件事了,耿润蓉嘴快,说:“你和马丽被教导主任抓-奸的那次。”
咦?好像有的同学知道有的同学不知道,这事势必会被挖出来再炒一次的吧。
耿润蓉一看老蜜脸色沉下来,自打嘴巴,眼神露出抱歉的光芒,她太了解苏瑗了,这家伙一定会趁机收起她的分析虐死你,她央求道,“给我们分析一下嘛,你是怎么一早看出来的?”
苏瑗咳了一下,“要上课了,无关人等请回自己的课室去吧。”
“还有十分钟耶。”耿润蓉不甘心,跟着苏瑗屁股后面。
苏瑗坐回自己的座位对她说:“放学再告诉你。”
耿润蓉很不舍地和他们告别回去了,偷听的同学也很不舍啊。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越司龙准时出现在教室,他视时间如金钱,每分每毫都算得贼精。
温骊特别佩服他能踩着钟点来上课,要他是万万办不到的,路上总有人向他问路,他因为这个迟到过几次了,还有一次还迷路了的。
那次有个人问他这附近有没有某某银行的柜员机,他恰巧知道在哪,可又说不上来,于是他出于好心带那人到那个地方,从那里回学校走大路的话要绕很大一个圈,回去的话铁定又迟到了,他记得越司龙带着他从学校那边穿小巷来过那里,就自作聪明想反着就能穿回去了,他钻来钻去最后搞迷了,在小巷子里出不来,他隐约能听到学校的上课铃声,就是找不到方向。
越司龙发信息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去上课,他如遇救世主,直接拨通电话对他大喊救命,好在越司龙电话的通话声音调得小,没同学听到,他问他怎么回事,他在那边几乎哭着说了经过,他叫他找个人问问路啊,他说没人啊,这里好黑好臭啊。他只得借拉肚子之故跟老师请假去厕所,果断翻墙去打救他。
城中村路况复杂,加上手机信号差,温骊描述得又不到位,越司龙花了二、三十分钟才找到他,回去下午第二节课已经几分钟了,是老班的课,她上课前要讲几分钟政治,应该不怕这节课落下什么课程。
越司龙让温骊先回课室,他还跟他说老班如果问为什么迟到就说睡过头了,他可不想同学和老师知道这么丢脸的事,虽然丢的不是他的脸。他们前后行动,计划看起来很完美,可实施计划的人不够完美。
老班早就从上一节课老师口中得知温骊旷课一节,越司龙拉肚子拉了一节课也没回来,她正在跟班长了解情况,心想要不要派人到厕所看一下,温骊就冒头了。
“报告。”温骊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软绵绵地说。
老班顿了顿,严厉地问:“为什么迟到旷课?”她本来是想问他路上发生什么事了,说些你奶奶很着急之类的话,想了想还是要带些杀气,免得堂下的学生觉得迟到旷课是小事。
温骊早有准备,“睡过头了。”
同学们一听就笑,老班一瞪堂下,下面立刻安静下来了。
“是吗?我打电话给你奶奶,你奶奶怎么说你早就出门了?”
温骊看说谎是瞒不住的了,就实话实说帮人带路他自己迷路了,老班当然不相信,同学们都在下面窃笑。温骊辩解说:“不信问越司龙,是他接我回来的。”
“他不是拉肚子吗?”老班走下讲台向门外操场张望,那个方向有厕所。
越司龙在楼道拐角处计算着温骊已经坐回位置上了,他刚在课室门口露个脸就看到他还在门口,心想坏了,想跑就听到老班大喝一声:“回来。”
老班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们给我坐回去上课,放学后叫你们家长来接你们回去。”
那是温骊第二次要请家长,他坐回座位奶奶就打电话过来了。他曾问过越司龙,如果当时奶奶早点打电话过来,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暴露了。越司龙说不,奶奶打电话是因为老班找了她,她才打过来的,事实改变不了,不要再想了。温骊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回味一下,谁让越司龙这以后没事就说他是糗事百科呢?
经历那件匪夷所思的事以后,老班还是想不明白真有那么多人向这个路痴问路吗?
后来一次春游为老班解了一点点惑。
春游景点的洗手间大多隐藏在树林里,有小路通过去,那天她们去完出来,前后都是她的学生。有几个老婆婆经过她们身边,似乎在找什么,来到这种地方八成是内急了,洗手间这玩意,别人不问,是不好主动跟陌生人指路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阿婆们经过那么多人都不问,偏偏停在温骊面前问:“小伙子,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吗?”
温骊说:“哦,我刚去过,我带你们去吧。”说完他就带着几个老婆婆往洗手间相反的那条小路去了。
听到老婆婆问路的同学包括老班心想:原来那边也有啊,我们都不知道耶。
越司龙出来看到温骊后边跟着几个老婆婆往另一边去,他问边上的同学:“温骊去哪?”
“他带阿婆去洗手间。”
“那边有洗手间吗?”
“没有吗?”
大家确实看不到有指示牌显示那边有……几个反应快的大叫马丽马丽快回来。
老婆婆知道小伙子带错路了,有一个很幽默地说:“呵呵,小伙子,把老太婆卖了可不值钱哦。”
老班和越司龙就这事交换了意见,他们一致认为导致陌生人会去问路痴路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样子和气质,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又大又亮,脸颊圆润下巴尖尖,他的幼态特征很容易引起陌生人的注意,还有他身上总像是散发着一种无害的气质,让接近他的人放下所有戒备,特质令人心安。
怪不得他犯了什么错我都不忍心责怪他。当时老班觉得总算找到问题的节点了。
离上课还有一分钟,温骊问越司龙:“你知道物理老师是老班的男朋友吗?”
“你不知道吗?”从越司龙嘴里说出来,好像这是中国人都该知道的事似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初三的时候,教导主任不是说过老班和学校一个老师谈恋爱吗?”越司龙看到温骊一脸茫然,继续说,“我们学校当时单身的就那几个男老师,美术老师又瘦又宅,我们老班还算漂亮不会看上他的,体育老师是个龅牙,估计也没戏,一排除就剩教高中的物理老师了,而且老班看他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温骊和同学们登时明白了,温骊追问,“你是怎样看出老师单身的?”
众人无语……
班长说:“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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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小剧场:
某人:「有些时候觉得蓉蓉这个女汉子某些地方和马丽一个水平啊。」
蓉蓉举着菜刀冲出来:「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沉默是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