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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孩碧柔

在人类与尸鬼的十年战争后,人类最高政府不知为何,以担心尸鬼再度来袭为由,动员全体的平民,数以亿万的人口,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扛着锄头,或者开着机器,一点一点地在地面上挖凹道。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人类花费了多年的时间,最终在大陆东部的人类地界挖出了四条极长的凹道,类似于战壕。但不同的是,这条极长凹道铺上了水泥,而且宽的地方可达五六百米,高的地方约五十来米。因为人类大陆的地势属于南高北地,于是人类将江水和海水引入凹道中,形成了四条浩大的人工运河,统称为四道防线。

在运河上每隔一段很长距离就会有一座桥梁,用于连接运河两边的交通,那些桥就是连接两个世界枢纽,而在某些繁荣的地方还会有河中隧道。

这四条运河横贯大陆的南北,除去北边的巨兽森林和蛮荒之地,这外围的第一道运河几乎将神州大陆切割成两片地域,分别是位于东方的人类地界,和位于西边的无人地界。

这样的修建形成了四道天然的屏障,对于运河两边,除了桥梁和隧道,还有极个别山脉,几乎没有地方能够通往东边。

在一百多年前,第一道防线外,从未有人敢居住,所有人都居住于第一道防线以内。

然而,两百年来,尸鬼从未出现,甚至连异行种都没有靠近过第一防线。在长年的和平下,人类势力已是蓬勃发展,人口数量也是恢复到了当年的十之七八,第一道防线内已经难以容下众多的人口。

于是,人类政府决定对西部开垦,再建立一道防线,故而,有许多部队开始在驻扎在第一道防线外,有不少平民也从第一道防线内搬了出来。因为修建一道防线,需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所以只有等到境外(即第一道防线外)住了足够多的人,才开始修建。

******

林青羽所在的地方叫做玉池镇,是境外远方的一个小镇,约百户人家,几百人口。

屋内,林青羽用电脑搜索完了尸鬼后,又搜索了一下修行者,里面蹦出来很多炫酷的人物,林青羽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这时林青羽的卧室外传来柳清馨的声音:“小羽,还不出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林青羽应了一声,便让电脑待机,走出了卧室。

“咦?赤雪,你也在这里啊…”林青羽走出卧室后,见到了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做在沙发上,她虽年纪小,十四岁左右,却是具备清雅脱俗的气势,粉嫩的脸蛋也是极为精致,能看出来,长大后必然是模样出众,倾倒四方….

她正是林青羽口中的赤雪。

“嗯。”赤雪冷漠地回了一句。

“唉~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冷淡…”林青羽心中嘀咕了一句。而后,林青羽又问道:“赤雪,是你扛…背我回来的吗?”

“是的,你醒了就好”赤雪回了一句,便站起了身子,“我回去了。”

说完,赤雪便向门口的方向走去,这时,柳清馨想挽留赤雪,便说:“赤雪呀,要不你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赤雪摇了一下头,“我还得回去给我父亲做饭。我走了,柳姨。”赤雪说完话,便从门口走了出去,一道声音传来,门关上了。

“唉~赤雪还是这个样子。”林青羽叹息一声。

少顷,柳清馨进入了厨房,而后她又很快地走了出来,手上提一个篮子,突然说道:“哎呀?我怎么这件事给忘了。小羽,你把这些糕点拿到赤雪家给他们,刚才赤雪走得太急,我给忘了。”

“好嘞,得令,老妈。”口说一句,林青羽拿起糕点飞奔而出。

夕阳之下,赤雪刚走出不过几步,后面就传来林青羽的叫喊声:“赤雪~等等我…”

赤雪暮然回首,眼眸寒丽,一个阳光的少年小跑而来。

“赤雪,我妈让我拿这些糕点到你家去。”林青羽手提一个篮子,样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赤雪冷若冰霜,未言半语。

“走吧,反正这里离你家很近,我给你送到你家去吧。”林青羽面露笑容,纯真而质朴。而后,他便先行向前走去。赤雪眼望一眼,缓缓跟上。

因为林青羽的父亲是医生,镇上的人大多找他看过病,也受过他的恩惠,所以林青羽一家在玉池镇内有着极高的声望。也因此,玉池镇的人们见到林青羽和赤雪时,都会露出会心一笑。

“奶奶,奶奶,你快走呀,我都快看不到你呀…..”一个娇小的女孩,在街上四处跑着,可爱无比。而她的奶奶则是跟在后面,但因为年迈原因,难以跟上那个女孩的速度。

“碧柔,你慢点。别摔着了…”老奶奶提醒着。

“不会的,奶奶。奶奶,你快点啦,前面还有很好玩的东西,嘻嘻….”女孩可爱地笑着,眼睛更是笑成了月牙。

“碧柔,慢点。”

“知道了,奶奶,嘻嘻。”边说着,那个叫碧柔的女子没有理会奶奶的话,又向前方嬉笑跑去。

林青羽看着那幸福的老人家和女孩,露出了笑容。只是片刻,林青羽突然叫出“啊”的一声,便双手捂着头。

“青羽,你怎么了?”赤雪紧张地询问道。

行走时,林青羽突然觉得有些头痛,用一只手按着脑袋,面上更是眉头紧皱,一脸苦相。但是,林青羽极力地忍住疼痛,对赤雪摆了摆手:“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闻语,赤雪细眉浅皱,眼神一厉,关心说道:“青羽,如果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

“放心吧,没事的。”

……..

“哎哟…”

两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前方那个叫碧柔的小女孩,在奔跑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在林青羽的不远处。

“那个女孩…”

林青羽喊了一声,顾不上头痛,小跑而上,将那个可爱的女孩扶起。

“真是不小心呀,碧柔。以后不要跑这么快了,不过最好要等一等你的奶奶。”林青羽忍着头痛,嘱咐道。

“啊?是青羽哥哥耶….”女孩碧柔在林青羽的扶持下爬起,惊喜地说着,并绽放出可爱的笑容,“青羽哥哥我今天去找你,但是柳姨说你现在去采药了,原来已经回来了呀。”

“是呀,碧柔。不过你有没有摔着呀,以后不要跑那么快了”

这个叫碧柔的小女孩,是这个镇上极为可爱机灵的一个小人物,脸蛋也是十分粉嫩,惹人怜爱,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还很萌,所以镇上的人大多都喜欢她。

曾经因为一次贪玩,在山头边受了伤,恰好被林青羽发现,便将她背了回来,还给她包扎了伤口,自那以后,她就对林青羽抱有莫名的崇拜之意。

“我没事,青羽哥哥,多谢青羽哥哥帮忙,我以后我不会在跑那么快了……啊?赤雪姐姐也在呀。赤雪姐姐好。”刚才还摔了一跤的碧柔,现在却变得这般机灵可爱。

赤雪嫣然一笑,没有回她。

“呵,真是听话的孩子。”林青羽俯下了身子,摸着碧柔可爱的小脑袋,心中很是舒心,甚至连头痛也好了许多。

远处,传来了碧柔奶奶的急忙的声音:“碧柔,碧柔….”

边说着,老奶奶跑了上来,双手握着碧柔的肩膀,紧张地上下察看,口中还抱怨道:“碧柔,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着了?让你别跑那么快,你就是不听,看,摔着了吧。”

“奶奶,我没事,你看,是青羽哥哥扶起来的,赤雪姐姐也在。”碧柔奶声奶气地回着,手指着林青羽,面上还露出一脸的崇拜之意。

“哦,原来是林医生的孩子,难怪这么好心,真是善良呀,多谢你了。”那老奶奶说话时,面上、眼中满满地都是敬意。

“没事的,老奶奶,以后让碧柔小心点。”林青羽客气地回道。

“真是懂事的孩子,长大后肯定会很有出息。”

面对老奶奶的夸奖,林青羽颇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有一丝绯红,谦虚地回道:“哪里,以后很难讲呢。”

此时,赤雪走进林青羽的身旁,低声地问着:“青羽,你的头痛…..”

“没事….”林青羽压低声音,眼神还示意着赤雪不要说了。而后,林青羽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糕点,递给碧柔,“碧柔,这个给你,我妈妈做的,很好吃的。”

碧柔见状,高兴地接下糕点。

“青羽哥哥,这个给你….”作为回礼,碧柔从兜里拿出了几个糖果,“大方”地递给了林青羽,又大又圆的眼睛瞬间笑成月牙。

在女孩的眼里,除了玩具,糖果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如此“宝贵”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就这样送出。看来,在女孩的心里,林青羽有着很重的分量。

“额….碧柔,我不吃这…”林青羽并不想要女孩的宝贵东西,本想拒绝。

“多谢碧柔…”赤雪突然打断林青羽的话,接过了碧柔的糖果。

“哈哈…”小女孩见赤雪收下糖果,开心地笑了出来。

林青羽瞥了一眼赤雪,她面上却无表情,谈定如水。赤雪缓缓转头看一下林青羽,没有说话,又移回目光,不知看着何处。

“老奶奶,碧柔,时候不早了,我还要送糕点到赤峰叔叔家,不能多陪了。”林青羽边说着,边俯下身子摸了摸碧柔的小脑瓜,“碧柔,以后要小心一点哦。”

碧柔女孩满脸笑意,可爱无比,奶气说道:“我知道了,青羽哥哥。”

“好了,碧柔,再见,老奶奶,再见。”

林青羽挥了挥手,道别了两人,赤雪则没有说话。而后,两人并肩而行,向前走去。

后方,碧柔依依不舍地挥舞着小手,大喊着:“再见,青羽哥哥。再见,赤雪姐姐。”

斜阳照射着玉池镇,这里的一切如此和谐。

林青羽和赤雪一路走着,赤雪毫不掩饰地说了一句:“你可真善良。”

“啊?善良?呃…还好吧,你没看到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么。”林青羽挠了挠脑袋,“哦,对了,你不也一样么?不然你怎么会找我父亲学医,要知道医术刚开始学的时候可是很枯燥和乏味的,还需要一个热心肠,跟你冷漠的性格好像不符吧。”

“那是因为我父亲和你父亲是故交的原因,其实我并不怎么想学习医术的,只是….”赤雪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向着林青羽,神情变得十分认真,双目也是炯炯有神。

而林青羽也是停下,与赤雪注视着。温暖地阳光照射着,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久久都没有说话。这一望,似乎就是永恒。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林青羽却是嘻笑起来,右脸上还露出一个小酒窝。那张笑脸如此纯真,没有一丝杂质,纯真而美好。赤雪见了忽然心头一跳,目光中带着几许温柔。

“嘿嘿,也许是因为我吧,哈哈…”林青羽痴痴地笑着,开玩笑地说。

闻言,赤雪表情一转,紧接着继续向前方走去。只是片刻,便传来赤雪的柔和的声音:“也许吧..”

听到此语,龙青羽愣了一会儿,心中迷茫地盯着前方身影。

“我家快到了,你把篮子给我吧。”赤雪说,在玉池镇内,赤雪家和林青羽的相差不远,步行也只是需要几分钟。随后,两人小说两句,林青羽把篮子递给赤雪,便道别而去。

小行几步,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林青羽进屋后见到了柳清馨,还见到了他的父亲林浩天,他已经从书房出来,但是仍然在沙发看书。

“小羽回来了?辛苦了。”林青羽的母亲柳清馨温和地笑着,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饭桌。林青羽浅应一声。

“小羽,今天又睡着了吗?”林浩天拿着目不转睛,见林青羽回来了,他也只是斜眼看了一下。

“呃…老爸,我只是想去树下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林青羽一脸窘迫,头皮发麻,本来是去采药,没想到却是偷懒睡了许久。

“不用解释,去把我煎的药喝了。”林浩天说着话,但却是没有看林青羽,而是依旧看着书。

“又要喝药?”林青羽抱怨道。据林青羽所知,他喝的药是滋补身子的,可以让他身强体壮。因为在林青羽小的时候,林浩天觉得林青羽身子骨弱,便让他从小喝自己煎的药。作为医生,林浩天所身体和药材的了解比其他人要多上许多。

不过,林青羽从不觉得自己身子骨弱,因为自己一直上山采药,这上下山的跑动,让他身体得到了锻炼,虽说不上十分强壮,却没到虚弱得要喝药来滋补的地步。

只是,作为林青羽的父亲,林浩天向来严厉,无论是在传授医术上,还是平常生活都是如此。林青羽自然不敢反对他父亲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即使是他母亲说的,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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