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冥渊被千百年来爱与恨的怨念附身,整个人已经失去里理智。头发不断的长长一半为紫色一半为蓝色甚为诡异。向月宫主满眼心痛之色,手里的碎心玲与主人心意相通发出哀伤之音。
冥渊额头上血月石已经嵌入体内,手里的独黑剑也流动着血云。鬼乾赶紧显身说:“前辈!前辈”虽然冥渊对他一直非常冷淡,但毕竟对他有再造之恩,所以想制止冥渊发狂。冥渊看也不看鬼乾,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血光冲向鬼乾,将他震到墙壁上又摔了下来,只见他嘴角一热吐了一口血,他也来不及理会紧张的看着冥渊。
向月宫主眼里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说:“礼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在这样下去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的!”冥渊冷笑一声:“哼,哈哈。今世活的如此痛苦,若是灰飞烟灭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既然生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死我一定要你陪着我!”向月宫主知道再说无益,翻手结印手里的碎心玲,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音波。就算是冥渊也挡住这音波功的攻击,双手抱头露出痛苦之色,但很快长啸一声盖过了音波功,向月宫主被反噬倒退几步,嘴角流出红色的血丝。
冥渊双手结莲花印,头顶上出现一个巨大的五色漩涡,混合着四周弥漫的血光越发显得妖异,向月宫主知道冥渊是想和她同归于尽,若如此下去冥渊必将灰飞烟灭,只见她怀里掏出一个八宝盒,捧于双掌内,虔诚的默念着:“三界六道,情字无常,生不同时,死愿同薛,万世潺潺,无枉毋忘!”只见,八宝盒被打开里面是一座小巧的琉璃塔。还在运功的冥渊,突然出现挣扎之色,侵入他体内的怨念快速的被抽离,尽数吸进了琉璃塔。持续了一炷香的时候,冥渊轰然倒地头发瞬间变成白色,已经衰弱至极。当琉璃塔吸完所有怨念之后,竟然飞入向月宫主的心脏内。
鬼乾赶紧跑到冥渊身边喊:“前辈?前辈?”向月宫主的脸色苍白如纸勉强的说:“你就是礼晔收的徒弟吧?”鬼乾露出伤感之色:“虽然他一直不让我叫他师父,但他对我的再造之恩难以为报!”向月宫主看着鬼乾说:“你就是叶名道吧?”鬼乾一震回头盯着向月宫主,向月宫主继续说:“试问天下除了叶名道还有谁是五灵体呢?而且,我曾经在易阳宗见过你一面!”向月宫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睛开始变成红色,指甲也快速的增长。鬼乾看着向月宫主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突变。向月宫主赶紧封住几处穴道,继续说:“我勉强用死咒将怨念封印在我体内,我快要控制不住它了,你快点动手杀了我,否则怨念侵蚀了我的意识,后果将不堪设想。”鬼乾虽然与向月宫主不熟,但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让他现在去杀跟自己毫无冤仇的人,而且此人还是自己恩人的心爱之人。
向月宫主的头发瞬间变成了红色,瞳孔的血色越来越浓已近占据了大半个眼白,向月宫主一面与怨念搏斗,一面对鬼乾说:“等我死后,请将我与你师父葬在一起。还有,我的爱徒燕…...”说到燕字声音已经模糊不清,向月宫主的意识已经逐渐被怨念控制,鬼乾立刻以墨天将向月宫主一剑穿心,只见向月宫主温柔的看着冥渊,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忽然,一声大喊:“不…...”不知燕凌仙子怎地突然出现在紫玉宫殿,刚好看见鬼乾刺杀向月宫主这一幕,燕凌仙子跑到向月宫主身边抱起她说:“师父?师父?师父你撑住,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向月宫主似乎听到燕凌仙子的呼唤,费力的睁开双眼,然后将一块粉色玉玦交给燕凌仙子说:“从此你便是炼情宫的宫主了。”说完,伸在半空中的手滑落在地上,显然已经断气。
燕凌仙子拔出惊鸿便向鬼乾冲过去大喊:“拿命来!”鬼乾以墨天抵挡,惊鸿与墨天千百年来又一次相遇,发出兴奋的嗡鸣声。燕凌仙子退出两丈依旧剑指鬼乾,鬼乾也站在原地盯着燕凌仙子。燕凌仙子打量眼前的人,左半边脸带着白色面具,而右半边脸上有一块黑色火焰的印记,眼睛还是血红色,她断定此人一定是哪个不知名的魔教高手,但很奇怪的是她发现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两人陷入僵局,谁也不敢先轻举妄动的时候,石奉天也跟着出现了向燕凌仙子的方向走去说道:“仙子也在这里。”虽然一边说,但他也警惕的提防着鬼乾。燕凌仙子没有理会石奉天,只是盯着鬼乾看眼里充满的恨意,杀师之仇不能不报。
石奉天看着眼前的鬼乾,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道:“叶名道?”燕凌仙子被石奉天突来的一句话震惊,手里的惊鸿都有些拿不稳。鬼乾这才仔细打量石奉天,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却让他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渗入心脾,他想眼前这个人将是自己以后最大的对手了,石奉天双手抱胸自信的说:“至今天下为叶名道一人乃是五灵体。”鬼乾的脸色已经难看之极冷冷的说:“叶名道已死,现在世上只有鬼乾!你又是谁?”石奉天冲着鬼乾微微一笑说:“在下卧龙阁石奉天是也!”鬼乾听到石奉天说出自己的名字,瞬间周围充满了杀意,身体四周的鬼雾越来越浓烈,散发出阵阵的萧杀之气。就在鬼乾与叶名道二人对话时,一旁的燕凌仙子手里的惊鸿从手中滑落,嘴里呢喃的说:“名道……名道……哥哥?”虽然,声音极为细小和不可思议,但还是被鬼乾听到了,这个熟悉的称呼他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脑海里回旋。鬼乾更是不敢相信,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就在他的面前。
燕凌仙子又喊了一句:“名道哥哥。”就在她刚向鬼乾踏出一步,就很快的收了回来痛苦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为什么?”鬼乾心里一震,此时他觉得他与他的燕儿从此出现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鬼乾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而燕凌仙子一阵急气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更是雪白如纸,立刻晕了过去。
一旁,石奉天见燕凌仙子就快晕倒在地,赶紧伸手扶住将她放在玉石柱边靠着。然后,从腰间抽出游龙向鬼乾走去,鬼乾也握紧手里的墨天死盯着石奉天。
石奉天看到鬼乾手里的剑惊讶的说:“居然是墨天!”游龙和墨天这几千年的宿敌再一次相遇,都闪烁着亢奋的光芒。鬼乾运转五色漩涡,以土灵之气护身,冲向目标如同脱困的猛兽般,石奉天一个侧身闪过,游龙本是软剑从他腰间灵巧的绕过,迅速变长杀伤了鬼乾的后背出现一道血痕。石奉天一招得了便宜笑着说:“五灵体和墨天也不过如此。”这一句话激怒了鬼乾,只见墨天全身充满了火灵之气,再一次挥剑冲过去,强大的火灵之气散发出极高的温度,虽然被石奉天勉强挡住,但他的发肤和衣服已经出现多处烧焦的迹象。石奉天不敢再与鬼乾纠缠,拿出龙骨扇划出一道风龙冲向鬼乾,就在鬼乾抵挡风龙之际,石奉天赶紧抱起燕凌仙子遁光而去。
鬼乾望着燕凌仙子消失的方向,一直愣愣的出神。林悠悠看着鬼乾一阵担心道:“公子?”鬼乾已经似乎听到周围的声音,心里一阵阵感叹想不到此生还能见到燕儿,可是从此却与她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滴血。
半晌,鬼乾看着躺在地上的向月宫主与冥渊,一阵感慨没想到原本一个美好的传说让他们二人走的如此辛苦。鬼乾从宫殿中找到一块巨大的紫玉,然后将紫玉制成紫玉棺讲向月宫主和冥渊放在一起,在向棺材磕了三个头,就在鬼乾他刚离开没多久,一旁的紫玉雕像轰然倒下,摔了个粉碎。
且说,石奉天抱着燕凌仙子一路狂奔到炼情宫地界,当他到炼情湖边刚好碰见两个炼情宫巡逻的弟子。石奉天赶紧过去说:“仙子请留步,我是卧龙阁的石奉天,燕凌仙子受了伤,赶快送她回宫治疗。”巡逻的弟子一听是燕凌仙子,急忙通知炼情宫,然后搀扶着燕凌仙子一路到了葬花阁。
只见,紫研和萧清远走出葬花阁,紫研接过燕凌仙子将她扶到内堂。葬花阁只剩下沐雪,萧清远和石奉天。萧清远开口问石奉天:“这是怎么回事。”石奉天低头回禀:“弟子原本在龙城,可是不知道怎地被传到一座紫玉宫殿,看见燕凌仙子和一个带面具的人拔剑相向。”萧清远又问:“什么样带面具的人?”石奉天继续说:“依弟子看,这个人必是易阳宗的叶名道。不过,传闻他已经失踪了多年,不知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萧清远有些意外说:“你确定是叶名道吗?”石奉天回答:“弟子确定!虽然,他现在改名叫鬼乾,可是我看出他是五灵体,而且他手里还有墨天!”萧清远一脸惊异之色:“你是说墨天?墨天都不显世上千年了,居然在他手里了。”石奉天点点头继续说:“弟子还有一件事禀告!”萧清远还沉浸在墨天的事情中,挥挥手示意让石奉天继续说。石奉天纠结了许久才开口说:“向月前辈仙逝了!”
萧清远一阵晕眩挣扎的说:“你说什么?”石奉天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向月宫主是被鬼乾所杀,而且礼晔师叔也遭遇不测,想必应该也是鬼乾所为的。”萧清远紧握双拳,脸上尽是伤心愤怒之色咬牙切齿的说:“鬼乾?鬼乾?”许久,萧清远向葬花阁外走去,一脸落寞和悲伤。
三个月后,紫研来到怡心小筑,问门外的幻儿:“宫主一直从未出来过吗?”幻儿点点头说:“是的,宫主一直看着伤情花一动也不动。”紫研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就走了,而就在怡心小筑外的竹林中的沐雪,默默的看着怡心小筑里的背影。