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象?”玉含笑迫不及待的问道。
“吴仁的裤管和鞋子是湿的。”邱云略含深意的一笑。
“什么,湿的!”玉含笑的口吻明显带着激动地成分。
“那个目击证人叫什么名字?”顿了顿,我朋友继续问道。
邱云道:“他叫史良雨,是嫌疑人之一史良云的弟弟。”
“哦?”我朋友陷入了沉思,过了半响他才缓缓说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个目击证人故意捏造事实来诬陷吴仁,毕竟他是嫌疑人之一的弟弟,这样做可以帮助他哥哥洗清嫌疑。而且他声称在八点钟左右看见吴仁家的灯是熄灭的,又在八点钟左右恰好碰见吴仁回来,这前后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邱云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我也曾经怀疑过,只不过面对证人的证词时,吴仁有些支支吾吾,这个不得不让人怀疑。总之这个吴仁嫌疑最大,还有刘南武和史良云兄弟俩,他们也逃脱不了嫌疑。”
“那个刘南武和史良云兄弟俩是做什么生意的?”我朋友问到。
“听他们说是在这里开来一家鲜花店,生意还挺红火的。”邱云笑着说。
杜收法医的实验室里,灯光有些昏暗,验尸台上冷冷的躺着一个人,她就是死者研洁。玉含笑接过杜法医递过来的一杯铁观音,一边点头称谢一边询问验尸的情况。杜法医随即递来一张验尸报告说道:“经过进一步的解剖得知,死者确实由斧头之类的钝器重击头部才导致死亡的。不过我在死者的衣领深处找到一些粉末状物质,是被水浸湿后粘在上面的。经过化验确认是某种花的花粉,但具体是什么花的花粉我还要查阅一下资料才能知道。”
玉含笑闭目沉思了一会,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想我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那些花粉就是铁一般他赖都赖不了的证据。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那似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呢……”他再一次的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
晚上回来之后,玉含笑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颜月儿打电话来说要他陪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舞会,他也懒得去理。最终还是便宜我去代劳了。直到深夜的十一点多我才满脸春意的从外面回来,却发现他仍然站在窗前凝望着黑色的夜幕,若有所思。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掉了的泡面,看来是泡完之后忘记吃了。唯有茶杯里德铁观音被喝个精光,只留几片泡发的茶叶孤独的留在里面。我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打扰了他。只悄悄地为他续满一杯茶后就自己睡了。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他仍然站在那儿没有移动半步,只是茶杯中的茶又被喝个底朝天。看来他一夜没睡,我害怕他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便不顾一切的把他硬拖出了公寓来到校外的餐馆里。为他点了一大桌子的早餐,并且命令他马上吃完。而他却痴痴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木头人一般。是在没办法了,我便拨通了颜月儿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女人也许能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颜月儿在得知玉含笑一夜未眠,早上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立时撇下一切跑了来。见面后她一边责怪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一边心疼的端起肉粥往他嘴里喂饭。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只得苦笑。那小子却一边本能的咽着肉粥一边咀嚼着颜月儿塞进他嘴里的食物,目光呆滞。颜月儿见状,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只一个劲的骂我。上帝,是他自己要自残,跟我又什么关系!怎么都赖到我身上了。到此时我才发现,在女人面前你永远都是错的,哪怕你是牛顿,爱因斯坦,你的理论也将成为谬论。
我说道:“月儿你别担心,他不是已经开始吃东西了吗,死不了!”那小子却在此时突然从颜月儿柔顺的发丝里取出一小片彩纸问道:“这是什么?”
我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暗自里松了口气。说道:“乖乖,你个臭小子总算通气了,刚刚我真认为你傻了呢!”颜月儿此刻也放宽了心,方才还是焦急的脸上这时也换成了美丽的笑容。她看了看玉含笑手中的彩纸道:“哦,一定是昨晚庆祝生日时放的花炮的碎屑粘在我头发上,被我给带回来了。”
此言一出,玉含笑又突然神经质的一把抓住颜月儿的双肩,差点把她手中端的粥给弄洒了。我知道他一定又从颜月儿这句不经意的话中得到了什么启示。果然他嘴角那一抹潜藏已久的神秘笑意再度升起,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知道凶手的手法了。一切完美的犯罪都是欲盖弥彰,而能从完美中发现缺陷的只有侦探的眼睛。没错,凶手就是他,我以我第七十四代曾祖父钟子期的名誉做赌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