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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九副画

四第九副画

老画家带着赵许染来到了田野里,阳光明媚让人的心情格外的好,赵许染张开双臂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赵许染好像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悲伤全部都抛到脑后,赵许染只想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因为他的心灵得到了原始般的宁静。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名是绳,利是绳,欲是绳,平凡中演绎精彩,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四季的交替更作,一朵,一草,一叶,季节的美奂,隶属于它们的凋零惆怅。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名利得失云卷亦舒,一切皆由万念始,一切皆在无欲终,淡由静起,净从清生,以怡情怡性境淡一切,以恬淡来意孰事孰非。

赵许染笑着转过来身,看见老画家已经把工具准备好了,老画家拿着铅笔对赵许染说:不要动。

老画家是要给赵许染画画,老画家戴上眼镜拿着铅笔在图纸上就画了起来,十几分钟以后,老画家把画好的图递到了赵许染的手中,赵许染看了图画,那上边的自己真帅。

老画家说:我把你最好的画出来了,你看你笑的多美啊!

赵许染说:谢谢你,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人生嘛按我说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是吧,老画家説。

赵许染笑着突然又停止了,他走到老画家的身边对老画家说:你的第十副画中的小男孩我见过他。

老画家抬起头看着赵许染笑了起来说:你说小杰啊,我挺喜欢那个小孩的,挺可爱的。那天我在放学的路上见到他,我就画了张画。我现在已经和他是好朋友了。

赵许染:他叫小杰啊!

老画家:是啊,全名叫王小杰,他的妈妈叫李霞,都是咱们这个村上的。

你怎么认识他的啊?老画家説。

我那天碰到他迷路就把他送回家了,赵许染回答道。

不过,我感觉那个小男孩特别的忧郁,很不开心,赵许染对老画家説。

老画家说:是啊!不过他会开心的,下次他来找我的时候就麻烦你要哄他开心了。

赵许染吃惊的说:我哄他开心!

老画家微笑着答道:当然是你了啊!

老画家拿着工具走出了田野,这是回过来神的赵许染跑着喊道:大叔,你走也不给我说一声,等等我啊。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赵许染在老画家家里吃了饭。吃完了饭以后,赵许染从口袋里拿出来医生包的药,赵许染说:这个医生给我包的药我感觉太多了,居然有二十几包呢,说着端起一杯水吃了下去。

赵许染要跟老画家要告别了。但是老画家挽留赵许染让他今晚住在画家的家里。

老画家对赵许染说:我经常一个人挺孤单的,我们两个这么投缘真是不容易啊,你看你九零后,我呢八零后,本来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个年代,但是我们两个却是这么的合拍,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好吗?

赵许染看着老画家这么热情,就答应了。其实在他心里想的是,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调查调查这个老画家。

夜色降临,老画家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是赵许染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墙上的那个号码,但是还是失望。那边传来的还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在月光下看到一个人影向前走过去,脚底下却无声。我觉得有点怪异,我走过去一看,这个人正是老画家。

我试探的叫了一声:“大叔!”

他似乎没有听见,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一个东西,嗅了嗅,然后就装在了衣服的口袋里,那是只女人的破靴子。

他站起来,突然转过来身,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视而不见,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恐惧的用手捂住嘴,我意识到,他在梦游。

在夜色的房间里,看到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梦游者,那感觉让我有点发冷。老画家在平时里的此时完全换了一个人。

老画家走着走着,他忽然又回过来头,我躲闪不及,就停在了屋子的中央,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似乎看到了屋子的尽头,终于他走了过去。

走到那墙上挂的十幅画的中间停了下来,他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身体直直的,开始说话了,似乎他的对面有一个人。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他的口齿很含糊,根本听不清楚,只感觉他的态度很严肃,从老画家那些不清楚的话语中,应约听清了一句话-他对不存在的人吼道:我李德魁是真的喜欢你!

我差点转身就跑了。

接着,老画家的声音小了下去,然后只听见一阵哭声,我走过去看到老画家在哭,他是对着画哭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他的目光看的是第九副画,他在对着第九副画中的女人在哭。

老画家站起身来,朝我走过来,他衣服里的那只破靴子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滑稽,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停止了呼吸。他似乎没有看见我,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睡觉。

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心想要急忙回到床上,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看见第九幅画中的女人的眼睛眨了一下,我的心跳瞬间的加速,身体皮肤的毛孔瞬间的变大。我用手拽着头发大声的喊叫起来,连忙往后退,一下子被椅子绊倒在地上。

老画家在刚刚的睡梦中猛地惊醒跑了过来,看到在地上的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就问我怎么了?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向第九副画。

那第九副中的女人眨眼睛了,我结巴的说。

老画家:怎么可能啊。老画家走过去看了看那幅画说道:没有啊。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到画中的女人,不再眨眼了。

这怎么回事啊?

我刚才明明看见,画中的女人在眨眼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赵许染说道。

你一定看错了,睡吧。老画家对赵许染说。

赵许染:那你知道你睡着了以后在干嘛吗?

老画家:我睡着了,当然是在睡觉了啊,我还能干什么啊?

赵许染:你刚才------

老画家:我刚才?

没什么,没什么,我没看清楚,您赶紧睡吧,赵许染说道。

本来赵许染是要告诉老画家他梦游的事的,但是就算是告诉老画家,他也不一定知道,还不如不告诉他。

赵许染用被子蒙着头艰难的度过了这一夜。

老画家是个梦游症患者。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一直一个人独立生活。

梦游(somnambulate)是一种常见的生理现象。梦游的方式五花八门,既有寻常的,又有离奇的。

梦游的时间也长短不一。据说,法国有一位梦游症患者,名叫雍·阿里奥,一次梦游竟长达20年之久。一天晚上,他熟睡之后突然爬起来,离开妻子和5岁的女儿,来到了英国伦敦。他在那里找到了工作,又娶了一个妻子,并生了一个儿子。20多年后的一个晚上,他一下子恍然大悟,便急匆匆地返回法国。第二天早晨,阿里奥一觉醒来了。他的法国妻子看到了白发苍苍、失踪20多年的丈夫,便悲喜交集地问道:“亲爱的,你逃到哪里去了?20多年来音讯全无。”可是,阿里奥却伸了伸懒腰,若无其事地说:“别开玩笑!昨天晚上我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不过这更应该被当做一个绝妙的借口,不是吗?)

研究表明,梦游主要是人的大脑皮层活动的结果。大脑的活动,包括“兴奋”和“抑制”两个过程。通常,人在睡眠时,大脑皮质的细胞都处于抑制状态之中。倘若这时有一组或几组支配运动的神经细胞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就会产生梦游。梦游行动的范围往往是梦游者平时最熟悉的环境以及经常反复做的动作。梦游常常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们对梦游现象十分惊奇,同时也对梦游产生了一系列明显的偏见。

常人认为,梦游者大概像瞎子一样四处乱撞,其实梦游者眼睛是半开或全睁着的,他们走路姿势与平时一样。常人还认为梦游者胆子奇大,敢做一些惊险恐怖的动作,其实梦游者很少做越出常规的事,梦游时也极少作出伤害性的进攻行为。当然,梦游者有时由于注意力分散偶尔会跌倒碰伤。

常人还有一种偏见,认为不可随便去喊醒梦游者,因为梦游者忽然惊醒会吓疯的。事实上,梦游者很难被唤醒,即使被唤醒了,他也不会发疯,只是感到迷惑不解而已。还有人认为梦游事实上是在做梦,可心理学家观察到:梦游往往发生在做梦很少的非快速眼动期。

老画家早早的起来了,他在为赵许染做早餐,看到赵许染微笑的说: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啊,时间还早呢。

赵许染:睡不着啊。

老画家:我再给你炒鸡蛋呢,早餐马上好。

赵许染看见老画家的衣服兜里,走过去拍了拍老画家,老画家转过来头,赵许染伸手把老画家衣服兜里的破靴子拿了出来,老画家惊讶的看着赵许染说道:我的衣服兜里怎么会有个破靴子呢?

赵许染看了看老画家没说话。

赵许染心里在想,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个事情感觉太诡异了,老画家梦游,那么他对着第九副画在哭是为了什么?他哭完以后,我居然看见画中的女人在眨眼,吓死我。那幅画能眨眼为什么啊?难道真是我眼花了,但是我真的看见了,是那么的真实啊。

老画家对赵许染喊道:饭好了吃饭吧。

赵许染答应到:好!

老画家和赵许染坐在一张圆座子上,座子上摆着简单的早餐,两碗稀饭,一盘馒头,和一盘炒鸡蛋。赵许染和老画家头对头的吃了起来。老画家不断往赵许染的碗里加鸡蛋,赵许染看着老画家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看着老画家基本上就没有吃菜,把鸡蛋全部给了我,我突然想起了奶奶。

吃完饭老画家倒了一杯水递给赵许染:你该吃药了。赵许染猛地想起来,把药拿出来,用水把药吃了进去。赵许染转过头,看着第九副画,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电影名字叫《血画》。故事讲的就是一个画家喜欢画画,但是他画的画怎么也没有那么的好,他很苦恼,有一天一个少女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鲜血溅在了画上,这幅画居然有了灵性。

赵许染又苦笑道:电影上都是胡编乱造的,怎么能够在现实上出现呢,我居然也会想这些不靠谱的。

赵许染站起来抬起头看着这诡异的第九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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