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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告别

十七告别

干杯!

老画家和赵许染端起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老画家买了几瓶酒找到赵许染来喝酒,赵许染看到老画家拿着酒就知道老画家心里有事情,赵许染问道:大叔,你真的要喝酒啊,你不是不喝酒嘛。

老画家把酒放下说道:今天就破例了,你愿意陪我吗?

赵许染说道:老师告诉我们学生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今天大叔你既然说了,那我就不管什么老师的话,我今天就好好地陪大叔你喝一杯。

赵许染拿了两个杯子,老画家把白酒倒进杯子,老画家端起酒和赵许染碰到说:干杯!老画家和赵许染各自饮下了酒。

赵许染喝下酒咳嗽了起来看着老画家说道:这酒真辣啊!

老画家拍了拍赵许染的胳膊笑着说道:这是二锅头还不是最辣的,慢慢就习惯了。

老画家这是把兜里的火车票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赵许染拿起火车票看了一眼又把火车票放下说道:你考虑好了要去。

老画家端起杯子把酒喝掉有点忧伤的说:考虑好了,明天就走,明天七点半的火车票,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告别的。

赵许染没有说话,老画家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见到他的最后一天了,赵许染心里只觉得很不是滋味,心里特别的难受。说实话他不希望老画家走,他希望老画家留下。

赵许染低着头他不想让老画家看到他的伤心,他低着头说道:你打算要离开小杰的妈妈了?

老画家伤心地说道:我还爱着她,但是我这样的一厢情愿伤害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她,我不想她伤心难过,我只有选择离开,带着对她的思念离开了,在另一个城市我还是会给她送来祝福的。

老画家说道这里又喝了一杯酒,老画家流泪了,一滴眼泪流进了老画家喝酒的杯子里。赵许染看着老画家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老画家现在的感受,因为赵许染和老画家的爱情很像,老画家的爱情就像赵许染对夏蕊的那种爱情。

情之一事果然毫无公平可言,爱的多与深,受的苦往往反而更加的多。

老画家连住喝了好几杯,老画家有点喝醉了,用手托着头说道:许染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你知道吗,在没有你来找我学画画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孤单,我没有什么朋友,是你陪我度过了这些日子,这些日子我真的好开心啊!

赵许染快苦笑着说道:大叔,你不用说对不起,其实应该我向你道歉才对的,我来找你画画是骗你的,我是有目的,我是为了调查你。我奶奶去世以后我发现了许多的疑问,在我调查的时候有一个戴帽子的人给我写了一张死字,那天我在卫生所见到你带着一个帽子,你带的帽子和那天给我写死字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我怀疑你是那个人,所以我以画画为名接近你调查你的。

“对不起”!赵许染哭了起来。

老画家伸手摸着赵许染的头示意赵许染别再哭,老画家说道:骗就骗吧,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父母死的早,我缺少关爱,你陪我度过了快乐和悲伤,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当成了知己。

赵许染说道:这一切都只因你的那顶帽子,大叔,我现在当面问你,你是不是那个给我写死字的那个人,我奶奶病重的原因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告诉我。

赵许染两眼看着老画家,希望得到老画家的答案。

老画家看着赵许染摇摇头说道:不是!

赵许染听到后大声的哭了起来,老画家让赵许染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赵许染靠着老画家的肩膀哭着说道:大叔,对不起,我早就应该知道不是你的,对不起。

老画家拍着赵许染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别这么伤感了,今天就好好开心。

赵许染因为太想念奶奶了,太想知道奶奶病重的原因了,使他判断错误,冤枉了老画家,是仇恨导致他的错误。

老画家和赵许染喝着酒开心的笑着,这是老画家在这个村庄里最后的一次快乐了。

赵许染喝醉了,倒在座子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赵许染睁开了眼睛,看见老画家不见了,他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赵许染用手拍着头说道:真笨。现在老画家已经在火车上了,赵许染本来想着送送老画家呢,但是现在------

赵许染看见座子上有一张纸条,老画家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早上的时候老画家见赵许染睡得很香没有叫醒他,便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赵许染看着纸条,急忙穿好衣服,跑到了老画家的家,纸条上说:钥匙在砖下面压着呢,赵许染看见旁边有一块砖,他把转搬开果然找到了钥匙。

用钥匙打开门,赵许染来到老画家的屋里,老画家把墙上那十副画留了下来。赵许染看着这十副画,突然感觉老画家一生太悲哀了,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但是为了这些他放弃了,赵许染心里感叹道:值得吗?

赵许染按照老画家信上说的把那第九幅画拿了下来,赵许染看着第九幅画,这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女人画而已。赵许染拿起一把刀对着这幅画割了起来,赵许染割到最后惊呆了,这幅画里面有画,用刀割了,里面还有一幅画,里面的那幅画也是一名女子,赵许染惊愕说道:是她,小杰的妈妈李霞,原来老画家画的这幅画是李霞,是老画家爱的女人,这才是这幅画的真面目。

老画家梦游对着第九幅画哭泣,对着第九幅画说话,是对着李霞的。老画家画了一幅李霞的画,怕别人说闲话就又画了一张其他的女人画贴在上面挡住了这幅画的真面目,没有人知道,除了老画家。

老画家之所以会梦游是因为对李霞的思念,他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就在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她,因为思念,得不到发泄,久而久之老画家通过梦游来发泄对她的思念,但是梦游的事情老画家自己却并不知道。

赵许染拿着这张画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在感受老画家看这幅画时候的心情,他仿佛看到老画家的微笑,对这个女子痴情的微笑。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啊,老画家多么希望那一刻时间能够停止,让这一刻到永远啊。

赵许染终于知道老画家那么喜欢去田野了,那是因为那个地方有李霞的气息,老画家在找寻以前那个初次见到李霞的时候。

也许只有这首诗才能表达老画家的爱情吧。

如果再爱

不会在苦苦的等待

如果在爱

不会伤心落泪

心痛无可取代

只会放手感谢相遇的路程

让记忆永远留在脑海

谁读懂花开的喜悦?

谁又能够明白花谢的无奈?

谁是你追求幸福的阻碍?

又是谁无视你痛心的爱?

谁在你窗外徘徊?

谁懂你付出的痴情不改?

谁冷落你眼光?

将热情掩埋?

伤过伤痕优在

痛过记忆却在脑海

在风中雨里追寻你的脚步

你不顾雨中的呼唤

头也不回迷恋她的风采

都说世界有真情

原来真情也是我准你赶的无奈

誓言将掩埋

痛过终于明白懵懂的爱

却依然痴情不改

赵许染拿着那张画来到了李霞的家里,赵许染对李霞说道:他走了,这是他让我给你的礼物,赵许染把这张画递给了李霞,李霞看着这张画,这张画中美丽的女子是她啊,李霞看着眼睛湿润了。

小杰在院子里大声的哭泣了起来,他刚刚听到了赵许染说老画家走了,小杰伤心极了,哭的是多么撕心裂肺啊,爱他,关怀他的人走了,再也不会有人给他做炒面了,不会有人给他画画了,这一切再也不会了,对他好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了,那位得他好的奶奶去世了,对他好的老画家走了,这一切对小杰是这样的残酷啊。

赵许染拿出老画家留的那张纸对李霞说道:老画家在这张纸上让我告诉你,大雨过后就会见到彩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忘掉一切不好的回忆,重新好好的生活。他希望见到你以前开心的笑脸,他说:你以前的笑容是多么的美丽,他希望你永远的笑着。

赵许染说完留起了泪,李霞看着这幅画久久的看着,突然间把这幅画抱在胸前大声的哭了起来。李霞把几年来的委屈和悲伤全部的哭了起来,李霞把悲伤埋藏的太久了,她也想找个依靠的,但是她不相信爱情了。

这时的老画家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小声地说道:再见了我的村庄,再见了李霞,再见了许染,再见了小杰,再见了。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老画家走了,赵许染来到田野里,来到和老画家一起看过的风景的地方,时间会变但是一起看过的风景永远不会变。赵许染握紧双手默默地祈祷着,他在为老画家祝福。老画家把赵许染当成朋友当成知己,老画家説:赵许染陪他度过了快乐时光,但是老画家也陪赵许染度过了快乐的时光,赵许染在这里也很孤单的,是老画家的陪伴,赵许染才笑过,赵许染应该感谢老画家才对。

以后不会再有人在这里画画了,不会再有了。

赵许染躺在田野上回忆着和老画家躺在一起的时光,他闭上眼睛想着,这个时候一个小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赵许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说道:大哥哥,你在这里干么啊?

赵许染说:感受风景呢?

小女孩也躺了下来说:我感受一下,对了你上回送我的肯德基好吃极了,我都吃撑了。

赵许染躺着闭着眼睛笑着,他问道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撅着嘴说道:我不告诉你。

赵许染笑笑说道:闭上眼睛眼睛,这样就能感受美丽的风景了。

小女孩趴到赵许染的耳朵上小声地说道:我叫刘娇,然后闭上了眼睛。

赵许染小声地说道:刘娇,这名字挺好听的。

赵许染也趴到小女孩的耳朵边告诉了他的名字,小女孩听后,大声笑了起来说:你的名字真土啊,哪有叫这个名字的。

赵许染看着小女孩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们两个头对头的躺在田野里感受着这片风景。

老画家走了,但是赵许染的调查还要继续,他会继续的,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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