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骊高兴地与越司龙核实记忆中的往事,“你家是建在小河上卖东西的?”
“是臭水沟。”越司龙没有表情地纠正道。
温骊想起那时的小竹马同学好像有什么原因死活不让他跟着去的,以前他以为是因他家是卖东西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他们全家人都住在店里,他还因此十分同情他们没有真正意义的家呢,原来是因为臭水沟吗?
印象中他一直认为那是条小河来的。
“那条小河,哦不,臭水沟上建的房子后来全拆了,你们家因此搬走所以你转学了吗?”
“是啊,我们搬到银河小学附近,我转到那儿上学就多点时间帮家里,你后来去找过我吗?”
温骊咧嘴笑起来,他当时还觉得专门跑去他家很傻,因为他转学都不提前说一声,于是总有点记恨,现在好了,相遇了还是同学。“真是有缘啊。”他感概道,忽又想起什么说道:“还记得我家后面有个幼儿园吗?”
“记得。”
“玩龙船时你吓得喊救命还哭了,记得吧?”
越司龙当然记得那条龙船,开始他只是看着好奇,这家伙说那条龙很好玩,叫他爬到龙头的位置去,他也没在意上去后有点晃,还想问他不跟着上来怎么玩,这家伙一声不吭就在前面攀上龙头压了下去,刹那间他们摆脱了地心引力从高点降到最低点又从最低点攀升到最高点,首次尝试失重的他吓得什么面子也不顾,不但哭着大喊救命还直接吓尿了。
“因为要停下龙船我脸和腿都受伤了,回家还被老爸打,啊,你那时很胆小啊。”温骊全不顾当事人脸都绿了,轻松地说。
要相信温骊是没有恶意的,他刚刚才被对方曝光小时候哭鼻子的事,只是纯粹礼尚往来一下,完全没想过真正的男孩儿可不想别人曝儿时丑事,接下来他就被越司龙武力控制,“以后不许再提这事!”
被逼无奈,温骊迫于胸口和脖子的压力老老实实地说:“不提就不提嘛,何必动手,放手啦,要断气了。”
越司龙不知是听到他说要断气而放手还是另有原因,总之他手戳着温骊平平的胸问:“你真的是温骊,确定不是冒充的?”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温骊是温妹妹吧?妹妹是女孩子啊?你这个飞机场是怎么回事?还没发育吗?”
“老子是货真价实的男淫啊。”温骊挥动升龙拳打在越司龙鼻梁上,非礼之人顷刻间见了血。
好端端的青梅变竹马也不是温骊的错,全因他是早产儿刚出生就体弱多病,家人怕养他不大,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妹妹,那时熟悉的人都叫他温妹妹,家人也从没当他是小姑娘那样养,又因他生得一头乌亮的发和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故而取名骊,纯黑色的马之意,虽有丽字边也不是什么女名呀!
说他是女生完完全全是越司龙自己误会了嘛。
伪青梅和竹马虽然刚相认就互相揭短,关系还是比光是同学时更上了一层楼,多年以后温骊后知后觉地以为越司龙是他短暂人生的唯一死党,也有人认为他是单方面以为而已。
这时温骊还没家破人亡,奶奶和父母健在,不但有大房子住还有七、八层楼收租,俨然过着有钱人家大少爷的生活,他也知道越司龙连像样的家都没有,只要是他俩在外面的吃喝总是他主动掏的钱,他也没指望越司龙能请他哪怕一次半次。
那天放学后他去越司龙家的杂货店,快要晚饭时间才见到当年送他回家的叔叔,叔叔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像个黑面神,别说当年害怕被他卖了,就是现在看还有点不敢亲近。他妈妈倒是个慈母,总是笑眯眯的。
越司龙有一个姐姐越司虹,五官长得和他很像,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姐姐越司虹一放学就在家里帮忙,多亏她叔叔得以到外面做别的生意,他们家好像也不似小时候那么困难了,至少不用住在臭水沟上面。
姐姐越司虹越司虹经弟弟一提恍然大悟,“哦——!你是温妹妹!几年前好不容易去一次我们旧时的店里玩还哭了的。”
温骊暗暗感叹不愧是亲生姐弟俩,连记得最清楚的事都一样。
“姐,他是男的。”越司龙好心提醒姐姐越司虹不要再揭人伤疤。
“我知道。”
你知道还说,越司龙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姐姐越司虹接收后面不改色地小声说:“他小时候多病,怕养不大才起个小名叫妹妹的,听说女孩子好养。”姐姐越司虹又转过去问温骊,“现在还有人叫你妹妹吗?”
温骊越司龙同时无语了。温骊想说没人叫了,可奶奶天天在家妹妹长妹妹短的,只好低头说:“只有奶奶在家叫。”
姐姐越司虹听出他不想别人在外面叫他小名,“那大家都叫你什么啊?”
“马丽。”温骊小声说。
“呃。”姐姐越司虹心想这个好像不比「妹妹」好到哪里去啊,但她又真心地说,“马丽这名字挺好听的,好记。”
“叫温骊。”越司龙在一边不忿地说。
“你不忿个啥劲啊?”姐姐越司虹握拳轻敲越司龙的脑袋瓜说,“又不是你的名字。”
“你敢叫他马丽,我就敢叫你虫工。”
“妈!我要改名字。”姐姐越司虹用了一招迂回反抗。
“好端端的改什么名字,没看到有人来了吗?快快去招呼。”
温骊被他们家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心想如果他也有兄弟姐妹就好了。
越司龙还有个小一岁多的弟弟,据他妈妈说两男孩子一放学就跑没影,不到吃饭时间不着家,更谈不上顾家里的生计。
不知道他们家小弟跑哪儿,反正越司龙是跑温骊家玩电脑,他还从不玩游戏,大部分时间在看新闻和评论,还是政治类、军事类、经济类、科技类特高深的,小部分时间不晓得他在干什么。
只要温骊打开游戏界面就会被他说,总玩这些没用的东西浪费生命,来,让我用一下电脑。然后一用就是一天或者一下午,有时温骊差点以为电脑是他买的了,要不就怀疑这到底是越司龙家还是自己家。
这还不算什么,他到家总还是客,温骊不但常常没得碰电脑,还要侍候这位祖宗的吃喝,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有次温骊的父亲看到越司龙,前者在后者脸上愣了两秒,看神情应该马上就认出来了,却没有出声,当天晚饭过后,很久没找温骊聊天的父亲突然问今天来家里的那小子是不是姓越。
温骊原先还以为老爸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了,一高兴就和他分享青梅竹马之间相遇的事情。
哪知他父亲冷冷地说:“以后少跟他来往。”
“啊?为什么?”温骊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再不开化,也没到管儿子与什么人交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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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声明,此文日后企图追求唯美主义的爱,但,却非纯纯的同志爱……你懂得!」
「嗯?非纯纯?」
「是的!所以稀饭的看官你要收藏一下下。不稀饭的也要给好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